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范凡的流言還彌漫在校園里。
很快新生聯(lián)誼會開始了。
本來應(yīng)該心情激動到無可復(fù)加的范凡,此刻內(nèi)心多了幾許淡淡的憂傷。
表面上,丁芭甜并沒有對范凡有什么進一步的舉動。
但是范凡身在外聯(lián)部,總歸是要跟這些部長副部打交道。
兩人交流的時候,丁芭甜都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絲毫沒有前些天的做作和戲精,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讓范凡不禁疑惑:我是不是猜錯了?這件事是哪個無聊的人發(fā)的帖子,難道丁芭甜本身是個挺正經(jīng)的人?
“范凡,你負責(zé)跟他們學(xué)校的外聯(lián)部人員進行對接,有什么不懂得可以來找我。”
丁芭甜笑露八齒,微微點頭,然后絲毫沒有拖泥帶水,裊裊婷婷地走遠了。
范凡看著這背影直愣神:“我負責(zé)?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我還想著怎么才能得到這個機會呢?!?p> 丁芭甜轉(zhuǎn)身過后,瞬間變臉,露出得意的神色:“小樣兒,等你束手無策,不得來請教我嗎?別想逃出姐姐的手掌心。”
范凡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對隔壁那所大學(xué)的了解已經(jīng)趕上對應(yīng)天工程的了解了,門兒清。
當(dāng)范凡帶著自己的任務(wù),重生之后第一次踏入這個學(xué)校,正好應(yīng)了那一句恍如隔世。
……
趙得助同學(xué)最近混的可是風(fēng)生水起。
鈔票開路,哥哥又是個混社會的,自己耳濡目染也學(xué)了不少知識。在周圍的環(huán)境里如魚得水。
離開了父母的監(jiān)管,他連學(xué)習(xí)都不怎么顧得上了。
天天跟校外的混混稱兄道弟,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
這天剛好從外面吃完午飯回來,幾個酒肉朋友跟在他身后。
趙得助十分享受這種被人眾星捧月的感覺。
常言道,缺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
他在自己高中同學(xué)那里失去的存在感被他用另外一種方式找了回來。
“喲,范凡啊,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來這里做什么,找我嗎?還是你遇到什么困難了?”
趙得助這會身后有人,一點不怕范凡,甚至盼著把范凡激怒,然后讓自己的朋友把他修理一頓。
范凡摸摸鼻子心想:這小子刺激受多了?腦子瓦特了吧。
“有困難我才不會幫你,我就想看你落難的樣子,哈哈哈哈哈……”
趙得助得意忘形,陷入無盡的yy當(dāng)中,想象著范凡被暴打的樣子。
然而,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幾個朋友稍稍退后了兩步,腿也有些打顫。
范凡擺起一副自以為還算和藹的笑容,慢慢走近趙得助。
趙得助雖然嘴上兇,但是之前的教訓(xùn)還是讓他有些心悸。
“你干什么,我有兄弟的?!?p> 趙得助看著越來越近的范凡,他的腳步如同踏在自己的心上,他的微笑也像是惡魔的嘲諷。
“兄弟們,給我打他?!?p> 許久,毫無反應(yīng)。
趙得助好一陣納悶,轉(zhuǎn)過身來,那幾個朋友站立在兩米開外,畢恭畢敬,其中一個還不由自主地捂著屁股。
范凡自認為已經(jīng)很友好了,朝他們打個招呼:“各位好久不見啊?!?p> 那四個里面領(lǐng)頭的咬了咬牙:“范少,殺人不過頭點地,韓少已經(jīng)被你整得慘不忍睹,我們只是馬前卒,你還是大人大量放過我們吧?!?p> 范凡的笑凝固在臉上:這啥情況,我對韓濤做什么了?我又不是吃人的怪物。
趙得助顯然比范凡更加驚愕,兩個眼珠子快掉了出來。
這兩個人都是一臉懵逼,懵逼的平方。
這幾人見到范凡毫無反應(yīng),還以為是他們態(tài)度不誠懇,幾個人一合計,相視著點點頭。
“范少,趙得助這小子冒犯了您,原來我們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了,咱們幫你收拾他,怎么樣,保證扯不到您身上?!?p> 趙得助沒想到到最后受傷的還是自己,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范凡,我哥跟你可是處得不錯,你不能這么對我?!?p> 范凡哭笑不得:“算了算了,放了他吧。你們走吧,對了,回來?!?p> 那幾個人才如釋重負,聽到“回來”二字,立馬僵硬了。
“范少,還有啥吩咐?”
“你們說韓濤怎么了,還有,為啥你們叫我范少?!?p> 那領(lǐng)頭的見不是要再跟他們算賬,松了一口氣,諂媚地說道。
“您是不知道啊,韓濤那小子被你打了一頓,回去還想報復(fù)您,結(jié)果沒幾天,他爸爸就被抓起來了,他也灰溜溜的消失了?!?p> 范凡點點頭,若有所思。
那人瞟了范凡一眼,心想:果然是他干的,不然他怎么這么淡定。
于是態(tài)度愈發(fā)恭敬:“前兩天又傳出來消息,說韓濤他們家是您出手整垮的?!?p> 這下子輪到范凡愕然了,但他表面還是處變不驚,心里卻是波濤洶涌:乖乖,我說呢,這幾個人突然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這謠言又是誰傳的。
他又不好解釋那不是自己說的,只能揮揮手:“你們走吧,再見了。”
趙得助可憐弱小又無助,哭喪著臉,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心里想朝著范凡低頭,可是強烈的自尊心驅(qū)使著他硬起頭皮哼了一聲。
范凡笑了起來:這小子。然后朝著趙得助伸出右手。
趙得助以為自己要被扇一個大嘴巴子,緊緊閉上了眼睛。
結(jié)果范凡只是摸了摸他的頭,帶著一臉慈祥:“你哥讓我照顧你,乖,聽話,以后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玩?!?p> 然后走遠了。
只留下原地一臉凌亂的趙得助,好久才回過神來,朝著范凡的身影豎起中指:“你以為你誰???你給我等著?!?p> 然后做賊心虛般看了看四周,空曠無人,很好,“蹬蹬蹬”跑走了。
找到熟悉的國立藥科大學(xué)女生宿舍,范凡打開了記憶的枷鎖,回憶起來。
他深呼一口氣,略帶緊張地走到樓下宿管處。
“阿姨,你好,我是應(yīng)天工程機械院外聯(lián)部的范凡,你看,這是我的準(zhǔn)入證和身份證明?!狈斗舱f出心里想了好久的自我介紹。
阿姨看了看證明,從老花鏡上方再看看范凡,確認無誤,回答一聲:“哦。你有什么事?”
“咦,您是不是在《讀書人》上發(fā)表了好幾篇文章,筆名柒柒似是酒,我是你的粉絲啊,您寫得真好,特別是那篇《古語有云》?!狈斗补首黧@訝狀。
那阿姨明顯沒有準(zhǔn)備,在這里能遇到自己的粉絲:“哪里哪里,隨便寫寫?!?p> 嘴上謙虛,可是臉上笑得無比燦爛。
范凡趁熱打鐵:“要不是我特地千度了一下作者,今天我就要跟您擦肩而過了,您比照片年輕多了,您才不到五十吧。”
阿姨更是開心了,眼睛瞇成一條縫,臉上的皺紋歡樂地流動著,像是長出了花:“可不止五十,我今年六十啦?!?p> 范凡看著這場景,怎能不知道自己的手段已經(jīng)奏效了,是該說出真正目的了。
君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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