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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從蜀山開始

第三章 飛馬牧場(四)

江湖從蜀山開始 獨孤之葉 2010 2021-03-27 03:29:01

  晃晃悠悠的轉了一圈,豆大的火苗,其實也看不清什么。

  非是客棧老板吝嗇,不給店小二燈油錢。

  店小二所做的,只是驚走賊人,而非捉賊。

  畢竟,這是個武俠世界,能做飛賊的,都有兩手本事,不是一店小二能招惹的。

  轉悠了一圈,這個勤快的店小二,回去睡下,看著旁邊那個,睡得像豬一般的同伴,他摸了摸懷中的銀子,略有幾分得意。

  ……

  楊恪醒的很早,或者說,他就沒睡多長時間。

  昨夜,好像纏綿了好久,懷中的玉人,此時還未醒。

  窗外,一縷晨光,正在刺破黑暗。

  仔細聽去,可以聽到,這客棧中,不少人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了。

  店小二忙活著開門營業(yè),廚師燒火開灶,掌柜的正在數(shù)著銅錢。

  隔壁,賭場中,有人晃悠著走出,只聽腳步聲,就知這人身體有多么空虛。

  一派真實的生活氣息。

  楊恪還真是沒怎么體驗過,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平民生活。

  此時,耳邊的種種聲音,讓他對這個世界,多了幾分感悟。

  以真氣妙用,隔開逐漸開始煩擾的聲音。

  這個時代,很少有人會賴床,就是客棧中的那些客人,大都已經起床了,準備這一天的行程。

  家離得近的,是不會去住客棧的,隨便一處能略微擋風的地方,就能湊活。

  住店,只有商人、官員、俠客、僧道。

  一直到了太陽升到了中天,懷中的人兒,清澈如水的眼眸,微微睜開,卻又立刻閉上了,臉上多了絲絲紅暈。

  女兒家總是會害羞的,雖然已經是這般親密的關系。

  一番嬉鬧中,穿好了衣服。

  打開門,門口放著凈水,梳洗之后,兩人下了樓。

  結賬,出門。

  臨走時,楊恪聽到,二樓有個房間,有人爬起又倒地的聲音。

  聽腳步聲,和昨夜那個小賊很像。

  莫不是這小賊,昨夜在此住店的?

  倒也下了些本錢!

  如此想著,楊恪也未曾理會,想必,白公子的那一蹄,不怎么好受。

  身邊,幽萍的細語,正說著今日的行程,楊恪隨意的應著,兩人騎上馬,遠去。

  可以察覺到背后,有人偷窺的目光,隨之,就被拋在了腦后。

  ……

  “陶總管?醒醒~”

  也不知何時,陶叔盛被人喚醒,記憶的最后一刻,是兩匹歡騰的白馬,遠去的場景。

  隨后,他就跌在了窗臺下,昏了過去。

  睜開眼,昏暗的燈光中,看到的是駱方,牧場的后起之秀,他怎么會在這里?

  眼睛完全睜開,扭了扭頭,看到一旁,誠惶誠恐的一個人。

  有些印象,不是悅來客棧的于掌柜嗎?

  他想起來了,是為了偷馬,然后奔波數(shù)百里,到了這悅來客棧,深夜,他被馬踹了。

  駱方是偶然路過的,牧場這些年來,神駿的數(shù)量越發(fā)少了。

  他是去北方的草原上,去買一批上好的駿馬,改良牧場的種馬。

  這事,牧場其實每年都在做,不過,收獲不多,符合牧場需求的駿馬,實在很少。

  趁著冬日時節(jié),北方草原枯寂之時,是最好的商貿之時,他這一趟,一直到了初春,才有了一些收獲。

  輾轉數(shù)月,終于到了回程之時。

  這一路,小心趕路,離著牧場,也就數(shù)百里路了,一天就差不多能趕到。

  他自然不會冒險了,看著天色昏暗,就在這客棧住下,帶來的馬兒,那些自己騎的,就拴在外面,買回的種馬,卻是趕到了客棧的馬廄中,甚至,把客棧的后院,幾乎都給占完了。

  飛馬牧場,也是附近一等一的勢力,這點要求,這客棧還是會滿足的。

  起初,駱方只是聽店小二說有個奇怪的客人。

  他本來只是在一樓吃喝著,這客棧的于掌柜,就神色惶急的到了他身邊。

  跟著那于掌柜,他到了二樓,就看到他所說的陶叔盛。

  在江湖中,陶叔盛自然是無名小卒,但在這一帶,卻也是一知名人物,最起碼,這客棧中,認得他的人還是有的,比如這于掌柜。

  能在這太白山左近的小鎮(zhèn)中,開這一家客棧,于掌柜自然是和太白山有幾分關系的。

  不過,他的客戶,卻多是飛馬牧場中人,因此,他和飛馬牧場,一直有著交際往來。

  對于飛馬牧場的幾個執(zhí)事,也有幾面之緣。

  起初,他聽到小二說,昨夜上門的客人,白天一直未曾出門,門口的凈水也未曾取用,敲門,也無人應聲。

  一直等到黃昏,他親自去問候,還是無人應答,感覺像是出事了,就推開門,見著有人躺在窗下,上前一看,竟然是飛馬牧場的執(zhí)事陶叔盛。

  正巧,駱方不久前,帶著人馬來住店,于是,請來駱方。

  “陶執(zhí)事,您這是遭遇了強敵?”

  行走江湖,奔波塞外,駱方自然是會一些江湖郎中的本事。

  自然看出,陶叔盛這是被人擊斷了肋骨,受了嚴重的內傷。

  也是陶叔盛,內功還算不錯,身體素質也還好,才沒有死在了這里。

  “是~”

  該怎么說呢,陶叔盛用昏沉的腦袋,想著復雜的問題,最后只能吐出一個“是”字。

  然后就閉上了眼睛,裝作昏了過去。

  感覺被喂下了治傷的藥,忍著疼痛,聽著身邊,駱方和那于掌柜的交談。

  “你說,陶執(zhí)事昨夜來時,還沒什么事?”

  “肯定的,雖然來得很晚,不過我那伙計看的清楚,說話什么的,都沒啥問題。”

  “昨夜,有沒有什么事發(fā)生?”

  “沒聽到什么動靜,不過,伙計曾說,好像半夜有賊來過,不過,好像只是路過……”

  駱方聽著,又下去詢問清楚了那店小二,心頭的疑惑難以排解。

  沒什么動靜,那屋內還有客棧外,也沒什么受損之處,那般重的傷,按說,不應該毫無痕跡的。

  除非是,趁著陶執(zhí)事不備,一掌就重傷了,還讓他毫無反擊之力。

  可是,那般身手的,直接殺了不就完事了,為何只是重傷了他?

  敵人,就是是什么目的?

  莫非,是牧場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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