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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丫頭的進階之路

四.不知廉恥

村丫頭的進階之路 大郎11 2460 2020-12-21 12:46:01

  程彥今日無事,便從縣衙回來看望寡居的嫂嫂。

  程彥一家從別地逃荒到這個北陲的小山村十八里鋪,看到這里土地肥沃,民風(fēng)淳樸,就留了下來,成為這個村里為數(shù)不多的外姓人。

  父母一路奔波,安頓下來以后身體就日漸衰頹,沒幾年就撒手人寰,只留兩子在世間。

  老大程斌長兄如父地把幼弟帶大,除了開墾了幾畝土地種做糧食,農(nóng)閑時節(jié)還會去京安縣城附近的桃花山打獵,桃花山上遍是桃花,到了春天桃花盛開,云蒸霞蔚,就是距離十八里鋪很遠,有時候十天半個月都不能回來。好在山里野物甚多,每次都不會空手而歸。打完野物直接在縣城賣掉換回銀錢,這就比那些自給自足只能從雞屁/股/里刨錢的村民強很多了。

  等程彥稍大,也便天天跟著哥哥去打獵,學(xué)得一身舞槍弄箭的好本事,只是頑劣異常。

  后來程斌娶了村里落地戶李家的小娘子李氏,這個女子也是溫柔嫻雅體貼的良善人,夫妻倆一商量,拿著束脩把程彥送到了村里的家塾去讀書識字,讓李教授扳扳他這頑劣的性子。

  教授是本村唯一的讀書人,經(jīng)常頭戴一頂抹眉梁頭巾,穿一領(lǐng)茶褐沿邊麻布寬衫,腰系一條皂色鑾帶,下面絲鞋凈襪,生得優(yōu)雅斯文,面黃微須。因為以前家有余財,父母有遠見,咬牙送到京安縣書院進學(xué),李夫子一路苦讀,解試通過成為舉人,可是參加了無數(shù)次的省試。都沒有考中(宋代讀書人都可以稱為秀才,解試通過就是舉人,可以參加省試。但是如果省試沒有考中,下科還得從解試考起。也就是說,在宋朝,“舉人”這種功名是一次性的,正常情況下保有期為一屆三年。此文仿宋制),心灰意懶,回到荒僻的村莊過起如陶淵明般隱居的生活,可惜的是,陶淵明吃不上飯可以去乞討,李夫子卻還保有讀書人的臉面,不好意思去討飯吃。最后還是為五斗米折了腰,在村里辦了家塾來糊口,有錢交錢,無錢雞蛋糧食也可。附近村莊都沒有家塾,村里的農(nóng)人大字不識一個,對讀書人有天生的敬畏,聽說拿點雞蛋糧食就可以讓孩子識字,都勒緊褲腰帶把娃娃送進了家塾。由是李夫子的學(xué)生并不少,李夫子在教學(xué)之余,可以悠哉悠哉地過著“歡言酌春酒,摘我園中蔬。微雨從東來,好風(fēng)與之俱…俯仰終宇宙,不樂復(fù)何如”的生活。

