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簡之轉(zhuǎn)著手里的門卡,半天輕笑出了聲。
她低著頭,曾輝并沒有看到她眼里的譏諷。只以為她是有些意外,調(diào)笑了一聲,“小姐姐,懂得吧?”
怎么不懂?
就是沒經(jīng)歷過也都知道,這種事情在如今早就是見怪不怪了。
宋簡之抬頭。
在看到女人臉上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換成的那抹冷笑后,曾輝愣了一瞬。
接著,他聽到女人輕佻的語氣傳來,“原來是個鴨??!”
曾輝徹底愣住。
這個帶著侮辱性的字,毫無疑問,被砸到的曾輝是有惱怒的。
但還不等他壓制,女人再次開口:“抱歉啊!我從不玩臟東西?!?p> 如果剛剛那句只是單單地讓他從心底竄出了火苗,那么這一句無疑是引燃了炸藥包。
火山差一點就要爆發(fā)。
如果宋簡之不是這里的客,如果他不怕節(jié)外生枝,此時的他早就上前開打了。
但那些如果全都成立。他也只能攥緊了拳頭,近乎猙獰地瞪著面前這個面色淡然的女人,絲毫不見方才的輕浮。
都被女人這樣連帶著羞辱的拒絕了,他也沒必要在這待了。
只是還沒等離開,祁放過來了。
男人神色寡淡,從宋簡之手里抽走那張門卡,夾在指間看了看,隨后往曾輝身上一甩。
那一刻曾輝見識到了祁放首次露出的陰狠模樣。
卡片在空中飛了一圈,隨后打在曾輝的臉上,又被反彈到地上。
“滾?!?p> 男人說這個字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憤怒,卻足夠有攝人的氣勢。
曾輝立馬不甘心地滾了。
周圍人聲鼎沸,射燈四處亂晃。
興許是這樣嘈雜的環(huán)境掩蓋住了祁放周身駭人的氣息,宋簡之似無察覺,反而還用手撐著頭,偏頭帶著挑釁地看著他:“怎么樣?姐姐還是有人來搭訕的吧!”
她記得前段時間某人還調(diào)笑,這酒吧里除了他也沒第二個男人敢來搭訕?biāo)@只冰老虎。
這就打臉了吧!
隨著宋簡之的話音落下,祁放的臉色愈發(fā)的駭人。
饒是裝不知道的宋簡之,也不得不在照射燈時不時閃爍過來的那一瞬,因為看清男人明顯處在發(fā)火的前兆而有些畏縮。
正當(dāng)她要拿著包準(zhǔn)備告別離開的時候,祁放開口了。
“為什么不找我?”
這句話的冰冷程度不比方才的那一“滾”字,甚至還含了些怒氣。
宋簡之有些驚于他會問這樣一個奇怪的問題,也在這時候收起了臉上的漫不經(jīng)心,稍稍正色,反問他:“為什么找你?”
為什么找他?
一句話,讓他攥緊了想要沖動的拳頭。
一個仗著自己在酒吧里有權(quán)有勢管她一人足夠,另一個卻認(rèn)為自己可以解決任何問題而拒絕任何外來的勢力。
甚至于還在自己解決了問題之后還滿有向他炫耀的意思。
看啊,我用不著你。
說到底,她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此時此刻的祁放是真想收拾一頓這不識好歹的女人。
事實上他確實沒那么大自制力,他照做了。
又是一場你拉我扯,又是他的霸道蠻橫,又是那間漆黑的包廂。
不算漆黑,盡管里面沒有開燈,但液晶顯示屏正處在開機的狀態(tài),發(fā)著不可忽視的白光。
與上一次不同的還有祁放的怒氣。
這一次的祁放,沉默而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