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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天紀(jì)

第三十七章 不期而會

橫天紀(jì) 盛皇長歌 5205 2022-11-03 23:11:30

  漆黑中,她環(huán)視著面前眾人,原本柔媚的眼神中,寫滿了威嚴(yán)!

  凡目光所及之處,不論是梅花三衛(wèi),還是史東云,都感覺到了不寒而栗。

  梅花衛(wèi)姚老大瞟了一眼左右,硬著頭皮上前說道:

  “在下謝過彩憐姑娘的搭救之恩,這次,確實(shí)是在下等人的失職,才落得……”

  “既然知道失職,你還敢開口?”

  彩憐冷冰冰的話,頓時讓姚老大閉上了嘴,面如菜色。

  史東云偷偷看了一眼姚老大,眼神中盡是同情的神色。

  彩憐打量了眾人片刻,站起身來,走到姚老大面前,語氣居高臨下道:

  “告訴我,姑娘在臨行前是怎么吩咐你們的?!?p>  姚老大暗自咽了口口水,如實(shí)道:“保護(hù)麒麟閣世子,直至他平安返回臨海城?!?p>  “你做到了嗎?”彩憐問道。

  面對這般問題,姚老大一時惶恐,竟然說不出半句話。

  身旁的女護(hù)衛(wèi)見狀,連忙說道:“彩憐姑娘,此次確實(shí)是我等的疏忽,中了歹人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jì),下一次……”

  “你們還敢有下一次?!”

  彩憐略帶怒氣的一聲斷喝,瞬間讓整個房子內(nèi)重新歸于安靜。

  她目光一斜,正看見目光躲閃的史東云。

  彩憐突如其來的眼神,頓時讓史東云嚇了一跳,連忙道:“彩憐姑娘,你別看著我?。∥铱墒菍δ俏皇雷右恢笨涂蜌鈿獾?!”

  彩憐撇了撇嘴,收回了目光,徑直走向梅花三衛(wèi),俯身下去,問道:

  “那,你們呢?”

  “我等亦是!”梅花女護(hù)衛(wèi)搶著回答道。

  “我沒問你,何嫦!”

  彩憐瞪了她一眼,隨即側(cè)首問向一旁的姚老大:“姚榮,你的意思呢?”

  平日里被稱作“姚老大”的姚榮,此刻卻默不作聲,低頭不語。

  彩憐秀眉輕皺,微微踱步,走到姚榮面前,道:

  “姚榮,梅花衛(wèi)之中,屬你的資歷最深,也最受姑娘信任,所以姑娘才將此等事情交付于你。這個道理,我相信你應(yīng)該是明白的?!?p>  姚老大怔了怔,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

  彩憐語氣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可是,這次你卻自作主張,罔顧姑娘的命令!此次,世子殿下平安無事,非你等之功,是天意照人!若真要是出了什么閃失,你如何向姑娘交代?!”

  “彩憐姑娘,姚老大他……”

  梅花衛(wèi)何嫦剛想出口辯解一二,卻被姚榮攔住。

  他抬起頭,看向彩憐,道:“彩憐姑娘,此次確實(shí)是我等的過錯,我等自然無話可說……可是,我只是不懂,為何我們要放著眼前的大事不做,反而去保護(hù)這個世家子,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此話一出,不管是何嫦,還是史東云,皆是一臉驚愕!

  就連平時一臉呆傻的持劍男子,也抿住了自己的嘴巴,劇烈搖著頭。

  彩憐聽罷,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道:“你想忤逆姑娘?”

  一時間,整個房子內(nèi)充斥著肅殺之氣,仿佛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房屋外,電閃雷鳴,風(fēng)雨大作,仿佛在迎合著房屋內(nèi)的氣氛!

  姚榮目光晃動,似乎也知道自己失言了,連忙半跪道:“屬下絕無此意!只是一時情急,口不擇言,這才說出這般忠言逆耳的話!”

  彩憐一挑柳葉彎眉,冷笑道:“忠言逆耳?看來,你還是覺得自己比較有道理啊……”

  姚榮半跪拱手,低頭不語。

  彩憐抬頭看著四周眾人,問道:“你們也是這個想法嗎?”

