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龍椅之上的晉帝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林祭酒與趙太史就坐的離朕近點吧!”
“當(dāng)然,你也一樣!”晉帝指了指趙悅涵。
“臣遵旨!”
三人移桌,離晉帝近些的位置剛好有三處空缺,似是為他們專門所留一般。
三人依次入坐,趙悅涵左邊仍是自己的老爹,向右瞧瞧,微微皺了皺眉。
右側(cè)坐的正是先前在林府遇到的紅衣男子,他依舊冷著臉坐在此處,對趙悅涵的到來顯得不聞不問。
兩人關(guān)系也不熟絡(luò),彼此互不招呼也說得過去。傳唱太監(jiān)重新開腔,貢品連綿不斷的被呈了上來。
一切依舊,可龍椅上的晉帝卻再度開口。
“慢著!”
一列宮女應(yīng)聲而停,落在隊尾的一名宮女渾身打顫,一個勁的吞咽唾沫。
晉帝身體微微前傾,抬手指了指那名宮女,還未開口,那名宮女便跪倒在地,一個勁的磕頭。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永壽殿中全是碰碰的撞地聲,可見宮女用力之大,不一會便滿頭鮮血,可晉帝并未發(fā)話,只能死命的磕著。
傳唱太監(jiān)微微移步:“陛下!”
“為何她要如此?朕什么都沒說。”
傳唱太監(jiān)一揮手,兩名禁軍分別一左一右的將那宮女架起,聽后發(fā)落。
晉帝的身體重新靠回龍椅,伸手指了指被宮女掉落在地的盤子。
“那個盤子原本是誰的呈品?”
傳唱太監(jiān)側(cè)身道:“回陛下,那個玉盤中原應(yīng)是七皇子殿下的呈品?!?p> “哦?”晉帝瞇了瞇眼:“那為何如今這盤中空無一物?”
傳唱太監(jiān)沒有回話,直起身盯著宮女,那名被架起的宮女又想下跪,不過此刻被攙扶著,想跪也跪不下來。
“奴婢今日端盤之時殿下的呈禮就已消失不見,奴婢真的不知道殿下的呈禮去了何處,求陛下饒了奴婢這一條賤命。”
那名宮女用盡全身力氣敘述事件,嗓音因極度恐懼而變得陰暗沙啞。
傳唱太監(jiān)開口:“那為何不早些上報?”
“因為奴婢害怕陛下降罪,奴婢宮外還有家人,他們都等著奴婢回家,奴婢也想他們,奴婢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傳唱太監(jiān)扭頭征詢晉帝意見,晉帝只是輕微的點頭,傳唱太監(jiān)一揮手,兩名禁軍就將宮女拖了下去。
“陛下,陛下饒命!求求陛下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想爹娘了,不要殺奴婢,求陛下開恩,陛下,陛下!”
宮女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逐漸變小,直至消失。永壽殿內(nèi)更是一片寂靜,百官皆正襟危坐,無人作出輕分之舉。
晉帝對于此事有些不悅,口中語氣也變得強(qiáng)硬起來。
“牧兒!”
趙悅涵右側(cè)的紅衣男子應(yīng)聲而起,對晉帝拱手:“臣在!”
晉帝的手指敲著龍椅把手,眼中的冰冷漸漸加深:“不知牧兒給朕準(zhǔn)備的什么好禮,竟能讓這盜賊在萬千珍寶中選到此物?”
氣氛瞬間冰冷起來,但紅衣男子只是從容開口:“陛下,臣呈的禮物是西域特產(chǎn)和田玉!”
“和田玉?”晉帝稍加思索:“雖知和田玉名貴,可高于和田玉的呈品也不在少數(shù),為何偏偏挑中了你這和田玉?”
紅衣男子依舊是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回陛下,因為臣的和田玉是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