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殺(五千七求推薦票)
十分鐘后,一眾少年少女們總算是再次出發(fā)了。
眾人準(zhǔn)備先到地上再說,但卻沒有選擇電梯,而是來到了樓道。
樓道很寬敞,可以容納十人并排而行。
眾人由刁寅打頭,順著樓梯一層一層地往上爬,每個人都是步履緊湊。
嗒嗒嗒嗒嗒嗒...
本來馬上就要到地面一層了,忽然一陣皮靴踏地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漸漸響起,似乎是沖著這邊來的。
所有人立即施展“游身勁”,勁力迅速覆蓋全身,而刁寅則是靠近隔著走廊與樓道的安全門,將門打開了一條縫,拿著一面小鏡子看了看,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有一隊像是衛(wèi)兵的人正朝著這邊跑來。
“都小聲點,咱們在這里埋伏一波,一會我踹開門,然后你們就朝敵人集火攻擊?!钡笠姞钷D(zhuǎn)頭朝身后比了個“噓”的手勢,小聲道。
身后的眾人紛紛點了點頭,同時開始檢查武器。
就在眾人屏息凝神,聽著腳步聲,同時留意著刁寅的動靜時,楚辰卻是輕輕把背上背著的大箱子卸了下來,放在了樓梯上,用手按住,自己也是微微躬身。
下一刻,突然自門對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钠瓶章暋?p> 轟!!!
不等刁寅打開門一探究竟,伴隨著一聲巨響,安全門忽然被炸飛了出去,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臉上,其后緊跟著炙熱的烈焰,將后面埋伏著的十幾個少年少女轟了個正著。
“組長,好像不是叛軍,而是那群還沒進(jìn)行洗禮儀式的孩子上來了。”遠(yuǎn)處一排臨時掩體后面,一個衛(wèi)兵放下火箭筒,對著身旁的長官道。
“不管了,非常時期行非常事,他們既然拿著武器,就別怪我們下殺手了?!倍〗M組長聞言卻是一咬牙,就要發(fā)令追擊道。
“唉——別這么急躁嘛?!本驮谶@時,一個頭發(fā)灰白的老者按下了丁組組長剛剛舉起的手道。
“郭老,您這是...”丁組組長訝異地看著身旁的老者道。
“都是我神子教的好苗子,這幾年擄人的難度越來越大了,能不殺還是不殺的好,由我先去和他們談?wù)劦?。”和林宗易一樣,郭老也是一幅笑瞇瞇的樣子,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說道。
“這...既然郭老您都開了這個口,那好吧?!倍〗M組長嘆了口氣道。
“呵呵,那我去去就回。”郭老笑著起身道。
......
另一邊,門后。
“寅哥,你醒醒??!”
刁寅在一陣搖晃中,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他捂著還有些痛的腦袋,問道。
“寅哥你不記得了嗎?你是第一個被門板給砸了的人,然后就昏了過去?!币粋€少年在一旁緊張兮兮地道。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話說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刁寅猛地驚醒,問道。
“有個老頭朝這里走來了,看上去好像是來談判的,沒看到武器或防具。”那個少年說道。
“咱們剛才那一下有多少傷亡?”刁寅問道。
“十個輕傷,兩個重傷,還有一個當(dāng)場身亡?!蹦巧倌昝嫔林氐馈?p> “既然這樣,那就讓那老頭陪葬吧,剛才是咱們失了先手,他們聽腳步也不過區(qū)區(qū)數(shù)人,我就不信拼火力還拼不過對面!”刁寅咬牙道。
......
另一邊,郭老高舉雙手,仿佛一個視死如歸的使者般,緩步朝著樓道走著。
突然間,就聽一道破空聲,一發(fā)火箭彈射向了他。
轟?。?!
