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作弊
美女荷官眼底隱隱有些擔(dān)心,艾文平靜的將手中的牌一張張?jiān)伊顺鋈ィ⑺姑谞柮渲械臇|西,眼底布滿血絲。
眼見艾文漸漸落了下風(fēng),阿斯米爾不禁喜上眉梢,對,只要贏了這局,就能讓他把之前的都吐出來!
勝利的天枰逐漸傾斜,艾文依舊神色如常,周圍的看客都忍不住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阿斯米爾越發(fā)得意,正在這時,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等一下,這位先生有些賊喊捉賊的嫌疑?!?p> 阿斯米爾驚出一身冷汗,不由得怒目圓睜:“你是哪來的……”
那人眼疾手快的從他口袋里拿出兩張牌:“臨場換牌還是有點(diǎn)不道德。”
“胡說八道!我就習(xí)慣帶著怎么了,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用了?”
“換牌是很愚蠢的事,一數(shù)桌上的牌就清楚了?!?p> 阿斯米爾冷笑了聲:“好啊,你數(shù)啊,要是沒有就給我跪下道歉?!?p> “現(xiàn)在數(shù)當(dāng)然沒用,你早就讓人趁亂放一樣的進(jìn)去了?!泵婢吣写驍嗨⑿χf道。
周圍的私語聲又大了起來,四面八方仿佛投來了鄙夷的目光,阿斯米爾面子十分掛不住,不由得怒道:“沒有證據(jù)你來這誣陷!”
“我只說數(shù)牌沒用,沒說我沒有證據(jù)。剛才趁著你們不注意,我在你的人手上都涂了熒光劑,你的人碰沒碰過撲克牌,一關(guān)燈就知道了?!?p> 冷汗順著他的后背不斷流下,艾文看著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的人,他就是剛才侍者提醒自己的高手嗎,為什么感覺有點(diǎn)面熟?
“那就關(guān)燈看看吧?!辟€場的主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附近,沉聲說道。
“你們就是一伙的!你們設(shè)局詐我!”阿斯米爾指著他們說道。怎么可能他贏的時候什么事都沒有,一輪到自己了,他們出現(xiàn)的這么快!
“希爾森商會不會為任何人妥協(xié)!”老人嚴(yán)肅的說道,“關(guān)燈!”
燈光熄滅的一瞬間,幽幽的藍(lán)光異常清晰。艾文揚(yáng)起嘴角,在開燈,對面的人都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周圍不知道誰鼓起了掌,小聲感慨希爾森商會就是硬氣。老人朝眾人微微欠身,轉(zhuǎn)身消失在盡頭。
艾文收走桌上的籌碼,一只手幫他推過阿斯米爾的賭注。艾文愣了下,順勢推過去一拍,感激的說:“真是萬分感謝這位先生,要不是您我今天就虧大了,不知道怎么稱呼?”
“稱呼就算了,舉手之勞?!蹦侨藷o聲的將賭注又推了過去,“有緣再幫回來?!?p> “您這樣我會過意不去的?!卑恼f道。
“沒什么,我不缺這點(diǎn)錢?!蹦侨它c(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就走,似乎真的不留戀面前的好處。
真是迷惑,他不會是三索錦派來示好的人吧?
艾文墊著沉甸甸的籌碼,盯著眾人羨慕和嫉妒的目光換成了金幣。這個賭場畢竟還算在希爾森名下,和暗夜公會有交情也并非萬無一失,比起存在這里,顯然銀行更安全一點(diǎn)。
戴維對此嗤之以鼻,鄙視的說道:“我代表當(dāng)事人,嚴(yán)重鄙視你這種挖坑行為?!?p>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卑姆裾J(rèn)道,“明明是他自己想不開作弊的?!?p> “那不也是你逼的?連揭穿的人都找好了。”
“還真別說,那個人我還真不認(rèn)識。我是聽這里的人說今天有個老手在,我才想出來這一招試試的?!?p> “不認(rèn)識?那你這心想事成的運(yùn)氣未免也太好了?!?p> “大概我的霉運(yùn)都已經(jīng)被用光了吧。”艾文笑了聲,“一個月襪子,不許抵賴?!?p> “靠!”
“話說你猜今天的月亮是紅的還是黃的?”艾文忽然問道。
“這誰知道,你出去看一眼不就清楚了。干嘛,害怕了?”
“怎么可能,沒人教過你一次只能算偶然兩次才有可能是必然嗎?”
戴維無語的看著他:“說了半天,你還是想證明你說的對?”
“我只是想說不要把天文現(xiàn)象硬說成莫須有的東西?!?p> “不要和我討論這種悖論問題,我無法說明神明的存在,你也無法證明神明不存在,我們放棄爭論這個話題好嗎?”
“所以你覺得外面的月亮是什么顏色的?”艾文回到了一開始的問題。
“……黃色的,人家提示你一次還不行?話說你小心點(diǎn),帶這么多錢出去小心被劫?!卑姆藗€白眼。
“除了那個阿斯米爾想不開劫我,還能有誰?”
“他一個人還不行?你就作吧,遲早有一天栽在你自己手上?!?p> “說實(shí)話,我就是等著他來劫我的,我正愁沒理由抓他呢?!?p> “你就不怕打草驚蛇?”
“沒什么是一個謊話原不過去的,如果有,就兩個。”艾文眨了眨眼,“走吧,省的你天天抱怨睡眠不足?!?p> 戴維呵了一聲,跟著他兌完金幣之后走出了賭場。街道上安靜的落針可聞,艾文抬頭看向天空:“黃色的月亮?!?p> “早就說了,神明的提醒只會有一次?!?p> 艾文不置可否,沒再說話。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真的覺得我們現(xiàn)在太平嗎?”戴維認(rèn)真的問道。
艾文笑了下:“只要有人存在,這天下就太平不了。我們都在盤算著自己的得失,只有陛下是在維穩(wěn)?!?p> “他維穩(wěn)的代價就是周圍所有的人?!?p> “要我說,你就該去找陛下試試,反正你和殿下就差最后一層窗戶紙了,陛下說不定還能再破一次例呢。”
戴維忽然看向他,眼神里露出些許哀傷,但很快就被他掩蓋了下去:“不可能的。殿下身邊的人,永遠(yuǎn)都不可能是我?!?p> “你不試試怎么……”
“我不會邁出那一步的。掐滅希望的正是我自己?!?p> 艾文拍了他一下:“我就是搞不懂你們哪來的那么多顧慮,你怎么知道在殿下心里,是自由重要還是權(quán)勢重要,更何況她也未必要放棄權(quán)力?!?p> “和這些沒有關(guān)系?!贝骶S苦笑了下,“我會毀了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