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那個男子只穿了一身睡衣,此刻已經昏睡在那張沙發(fā)床上!
世間竟有如此英氣的男人?
雖然此刻他的臉頰已經被酒精澆灌的微紅,而且還穿著睡衣爛醉在床上,但精致的五官并沒有因為這些而影響半分!
如果一個人長相英俊,就算是再邋遢也是英俊的,就像有些豬頭,不管怎么打扮,都只會招惹來蒼蠅……
女人對長得好看的男人從來都是沒有抵抗力的,就像男人對美麗的女人一樣。原本還略微有些生氣的尉藍,看到床上那個已經昏睡過去的男人,不由自主的有些發(fā)呆……
看著尉藍進門以后,一直盯著自己的老板,服務員沒好氣兒的說道:“你想要的東西已經給你了,還想在這里吃飯嗎?”服務員一改先前的熱情與禮貌,尖酸的話語讓尉藍有些不爽!
“你……”
尉藍剛一開口,立馬覺得自己確實沒有什么理由,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京城在這個時間還不算堵車,過一會可能就不好說了,還是趕緊去給父親過生日要緊。
于是,尉藍趕忙提上那顆水晶球,奔往尉氏集團的辦公大樓……
……
“師傅,前面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多人?”
出租車在臨近尉氏集團辦公大樓的時候,黑壓壓的一群人堵住了即將開往停車場的入口處,急著想要見到父親的尉藍焦急的問著出租車師傅。
“我也不知道啊,肯定是出事了,你看,連警察和消防隊的都來了,要不我就給你停在這兒?”出租車師傅已經準備開始往后倒車了。
“出事?”尉藍心中立刻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而且,這種感覺隨著她在下車的那一瞬間越來越強烈!
匆忙下車的尉藍開始向擁擠的人群擠去!
這人群中不僅有警察和消防隊員,還有大大小小的記者混雜于其中。
“讓我進去!”尉藍拼命地向人群中擠著,但她的身材相對于這擁擠的人群顯得太過渺小,靠力量她肯定是進不去的。
情急之下,尉藍拉開自己的手包,拿出一沓錢向另一個方向撒去!
這一招兒果然管用!
人群頓時變得寬敞了許多,尉藍趁機一下子沖出了人群,就在她想要繼續(xù)往里面走時,一道警戒線攔住了她的去路!
“對不起,前面正在執(zhí)行任務,不允許靠近!”一雙大手橫在了面前。
這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充滿了強硬的命令語氣,那雙大手的主人也像是半截鐵塔一般橫在了自己的面前,大有此路不通的架勢!
尉藍一下停在了原地,因為那只大手的主人穿的是一身警服!
“跳?。 ?p> “就是!跳呀,我還等著下班呢……”
“要跳就跳,別磨磨唧唧的,我看的脖子都疼了!”
這個世界上永遠不缺看熱鬧的閑人,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國外
尉藍順著躁動的人聲,抬頭看向了他們目光的方向!
是父親!
只見在公司25樓靠左邊的一扇窗戶上,正端坐著一個人!
那人,正是尉藍的父親,尉國生!
此刻,尉國生已經雙腿臨空,表情木訥,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危險!
看到這里,尉藍再也顧不上什么警戒線不警戒線了,一把扯開警戒線就準備沖向父親的方向。還沒跑上幾步,剛才那名警察一把拉住了她。
“放開我!我是尉國生的女兒尉藍!”
此話一出,周圍的那些記者立馬就把攝像機對準了尉藍。
“尉小姐,能接受一下我的采訪嗎?”
“尉小姐,說一下您父親為什么跳樓?”
“有傳言說尉氏集團已經債務纏身,是否屬實?”
“請問您父親是不是因為作風問題……”
“……”
尉藍根本沒有時間理會這些討厭的記者,她現(xiàn)在只想快點掙脫這只大手,趕快救下父親才是最重要的!
“放她進來!”
一個領導模樣的中年人說了話后,那名警察立馬放開了尉藍。
“您是尉小姐?趕緊勸勸你父親!”
尉藍把臉上的口罩還有墨鏡一把抓下,大聲的喊道:“爸爸,是我,小藍?。∧闱f不能跳?。∥也荒軟]有爸爸……”
尉藍聲淚俱下,父親在她的心中是信仰一般的存在,她不能失去父親!
面對女兒在下面撕心般的呼喊與乞求,尉國生依然面無表情,仿佛周圍的一切都驚不起他心中的一點波瀾,就像是已經死掉了一樣!
“尉小姐,你把你父親拖住,我們的隊員馬上就到他辦公室了,地上的氣墊也需要時間準備!”
尉藍用力的點了點頭,目光里滿是祈求的說道:
“一定要救救我爸爸,拜托你們了!”
“放心吧孩子,尉總這么好的企業(yè)家我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營救的!”中年人語氣很是堅定,能看出他沒有一絲敷衍的意思。
消防隊員的速度真的很驚人,在鋪上氣墊的同時就開始了充氣,一系列的動作連貫而迅速。與此同時,那個中年警察的對講機里也傳出了聲音:
“局長,局長,我們已經到達目標地點,是否破門,是否破門?”
“做好準備,等我命令!”
“準備完畢,隨時可以破門!”
“待命!”
“收到!收到!”
尉藍一聽,立馬問道:“為什么不破門?趕緊破門呀!”
“氣墊還沒有準備好,現(xiàn)在破門,你是想讓你爸爸早點死嗎?”中年警察瞪了尉藍一眼。
尉藍這才意識到,父親現(xiàn)在隨時都有可能跳下來,如果倉促破門,極有可能受到驚嚇,而氣墊完全沒有準備好,那樣的話,父親豈不是……
“爸爸,我今天特意回來給你過生日的,你看我還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
說著,尉藍打開了那個袋子,取出了袋子里面的水晶球。
一看此場景,周圍的那些記者怎么會錯失這樣的機會,攝影機再次紛紛對準了尉藍。
“就怪你,當時為了撿那幾張破錢,現(xiàn)在沒有好位置了吧?”
“你還說我?尉家大小姐扔錢的時候,你不也去撿了嗎?”
“你……”
因為錯過拍攝的絕佳角度,不止一伙記者這樣的互相埋怨著,在他們的眼里,沒有什么親情,如果有,也是為了讓新聞更加吸引眼球。
“爸爸,我還想給你點上生日蠟燭,給你唱生日歌呢……”尉藍已經幾度哽咽。
她強裝出笑臉,唱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四周突然變的安靜起來,或許,圍觀的人們被尉藍帶著哭腔的生日歌聲再次喚起了心底深埋的親情,收起了漠視和圍觀的心態(tài),也開始默默祈禱著不要有悲劇的發(fā)生。
可不管尉藍說什么,唱什么,窗臺上的尉國生沒有絲毫反應!
不但不說話,甚至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臉上更是看不出什么表情,任憑尉藍怎么呼喊,他就如同雕塑一般,牢牢的坐在那25樓的窗臺上!
“閃開,閃開!樓上的人是我老子,你們都給我閃開!”
尉藍連看不都用看,聽那討厭的聲音就知道是那兩個討厭的哥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