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手鐲
可謝哥哥的美貌不是一般人能夠豈及,本來她就對謝南嘉愛的喪心病狂,近距離觀摩過他的美貌后,她現(xiàn)在可以用發(fā)瘋來形容了。
沒穿書之前,她不曉得作者花那么多詞語描繪的容貌到底是有絕,直到她看見謝哥哥的臉,腦袋只有一句話:臥槽,太美太撩人了,遭不??!
陳允熙沒去送宋陌,倒等來了一陣敲門聲,小姑娘有些疑惑,難不成隔壁宋大姐邀她去送別,覺得有些難辦,不好推辭,敲門聲就成了催促她交際的奪命刀。
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好借口,只好認(rèn)命的開門,心道:送個別而已,又不是送命。
把門推開,就看見個明眸善睞的姑娘優(yōu)雅的立在門口,姑娘身著水碧色的交領(lǐng)襦裙,長發(fā)烏黑發(fā)亮,耳旁垂著幾縷頭發(fā),神情揶揄,好整以暇的看著陳允熙。
陳允熙腦袋轉(zhuǎn)了轉(zhuǎn),正想著打個招呼問好,就聽見李雪安柔聲道:“陳姑娘,好久不見啊。”
“你怎么知道我住這里?”陳允熙左看看右看看,也沒看見那天晚上的馬車夫。
李雪安露出得意的笑,道:“當(dāng)然是有人告訴我的,我不止知道你住湯圓巷,還知道你的名字?!?p> 陳允熙心道:要不要給你寫個錦標(biāo)旗,大肆夸贊你的聰明才智。
她心里還是很歡喜李雪安的到來,將來宋陌問她為什么不去送時,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說:“抱歉啊,阿陌,家中來客人了,走不開?!?p> 李雪安咳嗽兩聲,“陳姑娘,你不請我喝杯茶嗎?”兩人總不能站在大門口聊天吧。
陳允熙立即做出歡迎狀,“來,姐姐里面請。”
將人迎到石桌旁,一把將桌子翻曬的書推過去,道:“姐姐蒞臨寒舍,還真是受寵若驚?!?p> 李雪安不動聲色的打量小院,院子干凈整潔,空中散發(fā)著濃郁的梔子花香,道:“陳姑娘既然叫我一聲姐姐,那我就厚臉皮的稱呼你為妹妹了?!?p> “?。俊标愒饰趺黠@沒反應(yīng)過來,女主說要和她做妹妹,難不成是想讓自己又給她擋災(zāi)?
果不其然,李雪安舊事重提道:“那日要不是妹妹剛好經(jīng)過,馬車帶住了你,導(dǎo)致行動受礙,否則馬車就撞墻了?!?p> 說到這兒還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妹妹的救命之恩,雪安沒齒難忘?!?p> 陳允熙聽完,只想呵呵一笑,她陰差陽錯的救了女主,導(dǎo)致自己手臂擦傷,八月初三那天晚上只能右手拿劍,導(dǎo)致腰被敵人劃傷,要是能重來,管李雪安是不是女主,那怕將袖子扯爛,她也會從馬車上掙脫下來。
蝴蝶效應(yīng)太讓人冒火了。
看陳允熙神色委屈,李雪安以為她的傷口還痛著,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妹妹的傷可好些了?”
妹妹的傷早好了,只不過又添了新傷,陳允熙故作堅強(qiáng)的笑笑:“早好了,就是寫字還不利索?!?p> 李雪安聽著愧疚不安,“,我那日派人去春暉書院打聽妹妹地址,聽夫子說,妹妹明算位列第一,可妹妹因為傷口請了幾天假,如今看來,倒是我影響我妹妹用功了?!?p> “姐姐別這樣說,”陳允熙反握住她的手,“我也就明算拿的出手,其余什么的都慘不忍睹,這點小傷不礙事,只是我最近貪玩,不想讀書。”
“什么?”李雪安震驚道:“勤學(xué)好勉,貴在堅持,陳妹妹怎么能因為貪玩就不去上學(xué)呢?”
