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馬匪勒馬于七玄鎮(zhèn)鎮(zhèn)口。
所有人都滿臉警惕的看著對面的張川,于藍和杜若三人。
雖然前段時間也殺過煉氣士,但那畢竟是突然成為了煉氣士的老大先擊敗了對方。
真要和煉氣士打起來,他們這些世俗武者心中仍舊會有懼意。
畢竟傳說煉氣士,有的刀槍不入,有的能噴水吐火,根本不是凡人所能力敵的。
再加之剛才對方輕易的揮了揮旗子,就做到了控制火焰,還殺死了自己這方五個人。
這也讓眾多馬匪不敢掉以輕心。
白衣馬匪看了看自己仍舊酸麻的右手,又看了看對面三人。
在心中暗道:
“大人,我似乎有些打不過他們。”
白衣馬匪腦海深處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傳來:
“試一試他們,打不過就撤,你可別給本座死在這里了,畢竟你也不是真正的天啟之人?!?p> 白衣馬匪繼續(xù)問道:
“能動用大人您的力量嗎?”
陰森森的聲音繼續(xù)道:
“可以,不過我看穿著白衣的男女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動手后最好殺了他們,如果感覺打不過就立即撤退?!?p> “好的?!?p> 腦海中簡易的對話后,白衣馬匪神色不驚,又一次緩緩抬起右手。
這回右手上竟然開始逐漸滲出了一些黑氣。
跟著白衣馬匪的那些人看到這一幕,雙眼同時一亮。
“老大又要用那一招了?!?p> “退開些!”
“這三個煉氣士必死無疑。”
“老大威武!”
看到白衣馬匪手上滲出陰氣的瞬間,張川和杜若同時皺眉疑惑道:
“陰氣!”
“什么陰氣?”
氣喘吁吁的于藍不解的問兩人。
張川沒有回答于藍,他認出了這陰氣來,這是血蝠老祖的陰氣!
當(dāng)初血蝠老祖血氣附著在蝙蝠上四散逃竄,自己以為血蝠老祖必然已經(jīng)難以掀起風(fēng)浪,沒想到他竟附在了人的身上。
如此來說,這人天啟之人的身份倒是值得懷疑了。
不過張川也察覺到這白衣馬匪身上的陰氣實在有限,對方只要不蜂擁而上,就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你們一起上吧,我懶得一個個收拾?!?p> 白衣馬匪語氣十分猖狂,似乎對自己接下來招數(shù)十分有信心。
兩個月前的他憑借著這一招殺過煉氣士,所以他自然不會把眼前的煉氣士放在眼里。
那位神秘大人讓他打不過就跑。
但作為馬匪老大的他可不會輕易的退后,不然自己這老大的位置還怎么坐?
張川把手中長劍連帶著劍鞘往地上一插,一步步向著白衣馬匪走了去。
身后氣逐漸流轉(zhuǎn),一股氣勢自張川的身上發(fā)散而出,背后碩大的虎形若隱若現(xiàn)。
馬匪胯下一些馬匹再次受驚,一聲嘶鳴后也不管背上的馬匪如何勒韁繩,邁開蹄子就發(fā)了瘋一樣的跑。
“找死!”
白衣馬匪整條右胳膊都被陰氣籠罩,隨后便形成了一道以他的胳膊為刀身的黑色氣刃,看起來詭異至極。
不遠的距離很快拉進,白衣馬匪和張川向著彼此沖去。
“嗷!?。 ?p> 張川縱身一躍,宛如猛虎撲食,就向著白衣馬匪撲了過去。
白衣馬匪見張川越至空中再無借力點,眼睛一亮:“好機會!”
隨即右手的氣黑色氣刃脫手旋轉(zhuǎn)飛出,宛如一個可以自由控制的飛輪,直接就向著張川的腹部切割而去,大有一副要將張川攔腰斬斷的意思。
“老張,小心!??!”杜若立馬開口提醒。
這個距離,再加上那個黑色氣刃的速度,自己根本來不及出手相助。
看到這一幕的張川也是頭皮一麻。
淦!
