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嘴里說鄭志豪耽誤他打情罵俏的男人,在出酒吧后并沒有要打給宋簡之的意思。
算著點,這時候那個堪稱時間管理大師的女人肯定已經(jīng)睡了。
回家也睡不著,他也不急著離開,在靠在酒吧旁邊點燃了一支煙,抽了幾口,隨后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屏幕的光照在男人臉上,他嘴里叼著煙,找出了徐明杰的微信。
對方過了好一會兒才接,打招呼打的咬牙切齒:“祁,放!”
又在搞事情了。
祁放好不容易來了興致,嘖了一聲,“這么早?你爹也不急著抱孫子??!”
“滾?。?!”
得,這次換他被罵了。
祁放也不惱,抬手叼著煙嘴吸了一口,臉上痞笑漸漸收斂,說話間嘴里吐出煙,“不鬧了,問你個事兒。”
被人擾了好事兒又被作弄了一句,徐明杰自然沒給啥好氣兒,“有屁放!”
“宋簡之大學(xué)落魄的那段時間,都兼職了一些什么工作?”
這什么破問題?!
徐明杰沒那閑工夫想祁放要干什么,張口就罵:“是不是有病,大半夜打電話過來就為這?!”
祁放理所當(dāng)然,“速度,早說完早造孫子?!?p> 徐明杰:“……”傻逼。
不能拿這狗男人咋樣,徐明杰想了會兒,“超市,餐廳,發(fā)傳單,臟的累的差不多都干過,其他我都忘了?!?p> 那頭徐明杰說著,這邊祁放腦子里就想象出來宋簡之干那些累活時的樣子,推銷產(chǎn)品,端菜洗碗,頂著個大太陽還招人膈應(yīng)……越想心里越悶的慌。
“你當(dāng)時為什么不幫幫她?”
徐明杰:“???”我他媽?!
“爸爸,宋簡之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一點都不了解,你覺得那倔驢能接受別人施舍?”
祁放仔細(xì)想了下,好像也不是不對,只是……
“嘴巴放干凈點,別侮辱你媽。”
下一秒,那頭幾乎是沖著話筒吼來了一個“滾”,掛了。
祁放淡笑著垂下拿手機的手。
前邊過去幾個圍在一起嬉笑打鬧的女生,隱在暗處的男人短暫失神,眼神失焦地望著被酒吧牌燈染出來的紅地面。
剛才在酒吧里他看到那個女學(xué)生的時候,祁放莫名想起來宋簡之。
他只知道宋簡之有過一段兼職的日子,所以當(dāng)時看到那個女生的時候,他一直在想那時候的宋簡之是不是也是像女生那樣。在權(quán)酒場所里混色生計,甚至還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經(jīng)歷過和那個女生同樣的事情。
一想到這,他心里莫名的有點堵。
他不問宋簡之,因為問了也白問。
問徐明杰,或許也只是想在他那里尋個心理安慰。
可能是日子很難過,而不是那個女人很難過。
但,又是誰把宋簡之弄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一支煙過后,祁放又靠在墻上待了會兒。之后有個女人來搭訕,祁放認(rèn)出來是個熟人,把人打發(fā)進(jìn)去后,抬步離開。
突然吹來的風(fēng)吹得路旁柳樹沙沙作響,走在路上的男人被風(fēng)吹得稍微清醒,突然意識到方才自己的魂不守舍,又感覺好笑。
他什么時候這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