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唉哉1
將于晴送回家的余笙急忙開始哄那個打翻了醋壇子的小女人:“錦兒,你吃醋了?”
余笙想伸手將女孩攬進(jìn)懷里,文錦微不可查的避了開來,語氣微酸的說到:“余先生的魅力好大,小女孩大女孩都被余先生給折服了呢!”
那濃濃的醋味彌漫在房間,余笙的心里卻沒有一點不開心,反而還很驕傲。
“我現(xiàn)在才知道她喜歡我?!庇囿夏俏穆曇糇屛腻\心頭一軟,但是一想到,余先生的三十年,有一大半時間都是另一個女孩在陪著她,她的心就有些失落。
“今天不讓你和我一起睡了?!蔽腻\成人字形躺在床上,宣誓對床的主權(quán)。
“唉,那好吧!”余笙“失落”的抱著電腦去了書房:“我大概會凍死在自己家?!?p> 婚房被余先生布置的很溫馨,一個水晶燈周圍還懸掛著不少地星星小燈,窗外是漫天繁星,窗內(nèi)是漫天繁星。
娶你回家,我會將你寵成公主。文小姐盯著漫天繁星,原本的她,在這泛著暖光的星星陪伴下可以安然入睡,但是今夜的她,卻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原來,伴我入睡的不是燈光,而是你。
窗外月光皎潔,但樹葉成片成片的掉落,預(yù)示著天氣有多寒冷?!八麜粫洹!?p> 終究是愛你的心打敗了那心中的醋意。
余先生默默數(shù)著:“1、2、3、4……”文小姐果然敲響了書房的門。
“來睡覺吧!”文小姐說出這句話后,變扭的馬上就要走,身體卻突然騰空。
文錦被嚇了一跳:“你要干嘛?”原本很生氣的語氣染上了幾許嬌憨。
“我來補(bǔ)償我的寶貝?!庇囿蠈⑽腻\抱到床上,轉(zhuǎn)身上了床。女孩將后背對著他,假意睡覺。
余笙摸了摸鼻子,將女孩圈在懷里,耳語:“錦兒,別人喜歡我我無法改變,但我的心永遠(yuǎn)只有你?!蔽腻\何嘗是氣這個?她只是在難受與余先生錯過的幾年。
第二天的文錦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蜷縮在余笙的懷里,暗暗懊悔自己,原來不知不覺這個舉動已經(jīng)成為了習(xí)慣。
晨光將于晴喚醒:“嘶,腦袋好疼?!弊蛲淼挠洃浺u來,自己好像對余笙告白了。
“糟了,萬一笙哥哥生氣怎么辦。”雖然她很擔(dān)心,但是她卻一點也不后悔。
敢愛敢恨,哪怕得不到,也了卻了一樁心事。
也許是在逃避,也許是釋懷了,她訂了下午去美國的飛機(jī):“笙哥哥,下午我要去美國了,你和嫂子能來送我嗎?”
電話是文錦接的,她淡淡回了一句:“好?!?p> “錦兒,誰的電話?!庇囿蟿傋龊迷绮?,看到文錦接電話,他問道。
“那個暗戀你的小妹妹的?!痹捳Z滿是調(diào)侃,但是文錦的聲音很平靜:“她要去美國了,讓我們?nèi)ニ退?。?p> “這么突然?”余笙將早餐放好后,打開微信,發(fā)了一條信息:“怎么想到去美國了?”
于晴看著滿房間的東西,卻一樣未收拾:“我找到我爸媽了。”
一看這消息,余笙笑了,孤兒院里一批又一批孩子,又有多少孩子可以找到親生父母了?!跋挛鐜c的飛機(jī)?”
“三點?!庇谇邕x來選去,最終拿起來一本書。
“半盞清茶。”這是余笙的第一本小說,主人公是林媽媽和孤兒院的孩子,其中也有她。
二十幾年的陪伴,最終只有一本書還殘存的他的痕跡,于晴苦笑。
“我寧愿當(dāng)一個膽小鬼,那么優(yōu)秀的你適合同樣優(yōu)秀的女孩。”余笙從孤兒院出來后,打工賺學(xué)費考上了大學(xué),又在大二,出版了第一本小說,那個男孩光芒萬丈。
時鐘指向下午一點,于晴拿著她是證件和電腦朝屋外走去,燈關(guān)上,屋子一下子黑了很多,只剩下一道陽光,通過窗簾的縫隙,照在那本書上。
機(jī)場還是一樣的人山人海,于晴找了個顯眼的位置坐下,看著來來往往的登機(jī)者。
“晴兒?!甭每痛蠖啻┲窈竦挠鸾q服,于晴就披了一條皮草,連衣裙只能幫三分之二的腿抵擋寒意。
“笙哥哥,嫂子。”于晴沒有撲上去,只是站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
“怎么穿的這么少。”看著于晴那不懼寒冷的穿著,余笙暗暗皺眉。
因為在你心里,所以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文錦將圍巾取了下來,圍在于晴脖子上:“不要讓笙擔(dān)心?!?p> 于晴第一次那么近的端詳這個女孩,她突然對余笙說道:“笙哥哥,嫂子借我一下?!?p> 在離余笙較遠(yuǎn)的地方,兩個女孩都在打量對方。同樣是美人,兩人美的截然不同:文錦美的內(nèi)斂,于晴美的張揚;文錦美的自然,于晴美的精致;文錦美的優(yōu)雅,于晴美的的嫵媚。
兩個女孩默默打量了許久,于晴才開口:“果然,你比我適合他。”
文錦很不喜歡這樣的話,她沒有開口,于晴自顧自說到:“你知道笙哥哥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孤兒院嗎?”余笙雖然比她大幾歲,但是他的過往她很清楚:“那年天寒地凍的,笙哥哥如我們這些孤兒一樣,被遺棄在林媽媽家,那時候,林媽媽還沒把孤兒院開起來?!蹦羌夜聝涸悍綀A百里都看不到其他人家,只有林媽媽一個,人煙稀少更適合遺棄。
“那時候笙哥哥已經(jīng)有記憶了,可他卻有嚴(yán)重的自閉癥,林媽媽說,一直到第二個孤兒遺棄在她家后,有了伴的他才慢慢好起來?!?p> 在文錦的印象里,余笙很正常,很成熟,但他從來沒有說過這段事情。
“你知道他怎么認(rèn)識任棟的嗎?大一時,他因為太過孤僻,被室友冷落,整個學(xué)校都沒有他的朋友,他有了抑郁癥,是我拉著他去了咨詢室,那時候任棟在他父親的咨詢室實習(xí)?!?p> 缺失的那二十幾年,像一根小小的刺,扎在她心里,沒有疼痛,就是很難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于晴同為女人,文錦微小的情緒她一眼看穿:“我待在他身邊二十幾年,可你待在他身邊卻是一輩子?!?p> 文錦一下子想通了,哪怕她對他一無所知,但她卻有時間慢慢了解。
“請你好好照顧他?!庇谇缈粗腥舜蟛阶邅?,她知道他著急了:“笙哥哥,我走了。”
文錦看著于晴,她走的十分瀟灑,仿佛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留戀了。
留戀?當(dāng)然有,只是那些留戀,深深埋在心底罷了。
文錦突然抱住余笙,撒嬌道:“我們?nèi)コ耘H饷姘桑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