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道友,你請
“林...林大師,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她快要哭了。
林立挑眉:“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咕咚!”
女人咽了一口口水,試探的說道:“我有執(zhí)念,我的執(zhí)念就是安然無恙的離開?!?p> 你們怪異都是串通好?怎么都一副德行。
“不行,換一個,說不出來就死?!?p> 女人:“......”
見女人的樣子越來越不對勁,張白看了一眼林立,低聲道:“表弟,別玩了,收手吧?!?p> 就在這時,屋子外,竟傳來人走動的聲音。
腳步聲此起彼伏,下一刻便出現(xiàn)在了客廳里,就好像有無數(shù)人在天花板上走動一般。
“怎么回事?”
林立三人微微一愣。
這一瞬間,女人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掃之前的頹勢,厲聲叫道:“張?zhí)鞄煹搅?,你們,你們都要死了!?p> 此時,屋外響起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
“道友,可否開門一見?”
林立與張白對視了一眼,又掃了一眼正陰惻惻笑著的女人。
這女人腦子不太好使。
敢情外面那貨腦子也不太行,屋子的門早就被女人給敲破了,現(xiàn)在這人還敲個哪門的門?
林立還沒有回應(yīng),外面那人便緩緩走了進(jìn)來。
這是個垂垂老矣的老人,瘦高瘦高的,胡子花白,挎著一個畫著八卦紋路的黃色布包,套著一身道袍。
“張?zhí)鞄煟任?!?p> 一看到老人進(jìn)來,女人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飛撲過去。
這個怪異不能留著,林立眉頭微微一皺,掐起法訣,那遠(yuǎn)處的桃木劍裹挾著劍氣,跟上了女人。
‘刺啦’
伴隨著類似布帛撕開的聲音響起,女人啊嗚一聲,身上陰氣紊亂成一團(tuán)。
還沒死,林立心神一凝,那穿透女人身體的桃木劍拐了個彎,再一次朝女人射去。
“無量天尊!”男人宣了一聲道號,從布包中抓起一把明晃晃的黃紙。
黃紙仿佛活過來了一般,在女人身前形成一道符墻,硬生生的擋下激射而來的桃木劍。
“道友,在貧道面前傷人,有些過分了吧?”老人語氣雖然冷靜,但看向林立三人的目光,充斥著隱藏不住的火熱。
這個小女娃子陰魂,與我三魂及其契合,是個續(xù)命的好材料。
而這個年輕人,單單這一手馭劍的法訣,品質(zhì)就比我的道術(shù)高了不是一星半點。
老天有眼,如此機緣,我張之道,果然命不該絕??!
林立臉色一凝,心生警惕,這個老頭子,要比自己強上一頭,即使加上張白跟媛媛,也不好對付。
而此時,腦海中的道書,居然久違的出現(xiàn)了任務(wù)。
【邪道張之道,修行邪法數(shù)年,害人無數(shù)。此人以道門真人自居,損我道門清譽,滅之,獎勵法訣尋蹤術(shù),道行三年】
【注:請務(wù)必小心!】
我靠!
兩個獎勵!絕不能錯過。
老人一身正氣,要不是道書提示還有那女人的反應(yīng),林立說不定還真要被他給騙了。
“道友,不如放下法器,我們好好談一談?”
張之道見林立沒有說話,以為他已經(jīng)被自己威嚇住了。
打?還是不打?
林立不斷的思考?xì)⒌羲膶Σ摺?p> 直接動手,機會太小了,先試探試探。
“怎么辦?這個人很古怪。”張白看向林立,悄聲問道。
“先別動手,不好對付,你帶媛媛走遠(yuǎn)點,最好站在這人看不見的地方,到時候看我顏色行事?!绷至⒌吐暬氐馈?p> 林立上前一步,擋在林立和張白的身前,對張有道行了個道禮:“原來是同道中人,敢問道友為何阻擋我殺這女鬼?”
他知道,這女人肯定是張之道搞得鬼,這么明知故問,只不過為了迷惑一下他。
在林立說話的同時,張白帶著媛媛退到了張之道的視野盲區(qū)。
“道友你有所不知,這其中有著巨大的誤會。”張之道言之鑿鑿,完全看不出歪門邪道的樣子。
張之道目光灼灼的看著林立,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他偶然遇到這個女人鬼物,本準(zhǔn)備用來祭練一番,為自己續(xù)命。但女人的強度還不夠,這才以邪法激發(fā)她的兇性,想讓她多殺幾個人,積攢陰氣。
殺了馬曉蓮夫妻后,卻又看見了媛媛這個強度非比尋常的陰魂,這才起了心思,在她身上留了記號,命令女人來抓走媛媛。
沒想到,等自己一來,又發(fā)現(xiàn)林立這個身懷真正道術(shù)的寶貝疙瘩。
如今玄法式微,不管是什么道法,絕大多數(shù)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一定得好好把握機緣,不能又絲毫差錯。
要是當(dāng)年自己能求得一門道術(shù)法訣,又何必練那邪術(shù),以至于如今還需要抓陰魂續(xù)命。
雖然能看出來眼前的小子的法力不如自己。但他也不敢有任何疏忽,沒有第一時間就動手,害怕出意外,目標(biāo)逃掉。
于是,兩人各自懷鬼胎的笑了起來。
林立想殺了他得到好處,他也想從林立身上套出道術(shù)法訣。
“誤會?你我既是同道,我倒是愿聞其詳。”林立拱手。
“感謝道友信任,請道友上前幾步,我也好說的清楚些。”張之道也拱手。
林立沒有猶豫,邁出一步:“哎呀,有點走不動了,道友你也上前幾步,咱們靠近些方便交流?!?p> “應(yīng)該的?!睆堉肋~出一步,心里卻微微警惕起來。
這小子,難不成做了什么布置?想陰我一手?
從來都只有我張之道設(shè)計殺人,哪有別人陰我的道理?
他看著林立,面帶微笑:“道友,該你了?!?p> 林立又邁了一步,攤手:“又輪到你了,道友?!?p> “呵呵呵?!睆堉缆冻鲆桓毙Σ[瞇的和藹樣子,又走一步,這小子離自己大概有兩米,只要再邁一步,自己直接控制住他。
心里想著,他掌心一翻,一張黑色的符箓已經(jīng)藏在了袖子中,只要再近些,自己就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符拍在這小子天靈蓋上。
“道友,請!”邁出一步,張之道伸手,并隱隱作好了要出手的姿勢。
踏踏,林立原地躥了一下:“道友,又該你了。”
張之道:“......”
林立期待的看著張之道。
同時,那躺在自己身后,被自己擋住的桃木劍已經(jīng)微微震顫了起來。
等他邁步松懈的空擋,自己直接出劍,再示意張白開槍。
這老神棍,不死也傷。
不遠(yuǎn)處,沙發(fā)旁,媛媛抓著張白的衣角,一臉疑惑。
“張白哥哥,他們做什么?”
“他們啊?!睆埌卓戳艘谎圻t遲不敢上前的兩人:“他倆可能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