  程彥來到家塾,真真是如魚得水。

  夫子學(xué)問極好,程彥也聰明伶俐,師父教授的學(xué)問能很快學(xué)會并舉一反三。

  可是夫子很多時候是沉浸在書籍當中搖頭晃腦,忘了自己的衣食父母。

  這個時候,留著鵓角兒發(fā)式或偏頂發(fā)式,著對襟或交領(lǐng)短衣的小頑童們,開始大鬧天宮。

  程彥是混世魔王,他領(lǐng)著頑童們上樹摘果,下塘摸魚,偷畫老夫子搖頭晃腦的樣子,躺在書案上把條凳用腿舉起來露出白色小褻褲,簡直是無法無天不一而足。

  程彥在家塾里學(xué)了三年,收獲頗豐。

  每當旬假,田假,授衣假,程彥都會和哥哥去山里打獵。

  兄弟二人的生活平平淡淡充實富足。

  程彥十二歲那年,兄長程斌去山中打獵,路遇野豬,命喪豬口,留下嬌妻稚兒幼弟再未回來。

  嫂嫂李氏悲痛欲絕病倒在床茶水不進,程彥一夜之間收起頑劣長大成人,在左鄰右舍相幫之下,料理完哥哥的后事,拜別李夫子離開家塾,夫子甚是可惜,卻也無可奈何。

  程彥從此扛起一家重擔(dān)。

  十三歲的程彥在一次進城途中,救下了被山匪打劫的財主孫員外孫樂誠,孫員外很賞識這個雄姿英發(fā)的少年,一番攀談之后,把程彥推薦給京安縣知縣逄潼。

  逄潼見了程彥,暗贊一聲“好人物”,你道為何?六尺以上身材,十四五年紀;十分腰細膀闊,頭裹芝麻羅萬字頂頭巾,穿一頜領(lǐng)綾羅白衫,著一皂色油膀靴;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不白不黑;一雙黑眉斜插入鬢,剛毅果敢;一對狹長冷然的鳳眼,微微上挑時,水光瀲滟,黑曜石汪在白水銀中,瞧著你笑時,瞇成兩道月牙兒,如巨浪的漩渦,勾魂攝魄;菱唇,看上去有點薄情寡義,側(cè)面一瞧,嘴唇翹起,引人浮想聯(lián)翩。

  逄潼坐在黃楊木曲搭腦靠背椅上,手上端著一蓋杯,慢條斯理地浮了浮茶水,茶香裊裊,隔著氤氳的水汽,不動聲色地打量這個俊美的少年。

  程彥微低頭,垂手站立,鎮(zhèn)定自若,任其端詳。

  逄潼很滿意,吩咐程彥與手下高手古大銅比試武藝,程彥唱個大喏道:謹遵鈞旨。

  習(xí)武場上,縣衙里無事的吏役都來圍觀。

  只見程彥一桿長槍舞得水潑不進,槍影中的少年翩若蛟龍;

  他左手拿弓,右手搭箭,拽得滿滿地,望靶心颼地一箭,箭箭正中紅心。

  場上喝彩聲一陣高過一陣。

  古大銅紅著臉退場!

  逄潼如獲至寶,任命程彥為步兵都頭,手下共有八個刀手,十六個槍手,七十個弩手,這近一百人的日常工作就是巡邏,剿匪,解決鄰里糾紛,都直接受命于知縣逄潼。程彥跪謝道:若蒙恩相抬舉,小人終身受賜。只是小人得歸家問過嫂嫂才能答復(fù)恩相。

  程彥回家與嫂嫂李氏提起此事,自從官人打獵離世后,嫂嫂對上山打獵深惡痛絕,聽說不用再打獵,可以去縣城當個都頭,嫂嫂點頭不迭。

  從此,程彥在京安縣衙住下,獨自一身,也容易料理。早晚自有土兵服侍。只每半月休假兩天,回家看望嫂嫂和侄兒。

  時光如箭,日夜穿梭,有事則長,無事則短,五年的光陰呼嘯而過。

  今天他又騎馬回家看望嫂嫂,到了村口已近午時,天氣燥熱,到了河邊,四顧無人,便把馬拴在樹林里,自己脫了上衫進了河里。

  河水清涼,甚是舒服。正洗得暢快之時,春妮過來了,程彥未出聲,思忖等這娘子走了再穿衣服出來。

  沒料想這個小娘子采完野菜,又把鞋履脫了,在河里泡起腳來,白嫩小腳丫如嫩藕般可人,程彥把眼睛從春妮的腳丫兒上挪開,靜等著她離去…

  柔柔弱弱的小娘子看見有魚,小臉放光,居然想下水捉魚,捉魚也可,可是又掉到了河里,慌亂中抓住了他的腿。

  程彥的俊臉陰云密布,沉得可以滴水。

  春妮抓著程彥的腿,仰臉怔怔地看著赤著上身的古代美男:陽光下,水珠從程彥的黑發(fā)上一滴滴流下來,滑過喉結(jié),滑過形狀極美的鎖骨,在鎖骨窩里盤桓一息,俄傾,又極快地溜過六塊起伏分明的腹肌,落在了褻褲上,白色褻褲已經(jīng)被河水打濕,緊緊地裹著兩條大長腿。

  春妮的眼睛隨著水滴向下,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咕嘟一聲,春妮感覺自己的臉如火燒般,騰的一下就紅了!眉間的朱砂似要滴出血來,勾人的眼。

  程彥的怨氣如有實質(zhì),可以把春妮射個對穿。

  他覺得這個小娘子真是厚顏無恥至極。

  程彥惱羞成怒,瞇了瞇狹長的鳳眼,沉聲道:你摸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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