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結(jié)束了?”所有參與此事件的生靈,心中有股難以置信的感覺,這對他們來說,太不真實了。
一次性滅殺兩頭妖帝,還是在人員不足,戰(zhàn)力缺乏的狀況下完成...一時之間,空氣無比靜逸。
“哈!我們成功了!”村民中有人熬嘮一聲,嗓門極大。
頓時,所有人從失神中清醒,而後大聲歡呼起來,眼角帶淚,全都無比的激動。
他們終於不再被欺壓,不用再擔(dān)心孩子們的未來,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安全。
他們緊緊擁抱再一起,同甘共苦多年,受盡畏懼和威勢的折磨,如今大翻身,讓他們好不樂乎。
一群大男人圍在一塊,朝天怒吼,發(fā)泄他們心中的郁氣,眼淚簌簌流下,似要一次將不滿宣泄出去,之後便好好擁抱未來!
“走,回村!大夥們應(yīng)該等著急了,我們趕快回去報喜!”一群婦孺什麼都不想管了,就像回到村落和親友分享好消息。
一群人腳步輕快的奔跑在山林之中,浩浩蕩蕩的腳步聲傳出,似獸潮涌動。
此刻,夜魅和樽爺正在彼岸花之下歇息著。
蠱雕一族也跟著前來,畢竟它們王在這里。
一時間內(nèi),巨大的空間被蠱雕站滿,而夜魅也喚出大片扶桑樹,垂髫碧綠蒼蒼,盎然的生機治愈所有人。
悅音潤此刻面色蒼白,嘴唇發(fā)紫,冷汗直流。撫摸著肚子,看起來就像是即將分娩。
所有生靈都很緊張,不知道該怎麼提供幫助,畢竟這是一尊妖皇,一個失誤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劇。
夜魅也只能不停的輸入生機,盼望她不要出事。
“妳...妳有辦法嗎?”夜魅尷尬的問。
悅音潤無力的搖頭,那幅沒力的樣子看起來隨時都會暈倒,讓夜魅只能加大力度的釋放生機。
“先送她到村落里找霞,這種情況只有她能應(yīng)付。我去找她,而你們送夜魅他們回去!”樽爺指示著蠱雕們,而後破開空間離去。
“快!誰的背最寬闊舒適,速度能飛的最快?”一頭綠色的蠱雕慌忙的問道。
最後它們討論個不停,讓夜魅有些焦躁。
“你過來!駝下身子,然後幾頭能化形的一同上前幫我搬運她!”夜魅冷聲的指揮著。
語氣霸道又充滿威嚴(yán),蠱雕們瞬間聽話的照做,井然有序,該快的快,該慢的慢,很快就完成一切,騰上高空開路。
承載他們的蠱雕非常的緊張,腦海有一瞬間是空白的,差點忘記怎麼飛行。
夜魅看出了這點,便拍出一道咒文印在它的頭上,強行讓它靜下心來,開始擺動翅膀騰空。
它的速度極快,前排也有妖獸帶領(lǐng),所以風(fēng)壓根本沒有影響到他們。
“在快點!”夜魅看著悅音潤已經(jīng)明顯垂下的眼簾,不禁緊張的吼叫。
就這樣,蠱雕們?nèi)紵龤庋c靈魂沖刺,在短時間內(nèi),就看到了村落。
村民們幾乎已經(jīng)回到村落,正在歡喜的和未去的人們分享時,就聽見一陣陣急促的“啪噠啪噠”聲。
眾人出來一看,瞬間癱倒在地。
他們以為這些妖獸是來襲擊的,完全沒有與之并存的想法,要獨吞一座禁地。
