第七章 陳述利害 開創(chuàng)商行 (第三更)
糜竺沉重地點了點頭,寒暄幾句后親自將陶商送了出去。過往的家丁奴婢見此,更是震驚!何人竟然能得家主親自相送啊!
一打聽,原來此人就是護軍校尉,陶商大郎??!難怪!難怪!當(dāng)下,管家便吩咐諸多下人,日后眼睛靈光點,若是這位大郎來糜府,定要好生招待,不得缺了禮數(shù)。
待將陶商送出門,目送陶商坐上馬車離開糜竺的視線之后,糜竺這才返回府邸。隨后立刻就召糜芳前來商議。
“兄長如此急切喚我來,所為何事??!”過了沒多久,一位身材魁梧,身著鎧甲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道:“芳剛從軍營巡視回來,聽到大兄相召,就趕快過來了?!?p> 此人便是糜竺之弟,糜芳。雖然糜芳后來因與傅士仁飲酒失火,被關(guān)羽怒責(zé)之。后因懼怕關(guān)羽,而投吳,導(dǎo)致關(guān)羽覆敗。但其實糜芳對于劉備集團的功是大于過的。糜芳在劉備落魄之時便一直跟隨劉備,輾轉(zhuǎn)各地。
糜竺看見糜芳來了,遂急忙說道:“子方,這是陶郎與我的竹簡,這上面所記可是暴利之法??!”說完,糜竺便將這竹簡遞給了糜芳。
糜芳看著這個竹簡,也沒說話,倒是仔細地閱讀起來。他知道,自己的兄長不會無得放矢,那也就是說大公子這封竹簡乃是真有暴利之法。
糜芳雖是武將出身,可也跟著糜竺經(jīng)商多年,眼界自然不低。待糜芳閱讀完后,整個人早已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大兄,如此之法,大公子為何交給糜家?這莫不是有詐?”糜芳實在是想不通。如此暴利之法,若是他得了,定然只會自己悶聲發(fā)大財。像陶商這般交給他人,糜芳思來想去,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
糜竺搖了搖頭,說道:“你呀!大公子又豈是這此等之徒?欺詐斷然不會!而且,若是大公子自己來做,定然暴利。但,徐州諸多世家會沒想法嗎?會讓他一人得利嗎?”
頓了頓,糜竺繼續(xù)道:“而大公子的安排,將利潤三分,州牧府占四成,陶郎占三成,我糜家占一成,剩下兩成由其他兩個世家來分。雖然我糜家只占了一成,但我們有選擇其他世家的權(quán)利。如此一來,徐州世家必將因此團結(jié)起來,為陶家所用。”
糜芳沒有吭聲,將糜竺的話仔細思索了一會之后,這才說道:“既然如此,那大兄可有想好選哪兩個世家?”
糜竺看了眼糜芳,笑道:“非陳,曹兩家不可!”
話說陶商出糜府后,便直接回到了陶府內(nèi)。此時陶謙仍在州牧府辦公,陶商倒也沒有閑著,將那竹簡所記之事又重新謄抄了一份。因為昨日繁忙,陶商只寫了一份,而今那一份在糜家,陶商要說服自己的父親陶謙,雖不難但也要做好充分的準(zhǔn)備。
陶商自始至終都記得,就在幾年后劉備入徐州,陶謙三讓徐州之事。因此,陶商一定要在這幾年讓陶謙看到自己可塑的一面,以為將來打算。
待傍晚陶謙回府,與甘氏,陶商一同吃了晚飯后,陶商這才前來書房尋找陶謙。陶謙畢竟是出自書香門第,每晚定要在書房內(nèi)看書習(xí)字。
“唔?商兒來了?!碧罩t將正在閱讀的竹簡放下,抬頭看著陶商,“坐吧?!?p> 陶商坐下后,這才說道:“阿翁,孩兒今日先去了一趟軍營,那邊有岳鵬舉負責(zé)招兵一事?!?p> 陶謙聽聞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岳飛之才陶謙這幾日也是看到了的,只是不知此等大才為何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陶商能夠?qū)④姞I之事盡數(shù)交給岳飛,可見陶商對岳飛的信任,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看陶謙欣賞的點點頭后,陶商繼續(xù)說道:“去完軍營后,孩兒去了一趟糜府。孩兒準(zhǔn)備和糜竺先生共謀一件大事!”
“嗯?”陶謙不解地問道:“何事?”
“一件足以讓州牧府不再為錢財擔(dān)心之事?!币贿呎f著,陶商一邊將竹簡掏了出來,遞給了陶謙?!?p> 陶謙接過竹簡,隨即打開仔細閱讀了起來。待陶謙讀完之后,眼神中盡是思索之色,頓首說道:“你是如何安排的,與我說來?!?p> 陶商見狀,便接著說道:“稟阿翁,孩兒將此法拿給糜家。物造出來之后,所得之利,州牧府可占四成,商兒占三成,糜家占一成,剩下兩成商兒讓糜竺先生自己去尋找其他世家入股?!?p> 陶謙聽完,滿是欣賞的點了點頭,看著陶商道:“吾兒長大了,也知道合縱一事了。如此,徐州世家當(dāng)盡為我兒所用!”,隨后陶謙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后,又告誡了一番:“不過,此物終究是小道,不可精研。商兒還是要以讀書為重!”
“孩兒明白?!碧丈虘?yīng)道。
“既然如此,此事便由你去辦。我觀此物得利頗大,不若以后護軍營之開銷,便由你自己付吧?!碧罩t沉思了一會后,道。
陶商笑著看著陶謙,已經(jīng)懂了陶謙所言之意:“若是如此,孩兒可否擴軍?!?p> “自己看著便是,莫要超過常規(guī)駐軍,為父便可不管?!碧罩t終究是點了點頭,說道。
按照當(dāng)下徐州的編制,為首的便是陶謙直屬的丹陽軍,丹陽軍乃徐州精銳,雖現(xiàn)在只有八千人,遠不及后來陶謙擴充的三萬丹陽兵,但陶謙能以八千丹陽兵起家可見其精銳。
其次的便是駐守開陽的臧霸所屬的五千士卒,這五千人也可以算的上精銳,只是沒辦法和丹陽兵相提并論。只不過眼下陶謙剛定徐州,丹陽兵還需坐鎮(zhèn)郯城不可輕出,否則臧霸早就被陶謙吸收掉了,又怎會領(lǐng)兵坐鎮(zhèn)瑯琊郡。
因此讓年幼的陶商擴軍此舉,陶謙倒是沒有辦法而為之。眼下黃巾之亂雖平,可有識之士皆看得出大漢終究是日薄西山了。亂世將至,不論陶家今后是去往何處,擁有一定的武裝力量終究是好的。
想到此,陶謙便不由得心里怒罵劉焉,若非此人提議,陛下又豈會立州牧。州牧一出,各地盡出軍閥。而劉焉此人,更是前往益州避難,非人臣也!
陶商和陶謙又仔細地商討一番后,陶商便回自己的房間了。
看著跪在地上給自己洗腳地娟兒,陶商不由得苦笑,真是萬惡的封建主義??!待娟兒將床暖好,陶商這才躺了上去。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陶商還是練了一套拳后這才吃了早飯。這幾日,在陶商的帶動下,府中已經(jīng)開始流行吃早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