話里話外,都透露著一股恨鐵不成鋼。
陳允熙有些迷惑,她的本意是不想讓女主過多自責(zé),為何李雪安的反應(yīng)這么激烈,倒像是她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大事情。
李雪安說教道:“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學(xué)習(xí)就像是滴水穿石,需要持之以恒,不能松懈……”
陳允熙見李雪安越說越起勁,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她弄去書院上課,打斷道:“姐姐,你今日是有事情找我的吧?”
心中猜測:是不是速戰(zhàn)速決的完成手鐲的交接儀式,李雪安就會回家繼續(xù)攻略季章。
李雪安不情愿的停止說教,她以為小姑娘這幾日沒去書院是因為傷的嚴(yán)重,心中擔(dān)憂了好久,沒想到是她的懶惰之心在作祟。
謝南嘉這幾日沒看見小姑娘放學(xué)的身影,整個人都是陰惻惻的,看著可嚇人了。
把她都給嚇慘了。
于是乎謝大爺早上剛派人把手鐲交給她,下午她就來還鐲子了,順便看看小姑娘好不好,回去好給謝大爺報個平安信,結(jié)果人活蹦亂跳的,整張臉都散發(fā)著神采飛揚(yáng)。
她忽而有些替謝南嘉不值,他暗悄悄的觀看心上人,結(jié)果撲空三次,能不抑郁嗎?
換個角度,如果季章敢三天不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非給他下軟骨散不可,讓他手腳無力,半步不得動彈,只能寸步不離的待在她身邊。
李雪安從婢女接過盒子,遞給小姑娘,問道:“妹妹可聽說了八月初三晚上,發(fā)生在碧水客棧前的刺殺事件?”
陳允熙當(dāng)然聽說過,她還是親自參與的人,回道:“我聽周圍人說,那場刺殺是針對臨安候世子的。”
“臨安候世子”這個稱呼入耳,李雪安默默為謝南嘉捏了把汗,他心尖尖的人兒對他不熟,話里話外都客套的緊。
作為謝南嘉的朋友,她怎么忍心袖手旁觀,語氣微微一頓,臉色變得沉重,道:“我與謝世子自幼相識,對他也算知根知底,可那天晚上的刺殺……”
說到這里,那手帕擦了擦眼淚,哽咽道:“他渾身上下都在冒血,特別是肩膀那處的砍傷,太醫(yī)說,若不是劍偏離肩胛,謝南嘉往后余生都不能武劍了?!?p> 陳允熙懷疑的看著李雪安,李雪安講的話怎么和她看見的不一樣,八月初三晚上,雖說兩人隔得遠(yuǎn),可習(xí)武之人眼神不差,她看見謝哥哥的背影瀟灑帥氣,身上也沒傷口。
李雪安是被騙了嗎?
咦,原來兩人的友情竟如此經(jīng)不起考驗,謝哥哥一句實話都不給李雪安講。
“陳妹妹,你都不知道謝南嘉是多驕傲的人,不能習(xí)武對他的打擊有多大?!?p> 陳允熙笑了,“這……這肩胛骨沒有刺穿,不是還能習(xí)武嗎?”
李雪安停止哭泣的動作,茫然的看著陳允熙,敢情她演了這么久的戲,哭的梨花帶雨,還沒有引起共鳴?
“這幅手鐲是姐姐選的吧,真好看?!标愒饰蹩戳艘谎凼骤C,昧著良心夸道:“這成色不錯,很配端莊典雅的人?!?p> 潛臺詞:這種手鐲也就只有高門大戶、生兒育女的中年夫人才配戴。
見陳允熙生硬的轉(zhuǎn)移話題,李雪安也不好多說,附和道:“,這個手鐲是我跑了好幾天鋪子,挑了許久才決定,妹妹這么喜歡,也不辜負(fù)我這幾天的轉(zhuǎn)悠?!?p> 轉(zhuǎn)移話題初具成果,陳允熙再接再厲道:“姐姐,你那日同我說的事情進(jìn)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