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銀有些懷疑秦珞這話的真實性。
“這不是有狗洞嗎,我們可以去御膳房“借”一點兒出來啊~”
秦珞小下巴得意的指了指狗洞。
藍銀更懷疑了:“御膳房的人又不是傻子……咱們?nèi)ネ禆|西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啊?!?p> “我們四個人食量小,一次只拿一點點,御膳房每天伺候那么多宮里的伙食,怎么可能注意得了那么一小點兒的東西?”
“話是沒錯……可是……”
藍銀還要可是,卻直接被秦珞伸出食指放在嘴邊給噓沒了。
“相信我,就夠了~”
見著秦珞這么盲目自信的樣子,藍銀想了想,還是把自己想說的話憋回肚子里了。
這阿珞以前性格唯唯諾諾的,怎么現(xiàn)在生了一場大病之后就變得天不怕地不怕的了。
藍銀表情擰巴,忍不住在心里想。
綠翠這邊,好不容易急匆匆的跑到了太醫(yī)院,找了一圈都沒看到景太醫(yī)的身影,找人一打聽才問出來。
原來是今天早晨的時候,皇帝染上了風寒,景太醫(yī)去了一上午都還沒回來。
綠翠這下子可犯了難,這祁妃點名要景太醫(yī),要是此時生拉硬拽一個太醫(yī)回去給祁妃看病,怕是會忤逆祁妃。
綠翠只能無奈的找了個太醫(yī)院一個在景太醫(yī)打雜碾藥的小伙計去催催景太醫(yī)。
小伙計也是頭鐵,直接跑去皇帝寢宮喊人。
“恒申,你說朕這病,是不是因為心病所致?”
皇帝李牧陵病懨懨的側(cè)躺在床榻上,身上松松垮垮的穿了一件白色襯衣,發(fā)冠也摘掉了。
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嬌弱,一聲恒申喚的景太醫(yī)本人也瞳孔微震了幾秒鐘。
“皇上許是因為祁妃的事嗎?其實現(xiàn)在祁妃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和常人無異了,如果您要思念她,重新接回曲溪宮也沒什么的?!?p> 景恒申的直男發(fā)言讓李牧陵有些崩潰。
朕哪是想祁妃那傻子想的,朕是想你想的啊!榆木腦袋,這都想不通,朕都……朕都穿成這樣來取悅你了,你也是當真不領(lǐng)情。
李牧陵幽幽的在心里吐槽,眼里仍是含情脈脈的看著景恒申。
“把祁妃送入冷宮,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要是真要把祁妃從冷宮接回來,怕是還要和溫將軍交涉一番?!?p> 李牧陵只能隨便搬出一個借口來擋住這件事情,李牧陵是最不希望祁妃從冷宮出來的。
景恒申倒是覺得意外,看著李牧陵的眼神只有八卦:“祁妃本就是溫將軍的愛女,如今看著女兒在冷宮受苦受難,怎么能……”
景恒申話還沒有說完,太醫(yī)院的小伙計就來了。
“景太醫(yī),冷宮的祁妃病了,著急等您去看看呢?!?p> 小伙計都沒來得及緩口氣,就把事情給景太醫(yī)匯報了。
畢竟景太醫(yī)可是個視生命高于一切的人,這種事情,景太醫(yī)肯定是希望第一時間去幫忙。
景太醫(yī)的微微皺眉,原本波瀾不驚的表情倒是有些著急。
“皇上,您的病并無大礙,每日我會送藥過來,您按時服藥不出兩日就會痊愈?!?p> 景太醫(yī)一邊說著,一邊毫不留情的撤掉了李牧陵手腕下墊著的把脈軟枕。
這落差感上頭,李牧陵臉上委屈的表情又多了幾分。
“臣還有事,現(xiàn)行告退?!?p> 景太醫(yī)拎著藥箱子,后退一步作了個揖,隨后頭也不回的就跟著小伙計離開了。
“那你以后要日日來看朕,聽見了嗎!”
李牧陵看著景恒申不留情的背影,絕望又委屈的開口朝著門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