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廢酷刑,約法三章
“大王,臣有異議!”
從大臣之中,又邁出一人。
此人乃是治粟內(nèi)史商言,掌管大秦國庫。
“啟稟大王,臣以為,丞相所言征兵之事不妥。
我大秦連番征召,青壯急劇減少。
眼下時值秋收,人手本來就不夠,此時征召青壯,必然會影響糧食收成。
如今國庫本就沒有多少存糧,若秋收再受影響,受了損失,恐怕不是敵人先沒糧,而是我們秦軍先餓死!”
“那不好辦?大秦這么多官員?吃干飯的?秋收之時,我第一個下田幫忙!”諸葛亮反駁道。
“你說的輕巧,一下子少了十萬人,我大秦如今才有多少官員能用?就是累死,也頂不了這么多人?!?p> “孰輕孰重,難道你分不清楚嗎?峣關(guān)若破,我秦人哪還有安身之地。”
諸葛亮還欲還嘴,被秦嬰打斷。
“行了!”
諸葛亮的計策是沒問題的,商言的說法也情有可原。
不過二人糾結(jié)問題,在秦嬰這里根本不是事兒。
秦嬰有死士系統(tǒng),無需征兵。
“寡人已有定策。
征兵之事,無需各位操心,寡人自有辦法。
明日,寡人要親自率軍,征討劉邦。
函谷關(guān)方向,哪位愛卿愿意領(lǐng)兵?”
秦嬰這一問,朝堂上又安靜了。
大臣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章邯降楚,王離被俘,大秦能戰(zhàn)之將只剩下南面的趙佗,可趙佗已經(jīng)與中原隔絕,率領(lǐng)五十萬大軍有自立之心。
秦嬰麾下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沈煉,能統(tǒng)領(lǐng)錦衣衛(wèi)不假,但絕非將才。
諸葛亮打仗也是一把好手,可秦嬰親征,他在一走咸陽就無人坐鎮(zhèn)。
看著這些朝臣們畏畏縮縮的樣子,秦嬰就不打一處來。
偌大個朝堂上,竟然無將可用。
“報!”
就在這時候,殿外傳來聲音。
沈煉大步走進來,跪倒在地上。
“大王,李信將軍在宮門外請見大王!”
“什么?”
秦嬰坐不住了。
李信可是和蒙恬一個級別的老將,是滅六國的功臣。
他慌忙起身,向?qū)m門外小跑而去。
宮門處!
李信挺直胸膛,盡顯大將風范,仿佛還是那個在戰(zhàn)場上指揮千軍萬馬的上將軍。
衛(wèi)兵已經(jīng)進去了好一陣,卻不見回來請他。
李信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看來,這大秦已經(jīng)忘記了他的功勞了。
就在他心灰意冷之時,便看到一個身著龍袍的少年,一路小跑而來,后面跟著文武百官。
秦嬰老遠看到李信,難掩心中激動。
“老將軍,子嬰來了!”
“草民李信,拜見大王,大王萬年!”
“草民李檢,蒙犽,拜見大王,大王萬年!”
李信上了年紀,手腳不靈便,沒等他跪下去,秦嬰就一把托住他。
“老將軍,萬萬不可,你這是折煞子嬰了!”
“大王乃天命之子,誅殺趙高,為我大秦肅清朝堂,李信應(yīng)當一拜!”
“非也非也,老將軍您才是勞苦功高,應(yīng)當受寡人一拜才是!”
“萬萬不可!”李信急忙說道。
他這一著急,又險些晃倒,一陣咳嗽。
“咳咳咳……”
“老將軍,您這是……”秦嬰問道。
一旁的李檢恭敬答道。
“大王,我父遭趙高賊子迫害,受了劓刑,又感染了風寒,身子每況愈下,如今,走路都艱難!”
“什么?該死,酷刑當廢,酷刑當廢!”秦嬰連聲說道。
“丞相,今日起,大秦所有酷刑,一概廢除,由你主持,制定新法!
新法實施之前,約法三章。
殺人者償命!
傷人者抵罪!
偷盜者亦判罪!”
“諾!大王此舉乃秦人之福,乃天下之福,大王英明!”
諸葛亮躬身稱贊。
“大王英明!”
眾臣也同樣贊道。
李信此刻,心中頗為感動。
秦嬰就因為他的遭遇,便果斷變法,讓人為之動容。
“大王,草民慚愧!”
“老將軍莫要多言,是嬴氏對不住老將軍,子嬰像您賠罪了,老將軍,來,寡人背您上殿!”
子嬰不由分說,抽出腰中天子劍,扔給沈煉,彎下腰,直接將李信背在背上。
李信哪里愿意。
“大王不可,快放我下來!大王,不可呀!”
“比著將軍為大秦創(chuàng)下的功業(yè),子嬰這點又算得了什么?”
李信老淚縱橫,仰頭看天,心中默默道。
“始皇陛下,您看到了嗎?您的孫子,有您當年之風范!大秦,當興!”
這一刻,李信因二世對王室升起的恨意,徹底煙消云散。
秦嬰背著李信,步伐沉重的往殿上走。
他身材偏瘦,李信卻身高八尺,還有軍中特有的大肚子,近兩百斤重量壓在他身上。
從宮門到四海歸一殿,有五百步之遠。
秦嬰到了大殿上時,已經(jīng)渾身濕透。
即便如此,他還是讓韓談搬來一個厚厚的墊子,將李信輕輕放在上面,這才重新走上王座。
“將軍安好,寡人心中甚慰,若非明日要出征,寡人今日定要痛飲三百杯!”
“大王要帶兵出征?”
“正是!劉邦大軍已至峣關(guān),一日不滅此賊,此賊就是懸在我們秦人頭上的利劍,寡人心中難安!只是……”
秦嬰欲言又止。
“大王有何心事?”李信問道。
“只是,函谷關(guān)那邊,項羽大軍在關(guān)外咄咄逼人,無人鎮(zhèn)守,寡人心中難安!”
“無人鎮(zhèn)守?怎么會無人鎮(zhèn)守?”
李信聞言大怒。
他看著朝堂上的一眾武將,恨鐵不成鋼。
“我大秦之將,何時淪落到這個地步?
洪山,你祖上不過是一個奴隸,若非昭襄王賞識,賜予爵位,你哪來如今之地位。
羅昆,你從始皇帝的侍衛(wèi),做到如今之地步,難道也要忘恩負義嗎?”
李信哆哆嗦嗦,點名指著一個個武將,罵了個遍。
但凡被他點到名字的人,將頭深深埋下去,面紅耳赤,不敢吭聲。
李信之資歷,罵他們,他們也只能聽著。
李信領(lǐng)兵時,他們有的人還在穿開襠褲。
“好,好,好!”李信罵累了,連連搖頭。
“既然你們不爭氣,那老夫也不再說了,軟骨頭,是罵不醒的?!?p> 李信顫顫巍巍,單膝跪在地上,沖秦嬰拱手行禮。
秦嬰大驚:“老將軍,您這是?”
“老夫李信,愿領(lǐng)兵鎮(zhèn)守函谷關(guān),請大王恩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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