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蔣妗妗早就醒了酒,被宋簡之不明就以推進浴室后自己搗鼓了半天,才把一身的酒味清除干凈。披著浴袍出來的時候,就見宋簡之窩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扒拉電腦。
蔣妗妗懶懶地倒在宋簡之旁邊,枕著女人的肩膀,“姐們兒夠意思吧,知道你今天小說完結(jié),特地來陪你的。”
宋簡之聽出她語氣里的疲憊,沒接話茬,問她,“你脖子上怎么回事兒?”
蔣妗妗低頭看了眼,像是才發(fā)現(xiàn),罵了句臟話,“傅祎舟那個瘋狗咬的。”
稍稍一頓,宋簡之才想起來是最近那個常在蔣妗妗身邊活躍的男人。
其實姐倆并不是天天黏在一起,但蔣妗妗朋友圈營業(yè)的極為勤快,再加上她本人的嘮嘮叨叨,宋簡之對她的近況也算是了如指掌。只是最近的朋友圈,時常會出現(xiàn)一個男人的身影。
宋簡之也見過幾次真人,在祁放的酒吧里,還有那次蔣慕穆的生日會上。高高瘦瘦的,有蔣妗妗在,視線一刻也離不了她。
她偏頭,問蔣妗妗,“這次是真想明白了?”
蔣妗妗長了張招惹桃花的臉,所以前男友無數(shù),但以前宋簡之向來放心她,因為知道她就算玩的再花,也有一個度。
只是這次男人的出現(xiàn),連半年都沒到,就輕輕松松越過了這個度。
聞言,蔣妗妗沉默了片刻,隨后坐直盤腿,拿起宋簡之擱在旁邊的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打火機點燃,煙霧模糊了她的臉。
吞吐了片刻,女人淡淡的聲音傳來,“他是我高中同學(xué)?!?p> 剩下的,不用蔣妗妗多說,宋簡之也能猜到。糾纏到現(xiàn)在的高中同學(xué),不是舊情未了就是沒實現(xiàn)的遺憾。
“我是妖艷賤貨,他是罪魁禍首,不是他,我也不會找這么多替代品。”
蔣妗妗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好人,宋簡之一直都知道。她經(jīng)歷的太多,親人離世,家破人亡,昔日好友鳥飛獸散。自己年紀輕輕還帶著個拖油瓶,偏自尊心太強,多余的幫助她一分也不接受宋簡之的,代價就是她在外面穿著暴露賣笑陪酒。她見過太多社會黑暗面,同樣沒人有資格去指點她還有幾分善良。
但在宋簡之看來,蔣妗妗還是陽光的,因為在傅祎舟出現(xiàn)之前,蔣妗妗只把自己尚且完好的一面蔣慕穆和她。
所以,“好,我只想知道,他會對你負責(zé)嗎?”
煙蒂扔進煙灰缸,蔣妗妗吐出最后一口煙圈,偏頭看她,“他要是不負責(zé)呢?”
宋簡之語氣冷淡,“那就把他打進醫(yī)院?!?p> 蔣妗?。骸埃。?!”
這還是那個云淡風(fēng)輕的宋簡之?
蔣妗妗瞪大了眼睛看著身旁的宋簡之,和平常一樣,女人臉上沒什么表情,但了解她的人簡直不敢信她也是下狠話的人。
宋簡之被她盯得直發(fā)毛,要發(fā)火的時候,突然被人一把抱住,掙都掙不開。
“宋簡之,我把傅祎舟踹了,你離開那個狼狗,咱倆一塊過得了?!?p> 宋簡之:“……”
她這咋咋呼呼的勁兒宋簡之早就習(xí)慣了,只是,“狼狗?”
“啊!”蔣妗妗離開她的肩膀,“祁放唄!”
宋簡之更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