郭老失笑著搖了搖頭,勁力瞬間覆蓋全身,然后就被爆炸的烈焰所吞噬。
后方的丁組士兵見狀大驚,可丁組組長卻是不慌不忙地擺了擺手道:“不用擔(dān)心,看著就好,正好也可以給你們開開眼界,看看什么叫做七段武者?!?p> “唉,何必非要打打殺殺的呢,我只是個來勸降的老頭子啊...”
濃煙中,傳出一陣蒼老的嘆息聲。
郭老揮了揮手,驅(qū)散了濃煙,然后就見一挺重機(jī)槍擺在了樓道旁,同時還有一大堆的臨時防御工事。
這便是武者的作戰(zhàn)方式了,在必要的時候即便沒有車輛或其他交通工具的輔助,依舊可以攜帶重武器作戰(zhàn)。
“干他!”
就在刁寅一聲怒吼之下,機(jī)槍手當(dāng)即扣動了扳機(jī),槍口噴吐火焰的同時,還有數(shù)發(fā)火箭彈一同招呼上了郭老。
噠噠噠噠噠噠?。。?p> 轟轟轟?。?!
叮叮叮叮?。。?p> 無數(shù)的子彈與炮彈碎片擊在郭老的體表勁力上,卻只能將其擊退,順帶刮掉一些勁力,而無法真正傷到他。
郭老就如仿佛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場面,身形時進(jìn)時退,猶如波濤中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卻又緩緩向前行進(jìn)。
不過十?dāng)?shù)秒,他就跨越了雙方之間近百米的距離,包裹著勁力的鞋尖輕輕點在滾燙的機(jī)槍槍管上,負(fù)著雙手,如同一個問路的老者般,看著面露驚恐的一眾少年少女。
“誰是首領(lǐng)?”他笑著問道。
就在眾人紛紛面露退意的時候,刁寅雙臂的勁力被他散去,隨即雙手結(jié)印,靈力涌動間,以手上的勁力為燃料,燃起了銀白色的火焰。
“用‘燃靈焰’攻擊!把他的護(hù)體勁力給點著了,沒了勁力護(hù)體,他就只是個力量大一點的老頭子而已,一把手槍都能要了他的命!”刁寅大喝一聲,撲向了郭老。
“哦,看來你就是首領(lǐng)?”郭老面對刀疤臉青年連綿不斷的攻勢,身體左搖右晃,看似隨意至極,卻是將對方的攻擊完美躲過,甚至還有閑心笑著發(fā)問。
“大家一起上,只要讓這老頭沾上了一點火焰,他就廢了!”一個少年此時也是雙手燃起白色火焰,朝著郭老攻去。
這一舉動頓時感染了不少人,十幾個少年少女當(dāng)即沖了上去,手上附著銀白色火焰,瘋狂地?fù)湎蚬?,而其他人則是舉著槍炮,警惕地看著遠(yuǎn)處的那些衛(wèi)兵。
“真是天真啊,你學(xué)校的老師難道就沒有教過你,七段武者的防御和反應(yīng)速度皆不是六段或六段以下武者可以望其項背的,還是說你們都是那種上課不好好聽講的學(xué)生?”郭老輕松寫意地閃躲著眾人那猶如狂風(fēng)驟雨般的攻勢,同時還笑呵呵道。
一般來說,雖然名義上“游身勁”可以練到真正的“刀槍不入”,但真要達(dá)到那種應(yīng)力平衡的狀態(tài),卻是需要全身七百二十個穴位同時作用,而這對于一個正常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然而勁力入骨后,武者卻是可以用單塊骨頭來代替某個穴位,通過一種取巧的方式達(dá)到這種應(yīng)力平衡,所以某種程度上而言,完全體的“游身勁”可以說就是七段武者的專屬能力,這便是防御上的碾壓。
另一方面,由于恒態(tài)的勁力還可以用來傳遞電信號,人類在此基礎(chǔ)之上,甚至逐漸鉆研出了將其當(dāng)作神經(jīng)系統(tǒng)來使用的方法。
要知道正常人類的反應(yīng)速度極限也就是0.1秒,這個數(shù)值是由生理結(jié)構(gòu)決定的,但借助這種勁力傳導(dǎo)模式,卻是可以讓人的反應(yīng)速度極限達(dá)到0.01秒。
雖然實際上不會有多少人真的能達(dá)到這個極限,但九成五以上的七段武者都能達(dá)到0.03秒,這個值也足夠恐怖了。
當(dāng)然,七段武者的靈武力的極限相比于六段武者也是有了很大的增長,但比起超強(qiáng)的反應(yīng)速度以及那無匹的防御,在力量方面的進(jìn)步說是黯然失色也不為過。
也正是因此,雖然面對著十幾個人的圍攻,但郭老一來同時面對的人數(shù)至多不過三四個,二來反應(yīng)速度的差距還這么大,三來周圍的墻壁,天花板都可以當(dāng)做踏板來用,活動空間也不小,躲過刁寅等人的攻擊對他來說還真不是什么難事。
“還沒意識到我們之間的差距嗎?”