  何嫦和史東云對視了一眼,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

  持劍男子傻笑了一聲,沒有言語。

  彩憐見狀,頓時目光銳利如刀,抬起玉指,一一指過眾人,道:

  “在這里,我可以講一句:這名世子殿下,是姑娘的要緊人,保他平安,助他取書,都是姑娘的吩咐!既然是姑娘的吩咐,那就不需要想太多,只需要去做就行!”

  “可是,我們來齊國的目的,可不是……”姚榮依舊不服氣,低聲嘀咕著。

  彩憐自然聽得見他的嘀咕,似有所指地說道:

  “這位世子殿下,是麒麟閣的少主,未來齊國軍門的繼承人,你覺得,他和我們的目標(biāo)會相沖嗎?”

  聽到彩憐的話,姚榮立時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般說道:“莫非,姑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姑娘的想法,豈是你能揣測的?!”彩憐略帶警告的說道。

  這句話,再度讓房屋內(nèi)安靜了下來。

  史東云見狀,連忙上來打圓場:“哎,既然世子沒事,那這件事就說到這里了……話說彩憐姑娘,幸虧你及時出現(xiàn),解了他們身上的毒,不然的話,他們?nèi)齻€可要吃苦頭了!”

  彩憐道:“我也不能在這里呆太久,畢竟,姑娘身邊不能缺人。”

  “那,彩憐姑娘此次是專程前來?”史東云問道。

  彩憐嘆了口氣,道:“浮來酒樓的事,姑娘已經(jīng)知道了,因?yàn)槲业耐饶_還算快,所以專程讓我來一趟山祁城。一來是為了問罪,二來,也算是敲打敲打你們!”

  一聽到姑娘知道了此事,梅花三衛(wèi)和史東云頓時臉色一白,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

  彩憐見狀,抿嘴淺笑了一聲,心中也升起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情緒。

  “明日一早,你們?nèi)齻€同我去向世子殿下賠罪!”

  強(qiáng)忍下臉上的笑意,彩憐向梅花三衛(wèi)說道。

  姚榮一聽,面有不忿,但著實(shí)不敢再說什么,只得低頭默認(rèn)。

  而何嫦和持劍男子自然沒有意見。

  房屋外,雨勢漸大,已經(jīng)到了目不能及的程度,而這間房屋,也仿佛被淹沒在磅礴大雨之中……

  第二天,天剛破曉,依舊雨霧蒙蒙。

  雨點(diǎn)淅淅瀝瀝,不斷地拍擊在窗戶上。

  元子昂推開窗戶,感受著冰冷的雨點(diǎn)拍擊在臉上,用力呼吸了一口清新的晨露。

  唉,活著是真好??!

  “呦,公子,這么早就起來了!”

  正在客棧前清掃街道的小二,仰頭看見推開了窗戶的元子昂,親切地打著招呼。

  心情大好的元子昂也回應(yīng)了一個微笑:“早上好,小二哥,能送些早餐上來嗎?”

  “好嘞,馬上就來!”小二懂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罷便向客棧內(nèi)走去。

  元子昂見狀,伸了個懶腰,回身便開始更衣。

  正穿衣服的功夫,房門便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這小二的動作這么快?

  元子昂心中暗自嘀咕了一聲,但也沒多想什么,上前打開房門。

  一股清香撲面而來,那是一股芳香如蘭的女兒香。

  門外之人,并不是這客棧的小二,卻是一名衣著碧色紗衣的妙人女子。

  這女子嫣然一笑,也不顧元子昂一臉驚訝的神情,端著一個滿是菜肴的托盤,邁著輕快的步伐,向屋內(nèi)走去。

  元子昂的目光一直落在這女子身上,忽然眼前一亮,失聲道:“誒,你不是篤篤姑娘身邊的……”

  “小女子彩憐,見過世子殿下?!?p>  彩憐笑著說道,似乎對元子昂此刻表露出的情緒并不意外,早有預(yù)料一般。

  不比彩憐的神情輕松,元子昂立時眉頭一皺,快步走到門口,謹(jǐn)慎地打量著門外,隨即飛快關(guān)上門。

  “你怎么會在這里,難道,篤篤姑娘到山祁城來了?”