蠱雕們快速略下,按照夜魅的指揮來到樽爺?shù)恼∏埃钪鼈儗傄魸櫛聛?,送入里面的大廳內(nèi)。
“臭小子!你這是在造反不成?”一名不知事發(fā)經(jīng)過的白發(fā)男人闖進來責(zé)備夜魅。
“有事待會再說,樽爺和霞姨回來了沒?”夜魅沒空搭理他們,直接在大廳周圍設(shè)下奪靈陣跟護陣,在前方的土地上種植扶桑樹出來。
白發(fā)男人憤而不語,杵在一旁怒視,感到夜魅身上流露出的煞氣,心有畏懼,想著等樽爺回來,再來像這孩子問罪。
宅邸門前被蠱雕們堵的水泄不通,用龐大的身軀筑起城郭,以肉身保護內(nèi)里。
不久後,樽爺帶著霞姨歸來,手上還拿著幾株靈藥,看來正是為了這些才耽誤了不少時間。
“讓軒蕓進來幫我?!毕即舐暫暗?,之後匆匆忙忙的閃身進入,到大廳中開始該做的準(zhǔn)備。
軒蕓和云平也跟著進去幫忙,畢竟他們也要提早做準(zhǔn)備,有個經(jīng)驗也不錯。
“樽爺...你們...!”白發(fā)男人驚愕,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幫忙。
“出去再說,夜魅再多設(shè)下隔音陣,免得等下不好受?!遍谞敶钪装l(fā)男人的肩膀,將他帶出去。
夜魅照做,想到蠱雕一族變回原型時的那個尖銳聲,頓時有多設(shè)下幾個,同時也祈禱霞姨不要出事。
當(dāng)他結(jié)束,正準(zhǔn)備出去時,宅邸一震,木屑橫飛,陣壁也在晃動,這讓夜魅更擔(dān)心了。
到外頭後,夜魅讓蠱雕們能化作人形的就變,其他的收下氣勢,以免造成誤會。
“現(xiàn)在您可以說說,到底發(fā)生什麼事了?里面的那位是誰,還有為何它們會在此?!卑装l(fā)男人小心翼翼的問著,深怕被那些狀若兇神惡煞的家伙盯上。
“此事復(fù)雜,那位正是妖皇,目前即將臨盆,所以特地帶來找霞幫忙?!?p> “況且如今得勝,有很大一分力都是她出的,要是沒有她先前重傷兩位妖帝和其族,我方必會付出很大代價。”
樽爺講述來龍去脈,頓時讓許多人接受了,但也有人保持著不好的心態(tài)但又不敢反抗。
夜魅看著眾人,這才想到背叛村落的人好像從頭到尾都沒出現(xiàn),不知躲去哪了。
像樽爺報告此事後,兩人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那幾人就像人間蒸發(fā)似的,沒有瞧見。
“你們在找那幾個叛入妖族的人類?放心吧,他們早就被處理了?!币慌远γ翡J的蠱雕說道。
“為何?”夜魅問出了眾人的心聲,畢竟他們可是交出了許多好東西,功大於過,雖然他們身為人族,但至少性命也會有保障。
“妖族最忌諱叛徒的存在,哪怕是叛向自己,到最後仍會被榨乾價值,而後成為糧食,吸盡靈力精氣,最後再當(dāng)食物吃了?!彼忉尩?。
頓時,有幾位村民痛哭失聲,因為叛逃者中有著他們的孩子。
本想著此事件結(jié)束後將他們帶回來,好好的認(rèn)錯,最多就是廢掉修為,至少還能保住性命,當(dāng)個凡人生活就行,豈知...