啪!
突然,郭老架開一個少年的手臂,一個側(cè)后踢掃到了身后一個少女的脖子,接著又給了那少年一拳,二人皆是勁力瞬間被破,恰當(dāng)好處地被擊暈了過去,人事不省。
“連正經(jīng)的對人用搏擊技術(shù)都沒學(xué)過,就敢跟我上來肉搏...”郭老搖頭失笑的同時,又是立手如刀,就勢斜劈一名少女的后頸,瞬間破開其勁力,擊暈了對方。
“打人,和打兇獸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你們,怕是都沒有見識過什么是真正的功夫吧...”郭老話音未落,一壓,一拖,一拉,又是三人退場。
“煌煌華夏五千年,這功夫在一次又一次的大浪淘沙之下,不斷地進(jìn)步,不斷地完善...”郭老偏頭閃過一拳,后肘頂破身后少女的勁力,然后反步一踏,右肩一靠,撞飛了另一個少女。
“縱觀世界各國的搏擊技,無不是以格擋、躲閃以及攻擊為主,唯獨我華夏,最是注重四兩撥千斤,這,就是境界的差距...”郭老一抓一震,一少年的手臂被他輕松卸下,隨即單腳為軸,一把將其甩在身后一名少女的臉上。
眼看著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場上就只剩下了刁寅和另外一名少年,眾人無不驚駭至極。
“我自三十年前修為不得寸進(jìn)后,便開始習(xí)武,注意,是真正的武,不是什么武技、靈技之類的玩意,整整三十年啊...”郭老背負(fù)著雙手,感慨著道。
那名還站著的少年感覺腿有些發(fā)軟,便轉(zhuǎn)頭朝著身后的眾人喊道:“再上來幾個啊,咱們這么多人,只是摸到他就行了,你們慫個毛??!”
然而眾人卻是沒人上前,更是有不少人驚懼地看著少年的背后,而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一道影子似乎和自己的影子重疊了。
“摸到就行了,說的倒是輕巧,可是...”
聽著身后傳來的聲音,少年僵硬地轉(zhuǎn)過頭,就見郭老正站在他身前不到一臂的距離。
看著那和自己差不多高,區(qū)區(qū)一米七五的瘦弱老頭,明明近在咫尺,少年卻生不出攻擊的念頭。
“就憑你們這些只會一些三腳貓功夫的小鬼...”郭老緩緩睜開了一直瞇著的眼,漆黑如墨的鞏膜看得直讓人心底發(fā)寒。
砰!
