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嗎?”
夏小小把面皮揉的不成型了,卻還沒有包好一個餃子,明明沈君浩就是這樣捏的嘛!怎么到了她的手里,變得異常艱難呢?
沈君浩瞄了一眼她手里的餃子,不,說是餃子都太抬舉它了,分明就是一個圓球,還挺丑的。他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笨成了這樣,教了她很多遍還是不會。
不過他還是沒發(fā)火,語氣甚至還比剛剛溫柔又甜雅,“還好,餡沒有掉出來?!?p> “那是?!毕男⌒“扬溩臃湃氡P里,又去拿面皮。
沈君浩開始慌了,“今天沒趕多少面皮,你就放過它們吧!”
“我包的很差嗎?”
明知故問。
沈君浩沒說話,只是搖頭。
夏小小把面皮放下,拍了拍手,說:“那行,它們都是你辛辛苦苦趕出來的,我就不來湊熱鬧了?!?p> 夏小小倒也沒有離開,就坐在那里,看著沈君浩包了一會兒餃子,眼花繚亂的,看的她有點想睡覺。
她趴了一會兒,又努力的讓自己坐直,如此反復(fù)了幾次后。
沈君浩說:“你先去睡吧!我這里可能還要等一會兒??!”
夏小小皮笑肉不笑的邊揮手邊打哈欠說:“沒事沒事,我不困,不困?!?p> “不用勉強?!?p> 說到這里的沈君浩突然說:“我會一直在這里,你不用害怕?!?p> 夏小?。骸啊?p> 她看起來像是看了尸體睡不著的人嗎?不過好像確實是這樣。
想到尸體,她更睡不著了,她說:“三哥,我覺得老板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對,談案子,這樣她可以百分之千的集中注意力,也有理由不去睡。
沈君浩搖頭:“不會,法醫(yī)那邊得出的結(jié)論是女人,或者是體力不支的男子,老板長得高大,如果真是他,一下就會斃命?!?p> “可是他在9點10分到11點這段時間段,他是沒有證人的。”
“沒有證人不能說明他就是兇手?!?p> “那他為什么絕口不提這段時間的事?!?p> 沈君浩手里拿著餃子,看著天花板說:“或許他在干別的什么難以啟齒的事?!?p> “別的……難以啟齒,的事?”
夏小小想到他們剛進老板辦公室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女人,他說是送那個女人去取錢,他為什么要送那個女人去取錢呢?難道他們有見不得光的秘密。
“不會不會?!毕男⌒〗忉?,“老板是代青的姑父,以前我代青說過,他姑父和她姑姑的感情很好,應(yīng)該不會出軌吧!”
“你也那樣想了不是嗎?其實夫妻之間的感情好不好,和出軌沒有直接聯(lián)系?!?p> “感情好,還出什么軌???”
“心理學(xué)有沒有告訴你,人是最不容易滿足的動物嗎?不管他的生活多讓人羨慕,他都會覺得自己擁有的不夠,哪怕他妻子賢惠漂亮,子女聰明孝順,他也總會想干點別的什么?!?p> 夏小小想了想,又用力的搖了搖頭,“看來在這個案子中,我真的帶有私人感情。”
沈君浩包完最后一個餃子,把它們?nèi)恳黄鸱胚M冰箱冷凍室里。
“所以,你得把自己的立場擺端正。要知道,你除了是代青的朋友,你還是刑警隊的一員,兩者,孰輕孰重?你的心里可得有個稱?!?p> 夏小小點頭。
又拿出自己的備忘錄瞄了一遍,說:“照目前我們了解的情況來看,嫌疑最大的有兩個人,一是代青。
她和她姑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是個謎,或者說這只是一個幌子。
第二個是老板辦公室里的那個女人,也就是盛海食品廠的庫管。她故意挑這一天去取錢,還讓老板送她去,她是想讓老板做她不在場的證人。
只是這兩個人和歐陽之間又有什么聯(lián)系呢?”
想到這里的夏小小又陷入了沉思。
沈君浩來到她的身邊坐下說:“你今天光顧著和代青姐妹情深了,其實你沒注意一個更重要的地方?!?p> 夏小小不解的微微抬眸。
沈君浩不慌不忙的幫她把杯子里的水倒入另一個杯子里,又從另一個杯子里倒進去。感覺水溫差不多了,便把杯子推到她的跟前。
這才不慌不忙的說:“代青說她不認識死者歐陽,可我看到她的桌子上放著一張人員名單,好巧不巧的是,歐陽的名字在第一個。
她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查看人員名單?或者說她是想隱藏什么?”
“老板說了,前任主任離職后是代青接手,所有人員變動都是由她負責(zé),她桌子上有人員名單也不稀奇。
會不會是在聽說歐陽被人殺了后,她想回憶一下誰是歐陽?或者是想想想誰和他有過節(jié)?”
“這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你也說了她膽小,一個膽小的人會沒事回憶一下誰是死者?誰和他有過節(jié)?她應(yīng)該會想盡辦法不去記起這件事才是。”
沈君浩的話說到了夏小小心里。
“你剛觸碰到她的時候,她的手是涼的,這么熱的天,就算是害怕,手也不可能是涼的,頂多就是緊張而已??晌铱此臉幼?,并不像是一不緊張的人。”
夏小小邊聽邊思考著,等到沈君浩分析完了,她才如夢初醒的說:“哦,對了,我們剛進去的時候,她正往抽屜里放著什么?
動作雖然極快,可我還是看到她放東西后的緊張?!?p> 夏小小這么一說,沈君浩也想起來了,代青自始至終都是在強裝鎮(zhèn)定。
兩人分析到晚上11點半,還一點睡意都沒有。不過沈君浩還是起身說:“時間不早了,趕緊去睡,一切等明天去了盛海再說?!?p> 夏小小瞄了一眼窗外,除了幽幽暗的街燈,什么也沒有。
“我睡在客廳沙發(fā)上,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叫我。”
哈!夏小小干笑了兩聲,直接溜進房間了。
沈君浩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為夏小小準備早餐,一切準備就緒時,時間剛好是六點整。
他敲響夏小小的門,夏小小昨晚因為害怕很晚都沒有睡著,這才剛剛睡著沒多久,就聽到沈君浩敲她的門。
她心里不爽的扯過被子,蒙在自己的頭上。
沈君浩又喊了兩聲,還是沒人開門。
“再不開門,我進來了哦!”
夏小小就當(dāng)沒有聽到般,還是呼啦啦的睡著。
只聽門“卡擦”一聲響,夏小小一個激警,還睡什么啊,一屁股就坐了起來。慌慌張張的說:“我這就起床,三哥你可不要罰我跑步哦!”
沈君浩開門進來的那一瞬間,剛好看到夏小小坐在床上,頭發(fā)揉捻的像個雞窩,寬松的睡衣領(lǐng)口松垮垮的往下耷拉著……
他喉結(jié)翻滾了一下,嗐!他就不該開門來著。
不愧是沈君浩,裝模作樣也是在行的很,看到這樣慌張的夏小小,他干脆來了句:“行了,那快點!我在外面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