這孫子玩兒陰的。
白衣馬匪嘴角帶著冷笑,他從沒想過公平?jīng)Q斗。
張川驀然不住的喊道:
“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一連串敕令聲中,在在場所有人的注視下,張川身體上頓時浮現(xiàn)了一層,兩層,三層……十多層金色護罩!
金元護體符!
杜若目瞪口呆的看著張川一連串用了十多張護體符,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
張川畫的符威力很低,只是勉強能用,但現(xiàn)在能爭取一口氣的時間便足夠了。
果不其然!
張川的金色保護罩瞬間就被撕裂了一半,但總算是為他爭取了一口氣的時間。
只見他雙手一合,飛快的結(jié)了一連串古怪的手印,然后大喝道:
“天罡咒?。?!”
話音落下,“咔嚓”一聲傳來!
三顆淡藍色的雷珠攜帶著降妖鎮(zhèn)魔的電弧炸裂在白衣馬匪身上和身體周遭。
“?。。?!”
白衣馬匪的慘叫聲音瞬間傳來,下一刻他便倒在了地上抱著腦袋慘叫翻滾不止。
痛!
深入靈魂的痛!
那黑色氣刃也因為失去控制而解體消失不見。
張川順勢落地,一腳踏在了白衣馬匪的胸口上,呵斥道:
“血蝠老祖,還不現(xiàn)身!”
說話的同時反手一張黃符就往白衣馬匪頭上貼了去。
“急急如律令!”
“?。。。。。?!”
白衣馬匪再次慘叫,其渾身劇烈顫抖,雙眼被黑氣籠罩,五官仿佛都要變了形。
“大哥,你怎么了?。?!”
“老大老大!?。 ?p> “煉氣士,你放了我們大哥,我們立即退去!”
杜若幾個縱身上前來對這些馬匪冷聲道:
“他已經(jīng)被妖怪附身了?!?p> “你放屁!”有人不信,立馬大聲反駁道:“你要是敢傷老大,我屠了你這鎮(zhèn)子信不信!所有人,拔刀!?。 ?p> 一聲令下,六七十號馬匪同時拔出了自己刀。
杜若心頭一驚,對方六七十號人全都是亡命徒。
真要是打起來,自己和張川絕對不是對手,得想個萬全之策才是。
“他死不了,你們自己看!”
恰逢這時,張川腳下踩著的白衣馬匪頭上冒出來一團水缸大小的黑霧。
虎形拳形態(tài)的張川一腳踢飛了白衣馬匪,雙手再往那黑霧當(dāng)中一探,口中大吼道:
“給老子顯行,不然老子馬上滅了你!”
“請停手!?。 ?p> 陰森森的聲音過后黑霧一陣聚散,隨即竟生出了一張人臉來。
看這輪廓模樣,不是血蝠老祖又能是誰?
張川冷笑道:
“血蝠老祖,還記得我吧?”
那張人臉做出一陣思索的模樣。
“不記得,本尊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
“屁的無冤無仇,少給我裝失憶,兩個月前奉眠城咱們才見過,不記得了?還跟我無冤無仇,就算沒有奉眠城的事,你幫助這馬匪燒殺搶掠,你以為我不會管你?”
杜若忽的開口對張川道:
“這應(yīng)該只是血蝠老祖的一縷分魂,記憶不全,不記得奉眠城的事也正常,什么用都沒有,滅了就行了?!?p> 張川一下明白過來,便點頭道:
“有道理……”
“別,”血蝠老祖一聽對方要滅了自己,連忙開口道,“別殺我,我有用!我知道血魔窟有寶物要出……”
說到一半血蝠老祖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立馬閉口不言。
張川和杜若對視一眼,同時笑了出來。
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