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榮舉起了手,他絕對相信對方說到做到。
身后的人將手伸進了孔榮的衣兜,將金手鐲和銀酒杯取了出去,冷哼一聲,“原來被你拿走了!”
孔榮一聽就知道要糟,他甚至能感覺到那人扣住扳機的手指在用力,此時,無論反不反抗他的命運已經(jīng)注定,但他不會坐以待斃,猛然下蹲身子,出腿向后掃。
砰——
他回過頭,看到那人倒在了地下,身后站著女鬼青青,眼神之中帶著一股女王的藐視,孔榮出了一身冷汗,呆了呆,抓起電話慌忙撥號叫救護車,并且報了警。
打完電話,回過頭,女鬼不見了,想必回到了戒指當中,他感覺雙腳一陣發(fā)軟,死亡的感覺并不那么好受。
掏出根煙,抽了一口,孔榮將槍撿起,踹了地上的人一腳,見他昏迷不醒,蹲下身,看到了其手背處的刀疤,是火車上的那個人沒錯。
不過當孔榮擼起他的袖子,孔榮呆住了,所謂的刀疤只是一個完整圖形的一部分,圖形是五指張開的手印,看上去和血手印一樣。
“到底是不是他?”
“不對,就是他!”孔榮猛然想起他剛剛說過的話,就是那個火車上假扮警探的人。
這是一張普通的臉,看上去四十多歲,個子不高,但長得異常敦實,孔榮起身找到一根捆書的繩子,將其反綁捆了起來。
將兩件東西拿了回來,匆忙下了樓,進入書房,“教授怎么樣,我已經(jīng)打了救護電話,和報警電話?!?p> 教授已經(jīng)被東方青處理過,她按壓著傷口,不停地呼叫著‘爹爹’。教授胸脯劇烈地喘息著,嘴角溢血。
“多謝了,樓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火車上的那個人,不過被我撂倒捆住了?!?p> 孔榮將窗戶打開通風,在場也幫不上什么忙,又怕樓上的那人脫困,慌忙回到了樓上,卻見那人醒了過來,正在用力解繩索,看到孔榮進來吃了一驚。
孔榮上前就是一腳,踢得對方忍不住慘叫。
“火車上就是你吧?”孔榮一腳踏在對方的胸口上,彎腰將對方的袖子撕開,果然露出了槍傷的胳膊,“果然是你?!?p> 又從對方兜里搜出了一張身份卡片,宋遠山,二十六歲。孔榮看了對方一眼,皺了皺眉,不像是假身份,上面黑白照片兩人長得差不多。
“小子,你最好放了我,你根本不知道和什么人作對!”
孔榮聽了冷笑,“讓我聽聽你是什么人?不妨我來猜一猜,你是邪巫對吧?”
“哼,知道就好?!?p> 砰——
孔榮對著他又是一拳,“宋遠山,你的巫鬼呢?我干死的第一頭巫鬼是不是你的?”
宋遠山冷哼一聲不答。
孔榮掏出金手鐲和銀杯,“你存心找這兩件東西干什么,你手上的標志是什么意思?”
“小子,你恐怕不知道你惹上大麻煩了?!彼芜h山冷笑,“既然你已經(jīng)猜到了,我不妨直說,這是邪巫組織的標志,我承認你很厲害,但你只是個普通人罷了,放了我,我饒你不死!”
啪——
孔榮甩了他一耳光,“你認不清現(xiàn)實,還敢嘴硬!說,那些古董呢,你要古董干什么?你和王德強什么關系?”
“呸,你覺得老子會說嗎?”宋遠山死豬不怕開水燙,“你以為警探來了把我抓緊監(jiān)獄能困住我?哈哈——”
宋遠山放聲大笑,孔榮看他一副智障的樣子,從兜里掏出槍抵在了他的額頭,“你覺得我會讓你活著離開?警探來了,我會和他們說,你反抗,被我反擊用槍打死了?!?p> 宋遠山笑聲戛然而止,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不要殺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說。王德強是個盜墓的團伙頭頭,我們經(jīng)常和他購買從墳墓中挖出的古董,但這次,他嫌棄價格不滿意,便帶著東西離開了,所以,我跟了上來,打算將那批貨拿回來?!?p> 砰——
孔榮用槍托砸了他一下,“你特么胡說八道,你既然拿了一箱子東西,怎么還會來追尋這兩件東西?”
“我真沒說謊,因為東西我們事先看過。那兩件東西價值最大。”
“你既然有巫鬼,怎么會親自上陣,還能讓他順利上了火車?”
“他很狡猾,當我追上,他已經(jīng)上了火車。當天半夜,我本來想悄悄將東西帶走,但他醒來用槍逼著我,我只能退出去,便用巫鬼殺了他?!?p> “然而,車廂之中竟然有人被巫鬼滅殺了,驚動了警探,我以為是同行,趁機讓巫鬼出來制造混亂,而我好進去拿箱子,只是一名警探突然對我盤查,我急切之下將他殺了,想到一個人不知鬼不覺的辦法,就是假扮他,我也防止被同行趁機奪走,躲過同行?!?p> 孔榮不由地點點頭,他用巫鬼殺了王德強,沒想到另一頭巫鬼因為小黑手的緣故被釋放了出來,這間接地破壞了他的計劃。
孔榮一邊問,一邊翻看著從他身上搜出的通訊錄電話本,聽著耳邊的鳴笛聲,他知道警探和救護車來了,看到宋遠山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孔榮正要合上電話本扣動扳機,猛然看到一串數(shù)字非常熟悉。
電話本當中,人名都是代號,就算電話號碼似乎也錯位寫著,但還是有一串號碼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串熟悉的數(shù)字前標注的名字是‘剛’。
“剛,曲剛?”電光火石之間,孔榮猛然記起了那串號碼,將電話本上那串數(shù)字從新排列一下,正是原來曲剛留給他的號碼,用槍指著宋遠山,“你認識曲剛,和他什么關系?”
“我——我——”宋遠山露出驚恐的神色,“他——他也是——救——命”
宋遠山話還未說完,一張臉憋得通紅。
“別裝死!”
噗——
宋遠山嘴里噴出一大口鮮血,嘴里呼嚕地響著,血沫不斷涌出,面目猙獰,突然七竅流血,頭耷拉到了一邊。
孔榮嚇了一跳,“這是怎么回事?有人控制著他?”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樓下響起,警探和救護車來了,孔榮走到樓梯口,看到醫(yī)生和護士將教授抬著上了車,警探們也緊隨其后走了進來。
東方青和其中一名胖長官說了一句,對孔榮道,“你先留下看家?!闭f著和那名買菜回來的女仆上了救護車。
警探們拉警戒線,那名富態(tài)的長官挺著大肚子走上樓,微笑著道,“孔先生,我是劉寒調查員,感謝你在火車上所做的一切,告訴我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皇家調查員?”
劉寒點點頭,“沒錯,這里住的都不是普通人,自然需要我們親自過來處理。”
孔榮沒理會他話的真假,而是說道,“我來拜訪教授,出門一會兒,進來教授被殺。”
“兇手呢?”
孔榮向后一指,“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