  剛關(guān)上門,元子昂便一臉嚴(yán)肅問道。

  彩憐眉毛微挑,似有他意地說道:“世子殿下好像并不想看見我們姑娘???”

  元子昂搖了搖頭,道:“姑娘別誤會。你有所不知,在下剛到山祁城就露了行蹤,險些發(fā)生意外,現(xiàn)在山祁城內(nèi)的局勢晦暗不明,這個時候,我可不想讓篤篤姑娘來蹚這渾水?!?p>  “原來是這樣……”彩憐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向元子昂報以一個微笑,“世子殿下勿擾,我們姑娘并沒有來這里?!?p>  “那姑娘來山祁城是何意?”元子昂不解地問道。

  他與篤篤相熟,自然知道彩憐和拓跋淮二人是篤篤身邊的心腹之人,輕易不會離開左右。

  此刻,彩憐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必然是有要事發(fā)生!

  忽然,元子昂神色突變,眼中露出了幾分慌亂之色,問道:“難不成,是臨海城出事了?”

  如今出門在外,家里永遠(yuǎn)是元子昂最擔(dān)心的地方!

  彩憐愣了一下,隨即“噗嗤”一笑,道:“世子殿下還真是憂心忡忡……放心,臨海城安然無恙,麒麟閣亦安寧依舊?!?p>  “那……”

  雖然松了一口氣,但這么一來,元子昂還真不明白彩憐來這里的目的了。

  彩憐溫柔一笑,端起茶壺,為元子昂倒了一杯茶,輕聲細(xì)語道:

  “世子在浮來酒樓內(nèi)的事情,姑娘已經(jīng)聽說了,所以姑娘特意遣我前來,看望一下世子,并向世子致歉?!?p>  說罷,她指了指桌上幾道菜肴,微笑道:“世子殿下,嘗嘗彩憐的手藝吧!”

  元子昂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卻見到托盤上干巴巴的蔬菜、糊掉發(fā)黃的蝦仁、還有混著些許鍋底灰的肉菜,以及一坨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暫時可以勉強(qiáng)被稱作為“粥”的不明物體……

  看著彩憐臉上的笑意,不知為何,元子昂的腦海中總是想起自己十二歲時候的事情。

  那時,子清非說要給自己露一手廚藝,結(jié)果不僅把家里的廚房燒著了,還崩了唐皋叔一臉菜渣,最后被二叔拿著藤條追了三條街……

  “那個,我倒是不餓。”

  元子昂尷尬一笑,輕輕用手指將餐盤推遠(yuǎn)了一點(diǎn)。

  彩憐一歪腦袋,疑惑問道:“可是,不是世子殿下剛才讓小二送早餐上來嗎?”

  “呃……一看見彩憐姑娘,心里一高興,就突然不餓了!”元子昂絞盡腦汁,終于急中生智的說道。

  彩憐一聽,臉上露出幾分低落的神情,道:“其實(shí),小女子也能明白,浮來酒樓發(fā)生的事,確實(shí)是我們的失職,世子殿下心中有氣,我們也是能夠理解的。”

  她好像誤會了什么……

  不過,元子昂自然也不會去戳破自己“絕食”的原因,他擺了擺手,灑脫的說道:

  “彩憐姑娘過慮了,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既然我都不在意,篤篤姑娘和彩憐姑娘也就不要妄自菲薄了?!?p>  元子昂的話,倒是讓彩憐愣住了,隨即,她露出贊許的目光,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果然,姑娘沒有看錯人!

  不過,彩憐倒也是個是非分明的人,她淡淡一笑,道:“世子雖然不追究了,但是,護(hù)衛(wèi)世子周全是我們姑娘答應(yīng)世子的,也是我們姑娘吩咐的任務(wù),沒有做到位,就是沒有做到位!既然有錯,自然要罰!”

