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草鋪沙里飛?”
在聽到了那光頭漢子的自報家門后,李陌仔細的看著光頭漢子,嘴里雖然是疑惑的念叨著,但他的心中卻是暗道果然是此人。
看著李陌露出了疑惑的樣子,那沙里飛卻是毫不在意,用手拍了拍馬背上懸掛的長刀,豪氣的說道:
“我這一把流沙攪風刀橫行方圓五百里,沒有不知道我沙里飛的?!?p> “是么,我倒是剛搬來沒多久,還是第一次聽到閣下的名號?!?p> 聽著沙里飛吹牛皮,李陌想著劇中這人的表現(xiàn),嘴里卻是隨口應(yīng)付著。
而旁邊騎在馬上的沙里飛,好似看出了李陌心不在焉的應(yīng)付,用手摸了摸臉頰,干干的笑了兩聲,而后繼續(xù)說道:
“嘿嘿···以后你就會知道我大游俠沙里飛的。”
李陌此時已經(jīng)牽著馬,繼續(xù)超前走了,而那沙里飛也驅(qū)動胯下馬匹向前慢慢走著,與李陌并排而行,似是想找個話題一般,再次開口了:
“你呢,叫啥?”
“姓李,單名一個陌字?!?p> 前行的李陌一邊回答,一邊暗暗警惕的注意著靠近的沙里飛,一手牽著韁繩,另一只手卻是看似隨意的甩動,但空蕩蕩的五根手指卻是微微彎曲,好似握著什么一般。
“哦,李先生是做什么營生的?”
馬上的沙里飛好似隨意的問道,但此時他的雙眼卻是不斷的打量著李陌,尤其是在李陌的頭發(fā)、雙手以及雙腿上多看了幾眼,有些閃爍的眼神,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這是準備在套自己的底細么?
牽著馬的李陌心中開始琢磨了起來,但依舊是十分平淡的回答著:
“準備在鎮(zhèn)子上開間醫(yī)館,混口飯吃?!?p> “哦,原來是為大夫啊,這倒是少見的很?!?p> 在聽到了李陌所說的開醫(yī)館之后,沙里飛頗為詫異,而后若有所指的說道,
“這開醫(yī)館可不少掙錢,想來李先生有這手本事倒是不愁吃喝了。”
“過獎了,都是為了糊口罷了?!?p> 一陣風沙吹來,也讓兩人之間的對話告一段落。
此時兩人的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岔路口,其中的一個方向正是通往雙旗鎮(zhèn)的。
或許是李陌那始終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讓沙里飛有些挫敗,在見到了這岔口后,便開口說道:
“李先生,我得去干草鋪了,咱們改日再會!”
“駕駕~~~”
說罷,沙里飛也不等李陌的回應(yīng),便打馬離開了。
瞇著眼睛看著縱馬飛奔遠去的沙里飛,李陌渾身松懈了下來,不在保持先前的那種警惕了,用手撫摸著馬脖子,目光幽幽的站在原地眺望著遠方。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在孩兒哥還沒有來之前,自己居然會先遇到沙里飛這個十足的小人。
對于這個人,李陌的觀感很差,在原劇情當中,就是他在第一次遇到了孩兒哥之后,便開口要干糧,而后更是騙取了孩兒哥的信任,將其手中那娶媳婦用的錢,給“借”走了一半。
要知道兩人只是第一次見面,便張口借錢,這沙里飛絕對是看出了孩兒哥的單純,經(jīng)歷的事情少,否則哪里能夠開的了這樣的口。
而兩人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在明知道孩兒哥面對生死危機的情況下,還收下了定錢,答應(yīng)了孩兒哥會去幫他殺死一刀仙,給了孩兒哥還雙旗鎮(zhèn)的居民們以巨大的希望。
但實際上在決戰(zhàn)的那天他雖然到了雙旗鎮(zhèn),卻是躲在了鎮(zhèn)外的古墻后面不露頭了,間接的害死了李瘸子和鐵匠。
卻又在一刀仙與孩兒哥決戰(zhàn)身死之后,更是見機跑了出來,更是將一刀仙身上的戰(zhàn)利品給搜刮走了,可以說這個人從頭到尾卻是收獲最大的那個。
當然在最后,也讓孩兒哥看清楚了這人的真面目。
牽著馬回到了雙旗鎮(zhèn),鎮(zhèn)子內(nèi)有舊城墻擋著,風沙倒是小了許多。
經(jīng)過了這幾天的接觸,此時鎮(zhèn)上的居民們在見到牽著馬進鎮(zhèn)的李陌后,到不似先前那般好奇了。
倒是還有些小孩子們依舊好奇心不減,遠遠的尾隨在李陌的身后,不過卻被李陌無視了,對于這些李陌可知道你越是搭理他,他越是往你身上湊,關(guān)鍵是對于這樣的孩子你還沒辦法。
酒館內(nèi),李瘸子剛剛送走了一位吃酒的客人,便看到了牽馬走來的李陌,便招呼著去打開后門,一邊走還一邊問道:
“怎么樣,這馬怎么樣?沒尥蹶子吧?”