“這樣看來,妖族強盛不是沒有理由,福難同享,但是只要生事,絕不輕饒!”夜魅贊嘆道,完全不管那些人此刻有多麼悲痛。
而後他也不想留在這里等幾個時辰,留給它們幾株恢復(fù)精神的靈藥後,就先去幫忙清理還未恢復(fù)的屋瓦,爭取早日將房屋給建好。
。。。。。。。
三個時辰後,宅邸上空,氤氳光霧流轉(zhuǎn),靈氣形成的神禽飛舞,交織出一道道炫目的光彩。
狀若大片散發(fā)雷霆的水澤,碧藍(lán)清澈丶波光粼粼,水面上各色雷電交加,斑斕絢麗若煙花綻放,這是異象,精氣四溢,生出來的嬰孩必有大造化。
異象持續(xù)很長一段時間,且越發(fā)的明顯,似乎要降臨這里,創(chuàng)造出其中的景色。
又是兩個時辰後,天色昏暗,已進深夜。
但大多數(shù)村民還未入睡,一部分人在幫忙清理雜物,他們決定要搬遷到更適合修煉的洞天福地之中。
另一部分人在觀摩著異象,以神識修煉,說不定能從中找到啟發(fā),實力一飛沖天。
突然,一聲啼音炸響夜晚。
一群羽翼分明丶色彩艷麗的猛禽出現(xiàn)在異象之中,盤旋在空,個個看起來尊貴不凡,仙氣飄飄灑落湖中。每一頭至少十米長,渾身羽毛流淌咒文,閃閃發(fā)光,像是太陽燃燒般。
其中,一頭身後圍著一圈光環(huán)的神禽,體型比一般的還瘦弱,但是眼神如刀,犀利且驕傲,一旁的禽鳥都低它一頭,顯示了地位。
渾身流轉(zhuǎn)五色神光,羽翼豐滿且絢麗,有一種神光在環(huán)繞,威勢凜凜,透過異象傳出,令所有生靈都感到心驚。
它抬頭長嘯,悅耳的神音沖出,身發(fā)駭然恐怖的光輝,令湖水激蕩不平,開始翻騰,浪濤洶涌仰起,再碰上它時,全部涌上,融入身軀。
那可是蘊含萬千雷霆的水澤,竟然全被神禽吸收,且一點不留。這讓它的氣息更加強大,頗有氣吞山河之勢,能夠君臨一大盛世。
“這是...仙威!難不成吾族要再出一位妖皇,甚至將打入那飄渺的仙界!”蠱雕一族朝其跪拜,共同鳴音,恭迎神禽降生。
夜魅很是好奇悅音潤的另一半究竟是什麼存在,總不能說是自體繁殖,若真是如此,他也只能說她的血脈無限靠近太古十兇,且後代發(fā)生良好的異變。
神禽就這樣昂首挺胸的散發(fā)皇威,凝視著下方,展動羽翼,釋放燦爛輝煌,照耀整片黑夜。
“也差不多該消停了,它身後的異象開始模糊,看來嬰孩要出生了。”夜魅自語,眼睛直視神禽,看之後會發(fā)生什麼事情。
一個時辰後,異象消散,但神禽仍矗立在空,毫無消失的跡象。
而後,宅邸上的護陣又一次的震蕩,神禽羽翼一震,護在外頭的護陣潰散,咒文失色,全部消失。
它猛的向下俯沖,化作五色流光,飛入宅邸之內(nèi),而後里面便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威勢,持續(xù)數(shù)息才停歇。
夜魅和樽爺丟下手中的工作,迅速沖入宅邸內(nèi),深怕幾人出事。
當(dāng)他們推開門的時候,兩人同時一怔,然後眼睛瞪得圓潤。
因為悅音潤頭上的崎角已不見,懷中抱著一個粉嫩嫩的嬰孩,身上完全沒有一絲妖族的氣息,這讓他們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別站在那當(dāng)個木雕,趕緊布下爐暖陣,老娘快累死了...”霞姨一臉疲累,眼中滿是血絲,精神透支的嚴(yán)重。
夜魅聽話的布置,期間還聽見軒蕓呢喃著不生了,看起來太恐怖了,讓云平很是無奈的安慰著。
之後便坐到一旁幫霞姨煉化靈藥,讓悅音潤與其嬰孩服下,穩(wěn)固透支的身體。
“話說回來...妳的孩子...是先天化形?”樽爺謹(jǐn)言慎行的問,畢竟活了那麼大的歲數(shù),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他人不知道的秘聞。
“能...算是吧,畢竟我體內(nèi)的一部分修為流入他的體內(nèi),再加上方才的異象...我也不太清楚。”悅音潤喉嚨沙啞的回應(yīng)。
看著這個孩子,幾人心中有著不同的想法。
夜魅認(rèn)為這孩子定然不凡,或許改天能讓墨殤教他十兇蠱雕的神通,看看能不能再現(xiàn)太古之威。
樽爺則是在好奇他的生父,究竟是那種強大的妖獸才能誕衍生這種先天強大的孩童。
而悅音潤則什麼都不在乎,柔情的眼眸中滿是嬰孩,天賦異稟又如何,如今也只是她的孩子,誰也別想給他戴上沈重的責(zé)任與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