閃電般的一拳,少年直挺挺地凌空倒飛了出去。
“我這一拳,三十年的功夫,究竟是誰給你們的自信,讓你們覺得靠著人多,就能與我抗衡了?”郭老保持著出拳的姿勢,再不復(fù)剛剛和善,而是冷冷道。
下一刻,他身形一閃,右手一把抓住刁寅的脖頸,任由后者抓住自己的手臂,讓那銀白色火焰點燃自己的勁力,淡淡道:“就算讓你們點燃了我的勁力又如何,這又不是汽油被點燃會爆炸,它只會慢慢燃燒而已,我依舊有充足的時間放倒你們?!?p> 后方。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币粋€懷抱著一桿狙擊步槍的少年絕望地喃喃道。
“兄弟,把槍借我用一下,行嗎?”一個聲音忽然在他背后響起。
“啊、?。俊彼D(zhuǎn)過頭去,卻是楚辰站在那里朝他伸出手來。
“快點,沒時間了!我有辦法宰了那個老家伙?!背娇焖俚吐暤?。
“唉?這,好吧?!蹦莻€少年六神無主之下,見楚辰如此有自信,便把手中的槍遞給了楚辰。
前方。
“別怕,繼續(xù)打!”刁寅抓著郭老的手臂,大吼道:“難道你們想要永遠(yuǎn)地留在這里給人當(dāng)奴隸嗎?”
本想借此立威的郭老見那幾個刁寅的兄弟似乎又漸漸燃起了斗志,不由面色一沉。
其實他也不想放任對方說話,可勁力在沒有遇到強(qiáng)壓時呈現(xiàn)的是液體的性質(zhì),或者說類似于藕粉沖泡好后的那種感覺,只不過更加粘稠致密而已,因此他的力量雖大,卻是要緩緩把雙方的勁力“擠出去”才能真正掐住刁寅的脖子,遏制住對方的呼吸,讓其說不出話來。
而想要把勁力都“擠出去”,這需要一個過程,于是就在這個空隙,這才給了刁寅說話的機(jī)會。
“放心,他不敢殺我們...”
咔嚓。
就聽一聲脆響,右手接觸刁寅脖頸的那一瞬間,郭老便一把扭斷了對方的脖子。
“荒謬,誰說我不敢殺...”
郭老冷笑一聲,可他話未說完,異變突生!
嘭!??!
在郭老的視野盲區(qū)中,伴隨著一聲巨響,一枚黃澄澄的穿甲彈躍出槍口,擊中了刁寅的后頸。
噗!
一團(tuán)血霧爆開,卻是刁寅的脖子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郭老的整條右臂。
啪嘰!
刁寅的腦袋摔在了地上。
眾人還沒來得及為刁寅的死感到悲憤,便看見了郭老跪倒在地哀嚎,不由紛紛一愣。
十米開外,楚辰趕緊把手里的狙擊槍還了回去,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那接槍的少年愣了愣,見回過神來的眾人看向自己,或者說他手里的那桿狙擊步槍時,生平第一次體驗到了被萬眾矚目的感覺。
“哥們,你太牛了!”楚辰一拍那少年的肩膀道。
就是這一句,讓眾人確認(rèn)了剛才開槍的人,人群頓時炸鍋了。
“臥槽,牛逼啊兄弟!”
“這個點卡的絕了!”
“我剛才都沒想到要在那種情況下開槍,哥們你太厲害了!”
“......”
周圍滿是一句又一句的吹捧,讓那少年的心態(tài)也不禁有了些許飄飄然。
“哈哈,沒什么,僥幸,僥...”
那少年撓了撓后腦勺,然后話還沒說完,就見一道黑影自正面襲來。
嘭!
他那張被勁力覆蓋的臉?biāo)查g被一個拳頭砸的凹陷了下去,紅的白的瞬間自耳朵里噴涌而出。
“很好,你們很好!”郭老收回左拳,眼神陰翳地掃視眾人。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郭老已經(jīng)用勁力封住了傷口,發(fā)動了剛才的攻擊。
“他快不行了,一起上,宰了他!”一道身影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過人群,出現(xiàn)在郭老的身后,大吼道:“為寅哥報仇!”