  說罷,她轉(zhuǎn)頭向門外,喊道:“你們都進(jìn)來吧!”

  元子昂有些意外,順著彩憐的聲音,詫異地向門口看去,只見房門緩緩?fù)崎_,三個身影走了進(jìn)來。

  正是那梅花三衛(wèi):姚榮、何嫦,還有那呆呆傻傻的持劍男子!

  只是,此刻的姚榮,早已沒有了往日面對元子昂時的傲氣,他目光垂下,滿臉窘色,垂著雙手站在門框處。

  何嫦也是一臉尷尬,站在姚榮身后,說不出半句話。

  而持劍男子卻是一臉無辜,左看看,右看看,一雙手不停地在胸前上下作揖,活生生像一個來討壓歲錢的孩子……

  “說話!”

  看著三人一副“泄了氣”的樣子,彩憐眉頭微皺,厲聲吼道。

  這一吼,倒是沒嚇到梅花三衛(wèi),卻是嚇到了一旁的元子昂!

  原來,彩憐姑娘也有這么可怕的一面……

  不過,當(dāng)元子昂轉(zhuǎn)頭看向梅花三衛(wèi)的時候,眼神中卻是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太好了,自從聽洛長平說他們?nèi)酥辛硕娟嚭?,自己就一直?dān)心他們會有所不測。

  現(xiàn)在看來,他們?nèi)硕及踩粺o恙!

  被彩憐這么一吼,姚榮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了起來,他用手肘碰了碰身后的何嫦,示意讓她開口。

  何嫦白了自己老大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硬著頭皮向元子昂說道:

  “對不起,世子,都是因?yàn)槲业鹊氖韬?,讓你身陷險境,險些釀成大禍,還請世子責(zé)罰!”

  見又是何嫦開口,彩憐臉色不悅,直接瞪了姚榮一眼!

  似乎是感受到了彩憐“殺氣”的眼神,姚榮抿了抿嘴,似乎在做深刻的心理斗爭,終于還是開口說道:

  “是我們錯了,還請世子重重責(zé)罰!”

  看見姚榮終于服了軟,彩憐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側(cè)首向元子昂問道:“世子,你打算如何責(zé)罰他們?”

  元子昂沉吟了片刻,微微一笑,道:“不用了,他們能平安歸來,我就已經(jīng)很滿意了,至于責(zé)罰,那就大可不必?!?p>  此話一出,不僅僅是彩憐,就連姚榮和何嫦都情不自禁地望著元子昂,似乎被他的大度給驚住了!

  “你真的不氣他們?”彩憐問道。

  元子昂笑著搖了搖頭,道:“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我現(xiàn)在活的好好的,這就夠了!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事,再去追究就沒什么意思了?!?p>  彩憐聽后,展顏一笑,似乎聽到了令她滿意的答復(fù)。

  隨即,她滿臉嚴(yán)肅地看著梅花三衛(wèi),道:“世子宅心仁厚,不想追究你們的過失,今后,若是你們再擅離職守,到時候不說世子,姑娘和我定不會輕饒你們!”

  “是!我等明白!”

  姚榮和何嫦恭敬地說道,這一聲回應(yīng),確是真真切切。

  持劍男子顯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咧嘴一笑,隨后看到桌上彩憐做的飯菜時,又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不過,彩憐似乎并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她轉(zhuǎn)過身去,關(guān)切地對元子昂說道:

  “世子殿下,雖說眼下平安無事,但在山祁城終究是露了馬腳,恐怕是前路兇險,還是需要小心為上!只是,不知是何人在浮來酒樓對世子下手……”

  “我知道?!痹影侯D了頓,說道:“是江府的客卿,名號萬毒老人,那個引開梅花衛(wèi)的,是他的徒弟,名叫洛長平?!?p>  “哦,這么說,世子殿下已經(jīng)同他們打過交道了?”彩憐問道。

  元子昂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對啊,而且那洛長平昨天同我說,今天會來找我,就是不知道什么時……”

  “什么?!”