“沒事,這馬挺聽話的?!崩钅懊税疡R脖子,微笑著回應(yīng)道。
“那就行?!?p> 兩人一前一后的便進入了后院,在將馬卸下鞍套,送入馬棚,便一起回到了前面的酒館當中。
“喝完酒,在外面渴壞了吧。”
李瘸子一邊說著,一邊提起酒壇子給李陌倒了碗酒,遞到了他的面前。
“多謝老哥了?!?p> 李陌接過酒碗后,便喝了起來,其實他并不渴,雖然在鎮(zhèn)子外面遛了小半天的馬,但是他有紫色空間這個金手指啊,渴了隨時都能補充水分。
所以這碗酒他只是喝了一小口,其他的都被收進了紫色空間內(nèi)了,畢竟這酒是真的不好喝。
放下酒碗,李陌看著那邊正在收拾碗筷的李瘸子說道:
“老哥,跟你商量個事情?!?p> “啥事?說吧。”
李瘸子轉(zhuǎn)頭疑惑的看向了李陌,但他的手上卻是不停,很是麻利的將桌面收拾干凈了。
“就是這馬你能不能幫我養(yǎng)著,你看我明天就得準備開醫(yī)館了,平時醫(yī)館肯定也走不開人,這樣一來就沒時間放馬了,這馬要是不放出去跑跑,很快就廢了,你放心草料錢人工錢啥的每個月都給你?!?p> 在聽到了李陌的話后,李瘸子將盛著碗筷的木桶放在了桌子上,歪著腦袋想了想,片刻之后便點了點頭,同意道:
“行,就這么著,你就放心的把馬擱我這兒,一準的給你喂好,想騎的時候隨時來,反正我也不怎么出門。”
李瘸子的想法很簡單,多養(yǎng)一匹馬也沒什么麻煩的,多加幾把草料罷了,而且還有草料錢可以賺,怎么算都是自己占便宜了,所以他便這么痛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
其實李陌所說的大部分是真的,當然這其中他也隱瞞了自己練武的情況,不過正如他所說開醫(yī)館和練武,兩樣都很耗費時間,而養(yǎng)馬也很需要時間,三者之間有些沖突,而且他現(xiàn)在最缺少的也正是時間,他必須有所舍棄。
練武就不必說了,這是立身之本,絕對不能舍棄的;而開醫(yī)館不光能夠遮掩身份和收入,更是能夠積累醫(yī)學(xué)臨床經(jīng)驗;而養(yǎng)馬現(xiàn)在看來卻并不是那么緊要的。
索性寄養(yǎng)在李瘸子這里,到時候多給些草料錢便可以了。這件事情也是在今天上午喂馬的時候,方才想起的。
這是?
石門又開始出現(xiàn)變化了!
回到了自家的小院之后,李陌在進入空間準備給自己抹藥的時候,卻是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那石門的底部,閃爍著金色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