就見這道人影雙手附著白焰,右掌擋臉,左拳捶向郭老的后腦。
郭老此刻劇痛難忍,氣息衰弱,可拳法已然融入了他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中,此刻哪怕只是微微轉(zhuǎn)頭,余光瞥見了人影,便輕易地躲了過去,然后反手對著那中門大開的胸膛就是一掌。
嘭!!
只見那道身影就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去,消失在了百米開外的走廊盡頭。
然而這不僅沒澆滅眾人的氣焰,反而更加激起了這群少年少女的兇性,尤其是刁寅的那些兄弟們。
“上!殺了他!為寅哥報仇!”
“這老東西急了,他急了!”
“哈哈,我打中了!我...”
嘭嘭嘭嘭?。。?p> “你們,都得死!”郭老將一個個少年少女打的身死當(dāng)場,再也沒有了當(dāng)初的風(fēng)范,此刻惡狠狠地看著眾人道。
人群后方百米處,楚辰掙扎著從墻壁中爬了出來,大口踹息著。
強(qiáng)悍的身體加上防彈衣,令他在承受了這種足以秒殺其他人的攻擊后,依舊沒什么大礙。
看著不遠(yuǎn)處正被瘋狂屠戮的眾人,成功脫離了戰(zhàn)場的楚辰?jīng)]有再回去,而是默默地藏了起來。
......
丁組這邊。
“隊長,現(xiàn)在怎么辦?”
“郭老沒求救,就別輕舉妄動,省的人家一會嫌你多事,把你也給宰了。”
“可我們在這里待著,郭老會不會被干掉?”
“沒事,既然郭老不打算留手,定然不會再被抓到破綻了,咱們把醫(yī)療用品準(zhǔn)備好,等著郭老回來就行?!?p> “哦,好的?!?p> 郭老此刻已是殺瘋了。
面對著一眾少年少女的連環(huán)攻擊,就如他所說的那樣,即便渾身的勁力都被點燃,也毫不影響他放倒這群孩子。
甚至于,因為不用再留手的關(guān)系,他雖然只剩下了一只手,但卻變得更加不可阻擋了起來。
然而,人力有時窮,哪怕七段武者也是一樣。
郭老的真元靈力儲量雖然遠(yuǎn)高于眼前的這些小孩,但之前為了威懾,先是被槍炮刮掉了不少勁力,真元靈力大概少了三分之一,后來又被“燃靈焰”加身,靈力消耗速度大幅度上升,現(xiàn)在靈力已經(jīng)沒剩下多少了。
雖然那白色火焰屬于冷等離子體,溫度也就在三、四十?dāng)z氏度上下,只要勁力一收一放就去掉,更不用擔(dān)心點燃衣服什么的,可他卻不敢冒險。
雖然以他的能力,一收一放的速度大概還不到0.1秒,但問題是那白色火焰可不會瞬間熄滅,起碼也得等個一兩秒的,所以他還需要保持散去勁力的狀態(tài)一下下。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被打爆了一條右臂的他,現(xiàn)在根本不敢再把勁力從體表移除,更何況還要在短時間內(nèi)保持這個狀態(tài),哪怕剛才射爆了他一臂的那個少年已經(jīng)被他殺了。
“啊啊??!不要逼我!”郭老怒吼著又拍死了兩個少女,沖向了人群,猶如虎入羊群般,一招一式皆可殺人,無人可擋。
十分鐘后,少年少女們以半數(shù)傷亡的代價,終于耗的郭老不得不撤退。
“我們贏啦!!”
“我們勝利啦!!”
“哈哈哈!老狗,有本事別逃?。?!”
眾人歡呼雀躍,仿佛那些慘死眼前的少年少女和他們毫無關(guān)聯(lián)一般,只有那些關(guān)系極為親密的才會抱著某具尸身痛哭流涕。
并非他們冷血,實在是數(shù)天前還在自相殘殺的他們,很難這么快就轉(zhuǎn)變心態(tài),將周圍的人真正視作同伴。
說白了,現(xiàn)在他們不過是合作關(guān)系而已。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便是他們此刻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