  還沒等元子昂說完,彩憐臉色一變,頓時驚呼道:“世子殿下,這,這太危險了!那可是要置你于死地的人?。 ?p>  見到彩憐如此大的反應(yīng),元子昂擺了擺手,作出一副輕松的樣子,道:“彩憐姑娘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我和他有一個共同的目標(biāo),算是合作者的關(guān)系。”

  彩憐臉色凝重,一甩長袖,道:“那也不行,此等危險人物,怎么能留在身邊,萬一出了事該如何是好……找機(jī)會,還是讓我們?nèi)粫@個人!”

  “你們想會會誰???”

  就在元子昂與彩憐交談中,一個輕飄飄的慵懶聲音,忽然從他們的背后傳來。

  眾人連忙望去,在房間側(cè)后方的窗戶上,一個衣著墨綠的少年郎,此刻正靠坐在窗框上,直視著眾人,嘴角卻留著一抹輕松的笑容。

  果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洛長平,再次以一個出人意料的方式登場!

  元子昂看見他,不禁眉頭一皺:

  這貨是不會走門嗎……

  不比元子昂那般從容,彩憐見狀,頓時目光一閃,身旁立時泛起了陣陣虛幻的波紋,整個人如移形換影一般,便擋在了元子昂的前方!

  在她的身后,梅花三衛(wèi)亦是嚴(yán)陣以待,姚榮和何嫦腳下化影,分別護(hù)衛(wèi)在了元子昂的左右前方,進(jìn)入蓄勢待發(fā)的狀態(tài)!

  就連一向看上去癡傻的持劍男子,此刻也拔出了身后的雙劍,一雙眸子銳利無比,仿佛眼眸深處都散發(fā)出凌厲的劍氣!

  一時間,整個房間內(nèi),劍拔弩張!

  洛長平看著面前嚴(yán)陣以待的眾人,慵懶地打了個哈欠,貌似并不在意他們。

  見到此人這般態(tài)度,彩憐俏臉上露出了些許惱怒的情緒。

  可惡,竟然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不過,此人確實(shí)值得在意。

  此人不過真氣境的修為,自己的實(shí)力對他只強(qiáng)不弱,可是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此人的出現(xiàn)!

  結(jié)合之前元子昂所說,設(shè)計(jì)梅花三衛(wèi)的也是此人的手筆,看來,是一個棘手的人物!

  洛長平雙眼一瞇,似乎看破了彩憐心中所想,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這位美女,我知道你的修為在我之上,不過,我可是個毒修!早就麻痹了你們的感知,所以你們察覺不到我也是正常的。”

  彩憐聽罷,心中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是個毒修,這就不奇怪了……

  不過,她面色不改,眼中寒光乍現(xiàn),一股肅殺之氣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原本猶如空谷幽蘭的氣質(zhì),瞬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即便你用毒手段通天,可你認(rèn)為,面對在場的四個人,你有機(jī)會全身而退嗎?”

  彩憐冷笑一聲,用居高臨下的語氣,向面前的洛長平問道。

  不曾想,洛長平笑著搖了搖頭,攤開手說道:“你還真是高看我了,別說是你了,就連你身后那三個護(hù)衛(wèi),我也是沒辦法從正面抗衡的?!?p>  這般“坦誠”的話,倒讓彩憐有些不解,問道:“你既然知道敵不過我們,為何態(tài)度如此游刃有余?”

  洛長平用下巴拱向元子昂的方向,說道:“我又不是來打架的,我是來找他的!剛才看你們的樣子,好像他面子挺大的,到時候他解釋兩句不就行了!”

  見這貨將“鍋”甩給了自己,元子昂無奈地苦笑了一聲,隨即上前對彩憐說道:

  “沒錯,彩憐姑娘,就跟我剛才說的一樣,現(xiàn)在我和他是合作關(guān)系,可以信得過?!?p>  彩憐半信半疑地看著元子昂,有頗具戒備性地打量了一下洛長平,心里終究還是放心不下。

  “世子殿下,還請你把來龍去脈說與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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