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自殺
“怎么辦?跟上去?”那男人又問了一句。
“跟上去啊。不跟上去誰知道下次能不能遇到?!奔t發(fā)的男人看著那個路口,斬釘截鐵的說道。
拿刀的人隔著口罩摸了摸鼻子,心里是不太愿意去招惹這人。
誰知道對方是個怎么樣的人,萬一也不是個善茬兒。而且像他這種獨(dú)行的人,往往都很能打,招惹不起。
紅頭發(fā)的男人大步流星的朝著小巷子走去,見兩人在后面站著沒動靜,扭頭說道:“走啊?!?p> 女人微微低著頭,瞥了一眼身旁拿刀的男人,見他動了,自己也還是不情不愿地趕了上去。
三人朝著小巷子里走,里面極其的安靜,一些冷風(fēng)呼呼的吹著。
紅頭發(fā)的男人拽了拽自己的衣領(lǐng),感覺脖子間有些涼意,又探頭看了看天上厚重的烏云。
“她剛才怎么走的。咱們走了這么遠(yuǎn),怎么沒見著一個人影。”他受不了這寂靜無聲的氣氛,忽然回頭對兩人問道。
“她剛才騎得自行車好像是?!蹦侨嘶卮鸬?。
“靠!那你TM不早說!”他猛的轉(zhuǎn)過身來,怒視著那人,發(fā)火道:“你TM是不是多少有點(diǎn)毛???!你TM的肯定是有毛病!”
那人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仿佛對他的臭罵習(xí)慣了一樣,默默地站在原地,等著他罵完。
“行了行了,走吧!媽的!”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看著那個往回走的背影,心里還是憋不住想發(fā)火。
幾天后——
沈之文坐在地上,手里拿著從徐才容的行李夾層最深處,翻出來的一張她女兒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十幾歲的女生和徐才容的合影,女生笑靨如花,而她的母親將她摟在懷里,陽光很好,兩人看起來格外幸福。
而照片的背景像是一個公園、景點(diǎn)。反正是個有樹有草地有建筑的地方,但這種地方多了,城市里到處都是。
她手指摩擦著照面上的畫面,心里估摸著下一步的打算,不如替死去的徐姐找找她的女兒,也算實現(xiàn)了她的一個愿望。
沈之文手扶著地板,才地上爬起來。她緩緩走出房間,走上鐵板搭成的樓梯,來到視野開闊天臺。
這里吹著微風(fēng),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有幾天沒去看那個人了,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
上次把那幾層樓都清理了,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她這么想著,便背上背包,準(zhǔn)備動身再去看看。
路上并不是太順暢,這次遇到了不少的喪尸。她從購物中心出來后,在遠(yuǎn)處朝那邊看去,才隱隱約約的覺得附近的喪尸增多了。
站在小區(qū)外的巷子里,沈之文遠(yuǎn)遠(yuǎn)地朝小區(qū)的高樓望去,一棟一棟樓緊緊挨著,窗戶看起來就像蜂巢一樣。
小喵不知怎么的在這兒找到了她,像是知道附近有危險,它只是乖順的蹭了蹭她的腿,沒有喵喵的叫。
沈之文的注意力被它吸引過去,彎下腰摸了摸它毛絨絨軟乎乎的脖頸,悄聲道:“聽話,你先走吧。等辦完事了再去喂你?!?p> 小喵蹭了蹭她的手掌,踩著優(yōu)雅傲嬌的小貓步,就從拐角處溜走了。
抬頭再往小區(qū)的那棟高樓上看去,只見一個窗口上,一位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坐在那里,兩只腳沒有穿鞋,就在窗口上蕩來蕩去。
她這又要做什么?沈之文心中大感不妙,隱隱覺得她是想做什么危險的事情,不然為什么要從窗戶爬出來。
腳下急的生風(fēng),她大步朝著小區(qū)里奔去,全然不顧附近有沒有喪尸。
三步并作兩步,沈之文一口氣從樓下跑上了十六樓,中間連停都沒敢停一下。
她一路踹開自己用東西抵著的門,也幸好一路上都沒遇上什么喪尸。
玄關(guān)那扇破門被拍的咣咣直響,江蔻年眼帶疑惑的從窗戶外回過頭,視線朝著玄關(guān)處看去。
“不會有喪尸上來了吧?!彼X得奇怪,就自言自語道。
但她只是聽著門口的聲音,卻依然坐在窗戶上無動于衷,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從上面下來,還是干脆不去管它。
“算了,反正都要死了?!彼卣f了一句,接著便又將頭轉(zhuǎn)了回來,視線看向遠(yuǎn)方城市的天際。
父母、朋友都相繼死了。她活著似乎也失去了意義,那為什么還要這么辛苦、這么累的活著。
身子稍微前傾,江蔻年看向腳下的世界。
與太平盛世中忙碌的人們不同,現(xiàn)在腳下沒什么人,也沒有人圍觀和阻止她,更沒有人朝她叫喊讓她下來,只有一片死寂和麻木游蕩的喪尸。
微風(fēng)從她身上吹過,冷的讓人有些想要瑟瑟發(fā)抖。她的心臟每一下跳的都很沉重,不知道自己下一秒該不該放手。
“轟”的一聲,門突然被一腳踹開,昏暗的樓道里有一抹幽暗的身影,似乎正邁著大步朝自己跑來。
沈之文突然焦急地從門口沖進(jìn)來,看著窗口那道搖搖欲墜的身影,她一邊奔去,一邊大喊道:“小心!快進(jìn)來!”
少女的動作僵硬了一秒,回頭呆呆地看著她,半天沒回過神兒來。
沈之文一把將她摟在懷里,兩人的心臟似乎緊緊的貼在一起,仿佛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
將人從危險的窗沿上強(qiáng)行抱下來。又把人扔隨手在沙發(fā)上,轉(zhuǎn)身急忙將窗戶緊緊關(guān)好。
“你剛才在外面做什么?你不知道危險嗎?”她被這少女的行為嚇到了,看著她眉毛皺著,眼中滿是擔(dān)憂,頭一次對人說話是用吼的。
江蔻年被這一吼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立即就像是被點(diǎn)燃的炸彈,朝她反懟道:“管你什么事!這是我家!你是太平洋警察嗎!”
她說完雖然心里覺的有一點(diǎn)心虛,微微的抿了下嘴,但還是一副憤怒又盛氣凌人的樣子。
沈之文向來不太會爭辯,就被她這一嗓子喊懵了。她的嘴張了又合,半天看著眼前的少女,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我……我看你在外面很危險。”她試圖解釋自己為什么突然闖進(jìn)來。
“危不危險管你什么事!我是死是活跟你沒關(guān)系!我認(rèn)識你嗎!”她瞪著眼,繼續(xù)張牙舞爪的大聲指責(zé)著,但心中卻有一點(diǎn)忐忑。
沈之文不知該作何回答,低著頭沉默片刻,誠懇地說道:“是跟我沒有關(guān)系,但我你覺得作為幸存的人,應(yīng)該好好活著……你剛才那樣太危險了。”
“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說!”江蔻年突然抓起才茶幾上的水瓶,用力朝她砸去。
閑晰
(停更幾天,感覺這兩天沒啥靈感,有點(diǎn)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