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照進房間,床上的白允被刺眼的光線照醒,翻了一下身,拿起手機,看見任清風發(fā)來的短信:
“親愛的我去瑤市出差了,半個月左右,你去雪溝鎮(zhèn)早點辦完事回來?!?p> 白允看著信息,回了一句:“路上小心。”
白允喜歡任清風的懂事,不粘人,大概任清風就是所有男人眼中的春風?;盍κ悖卜€(wěn)重。不吵不鬧,明事理。
微風從窗戶吹進,白允躺著拿起手來遮擋一下艷陽。忽然的手機響起來,屏幕上顯示著竹竿的名字,摁下接聽鍵:“什么事這么早?。恐窀?。”
“你快回店鋪吧,藏叔摔倒了?!彪娫捘穷^竹竿著急說著。
掛了電話白允趕緊開車往店鋪方向趕。
二十分鐘后車停在了亭臺樓閣前,“亭臺樓閣”是藏叔開的店,賣些琥珀,和田玉還有古玩小玩意。
打開門直徑走上二樓,二樓是藏叔平時休息的地方,一個簡單又東西齊全的房間,有時候關門晚了就在這休息一晚。
“藏叔,你怎么摔倒了?!卑自始鼻袉栔吘共厥迨歉改甘й欀蠹毿臒o微不至照顧著自己的人。
“沒事,地上滑,摔了一跤。不礙事。”藏叔躺坐在床邊貴妃椅上面。
“我都叫藏叔去醫(yī)院檢查一趟,他就是不愿意。”旁邊竹竿也緊張起來。
“沒那么嚴重,休息一下就好。”藏叔一件慈祥說著。
“藏叔,那你留在家里吧,這趟雪溝鎮(zhèn)竹竿和石頭陪我去就行,你在家好好養(yǎng)傷,我們隨時聯(lián)系?!卑自什痪o不慢地說道,但是心里頭卻有一絲顧慮,“怎么會這么巧······”
“那你們路上小心?!?p> “那我們把出發(fā)的日程提前吧,既然藏叔不去了,那我們準備一下,后天出發(fā)。”白允對竹竿說。
“好,那我回去收拾一下,順便跟石頭說一聲。”竹竿回答。
“行,那藏叔我先送你回家。”說罷白允便拿起車鑰匙。
把藏叔送回家后,白允便開車回老家了。白允覺得老家肯定還有其他線索的。至少,那墻上的照片要帶著去,還有關于夢里的利空大師,他也要弄清楚到底是夢還是真有其人,如果真的有這個人那捂住他眼睛的又是誰,想到這里,白允胸口一震,一股莫名的沖擊重重地撞著他的內(nèi)心。
回到老家,已經(jīng)是下午1點,白允站在那面掛滿相框的墻壁對面,仿佛一張張照片就是一塊塊的磚頭,讀懂這些照片,就能筑好到父母身邊的路。
白允在把所有照片都仔細看了個遍后還是沒有任何線索,于是乎,他把墻上所有的照片都取下來了,他決定帶著這些照片去雪溝鎮(zhèn),說不定可以有點用途。
在出門前,白允返回父母的房間再看了一遍,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保險柜上。
“既然決定了找你們,那最壞的打算我都準備好了?!卑自蔬呧哉Z,隨后,他在鄰居家借來電鋸,把保險柜切開了。
解決方法,簡單,粗暴。
柜子里的是一些首飾和房本,白允竟不知道自己家竟然有3套房,而且其中有一套就在雪溝鎮(zhèn)。
這仿佛能夠解釋為什么父母會多次來回雪溝鎮(zhèn),但是那為什么要在那里買房?不在那里發(fā)展,在那里也沒有產(chǎn)業(yè),白允是在想不明白。
一個謎團解開了,另一個謎團又出來了,白允的腦袋一幕一幕的出現(xiàn)出意外時的場景。
記憶斷斷續(xù)續(xù)的,越是想要整理清思緒,卻越混亂。到最后,白允干脆點起一根香煙,默默地讓其燃燒。
白允不抽煙,但卻有個奇怪的習慣聞煙。特別是心煩的時侯,點起一根煙,靜靜發(fā)呆一下。
開車回城里的時候,白允突然有一個想法,會不會,那個一直纏繞自己5年的夢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骨盒,那到底是什么?
到了家之后,白允看了看藏叔,藏叔睡著了,白允動作輕快地退出藏叔房間。
躺在自己床上的白允整理著這幾天的事,感覺心里越發(fā)煩惱。五年了,他至始至終沒有執(zhí)著地去找父母是因為他心存僥幸,覺得沒有壞消息,就是好消息。
有可能,他的父母還在。
可是這一次,內(nèi)心的執(zhí)著崩塌了,從他看見父母和藏叔連續(xù)三天在同一地方拍照時,他忍不住了。一股莫名的力量促使他想找到真相。
是真是假,他都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