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藝澄驚訝叫到:“那是棲霞劍派的赤龍輦!難不成白云飛掌門竟來了紫島?”
謝鑫苦笑著說到:“是赤龍輦不假,但是上面的卻并非是白云飛掌門。”
楚天作出一副好奇的模樣:“不是白云飛掌門又能是誰?”
老章也附和說到:“對啊,既然不是白云飛,那還有誰有這個資格用這等座駕?”
到了最后就連花藝澄都眼巴巴地看著謝鑫,他終于還是受不住這樣的矚目苦笑說到:“其實也不是什么秘密,那上面的其實是白云飛掌門的獨子白子義?!?p> “白子義?!”齊連面露不屑:“就是那個練氣絕頂?shù)陌鬃恿x?就他也配如此招搖?”
老章笑著說道:“老齊你也別這么說,人家可是四歲就練氣絕頂了,那可是天才中的天才?!?p> 齊連冷笑以對:“對,天才中的天才,然后就三十三年困在練氣絕頂不得寸進,我要是他這德行,不等師父清理門戶,我也要抹脖子自盡了,哪還有臉四處閑逛?!?p> 謝鑫心下有些好笑,暗自說道還真是寫年輕人,爭強斗勝之心太大,都是目無余子的人物,不過那赤龍輦乃是連霞七島首屈一指的寶物,這三個人想要搶過白子義的風頭,恐怕是不可能了。
正這樣想著,他忽然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后便見到了楚天的那張冷臉:“齊師兄說,麻煩你把這艘紫煙開遠一點,然后幫忙清空一下周圍的空域?!?p> 謝鑫一時間有些發(fā)愣:“這是做什么?”
老章哈哈一笑:“本來還想著此番出門只是歷練,不想有太大排場,可是既然那個叫白子義的小子如此招搖,我等也不能落后,不然傳出去還以為我血骨魔宗怕了他棲霞劍派呢!”
難道他們把那個也帶來了?
謝鑫心中驚疑不定,只得先放這四人離開,然后勒令周圍的飛行法器趕緊空出一片地方來。
齊連取出一枚血色玉簡五指用力將其捏碎,隨后只見天空一暗,一頭足有數(shù)百丈長的赤首白蛇蜿蜒現(xiàn)身,除去頭尾部分,蛇軀大部分盤踞在一起,而在盤區(qū)的蛇身之上長出了一座似乎是由骨頭和血肉拼搭而成的巨型宮殿,宮殿檐頭鑲著一顆利口大張的不知名兇獸頭骨,甫一出現(xiàn)便散播出無比濃厚的血腥之氣,有躲避不及的過往法器被這氣味一熏登時從半空墜落下去,若非琉璃島之人早已在一旁準備好,恐怕就要出上些人命了。
那白蛇見了兩條赤龍,脖子上的細長蛇鱗猛然炸開,張口發(fā)出了一聲有如牛哞的恐怖嘯叫,昂起上身作勢欲撲。
謝鑫雙股戰(zhàn)戰(zhàn),盯著那巨蛇澀聲說道:“血骨蛇宮!錢道成竟然把血骨蛇宮交給了幾個小輩?。。??”
相對于外在的血腥恐怖的形象,血骨蛇宮的內部反而是清凈淡雅,如果不是走兩步就能看到的魔主塑像或者畫像,就和一座氤氳在赤紅霧氣之中的園林沒有兩樣。
大殿之中,花藝澄一時間卻是有些縮手縮腳,張口結舌地說到:“這、這就是傳說中的血骨蛇宮么?果然是有大家氣象?!?p> 齊連微微一笑,沒有立刻回答,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實際上心里面也有些震驚,他此前只是聽錢道成說血骨蛇宮“勉強可在赤龍輦面前不落下風”,現(xiàn)在看來也是謙虛之言。
見沒人搭理自己,花藝澄又開口問到:“我聽說這血骨蛇宮乃是錢道成老前輩親手打造,可是真的么?”
楚天點點頭說道:“是的,當年錢、前些年的時候,我?guī)煾冈?jīng)出海游歷,在一處孤島之上發(fā)現(xiàn)了這頭赤首白蛇,當時它剛剛斗殺了一頭竊脂妖鳥,自己也身受重創(chuàng),于是我?guī)煾副闩c它協(xié)定,以竊脂妖鳥的尸骸為它補全殘軀,條件便是為我血骨魔宗服役萬載。”
便在這時,一個雍容的女聲在大殿內響起:“都是當年那老家伙趁人之危,否則我也不必受你等練氣小輩驅使,充當和人置氣斗富的法寶?!?p> 花藝澄登時驚叫出聲,齊連拱手笑道:“有勞赤首前輩照應,小子感激不盡?!?p> “嗯,還會說幾句人話,反正我也許久沒有出來透氣了,既然白云飛那個老家伙不在,要不要我過去吃了那兩頭臭泥鰍,把那個什么白子義給你捉過來。”
齊連連忙搖頭:“過一會兒我便采購些新鮮血食給前輩打打牙祭,前輩還是暫且放過那兩條可憐的泥鰍吧?!?p> “瞧你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也好意思自稱魔門弟子,罷了罷了,我也懶得管你,你的話我可記著呢,血食我要最新鮮的,還要鼎湖樓的美酒。”
一架赤龍輦,一座血骨蛇宮,一東一西漂浮在紫島海市之上,一條赤首白蛇與兩條赤龍分庭抗禮,很是張揚了棲霞劍派與血骨魔宗的威風。
這兩家全都沒事人一樣,可是急壞了琉璃島和天機閣的管事,要知道此地不僅僅是紫島海港所在,旁邊還有一座天機閣的空港,現(xiàn)在這個情況讓航線調度變得異常復雜,甚至有三架移山云舟就停靠在空港內死活不敢起飛。
開玩笑,要是起飛時候剛好趕上這兩個大家伙火并,被波及一點都是船毀人亡的結局,即便是天機閣敢冒險起飛,乘客們也不干啊。
沒過多久,便有兩道遁光由遠及近飛抵血骨蛇宮近前,這兩人都是金丹期修士,分別是琉璃島和天機閣在連霞七島的總管事,只見他二人齊齊一禮高聲說道:“晚輩霍光同、余初年見過赤首前輩?!?p> 赤首白蛇那巨大的頭顱湊了過來,略帶慵懶地說到:“原來是你們兩個啊,不帶東西就敢來,莫非是我的脾氣最近太好了么?!?p> 霍同光額頭冒汗:“您這是哪里話,禮物自然早就準備好了,只是沒有您的命令,我也不敢貿然讓他們過來有所冒犯?!?p> 余初年也拱手說到:“正是如此、正是如此,我天機閣也有禮物送上?!?p> “那還不快趕緊拿過來?!?p> “是!”
這二人如蒙大赦,紛紛暗自下令,不大會兒功法便見到四輛由天馬拉著的巨大車架騰空而起,那些拉車的天馬都是被人種下了符箓控制了神智,饒是如此在接近赤首白蛇之時仍舊是四蹄戰(zhàn)戰(zhàn),險些當場失禁。
“嗯,還算懂點禮數(shù),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