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
林欽禾一臉討好的看著上官寧煙,眼中,充滿了哀求。
面無表情的上前兩步,微微俯下身看著林欽禾的眼睛語氣輕柔的問道:“現(xiàn)在,本都尉在你眼里是什么?”
“貌比天仙,傾國傾城,國色天香,容貌出眾,美艷絕倫,絕色美女,絕世美人,人間絕色,才貌雙絕,才貌雙全,溫柔賢惠…………”
一時間,就跟報菜名一樣,各種各樣的褒義詞從林欽禾的嘴里蹦了出來,直接將上官寧煙夸的就比天上的仙女還要仙女一般的存在。
然后,上官寧煙并不怎么吃這一套,伸出手輕輕的捧住林欽禾的臉,眼中柔情似水。
“你看,我像不像一頭老母豬呢?”
林欽禾露出了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雙腿止不住的開始顫抖了起來:“怎么會?!?p> 輕輕的拍了拍林欽禾的臉蛋,上官寧煙展眉輕笑:“這筆賬,以后本都尉在和你好好的算。
現(xiàn)在,給我滾進(jìn)來?!?p> 說罷,便直起身頭也不回的走進(jìn)了公堂。
見狀,林欽禾慌忙的站了起來也急匆匆的跟了進(jìn)去。
走進(jìn)公堂,林欽禾眨了眨眼,四處環(huán)視了一番,發(fā)現(xiàn)僅有的一處“凈地”已經(jīng)被王澤霸占了。
待林欽禾進(jìn)來,公堂的大門被關(guān)上之后,上官寧煙才有些憂慮的說道:“陳飛恒的反應(yīng)太不符合常理了?!?p> “確實,他遠(yuǎn)比我們想象的要配合的多?!闭?wù)摰秸碌牧謿J禾,面色也變的嚴(yán)肅了起來:“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掙扎反抗。
這不符合常理?!?p> “那你們覺得什么才算符合常理?”
王澤輕笑著說道:“與我們刀兵相見嗎?”
淡淡的暼了王澤一眼,上官寧煙沒有搭理王澤,雙手疊放在了一起,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點著手背。
“我擔(dān)心,平水鎮(zhèn)那里會有變數(shù)。”
“陳飛恒太鎮(zhèn)定了,完全沒有一絲事發(fā)了的恐慌?!绷謿J禾也是接著附和道。
看了看林欽禾,又看了眼上官寧煙,王澤不禁失笑出聲:“別在這閑操心了,一切的結(jié)果究竟是怎么樣的,等平水鎮(zhèn)那邊的消息到了不就知道了。”
“可是,萬一真的撲了一場空,那我們又該如何是好?”林欽禾問道。
“若真撲了一場空,那就涼拌唄?!蓖鯘捎行┿紤械纳炝藗€懶腰。
“頂多,也不過就是丟些人罷了。”
要知道,從涼州城到平水鎮(zhèn),就算是晝夜不停的趕路,一個來回下來,也得四天的時間。
就算那批軍械真的就在平水鎮(zhèn),兩天的時間,也足夠讓陳飛恒的人做些什么了。
即便他們已經(jīng)控制了刺史府,即便他們的人也已經(jīng)快馬加鞭的趕了過去。
可是,兩天吶,整整兩天的時間。
這兩天里,究竟會發(fā)生些什么樣的變數(shù),誰又能說的準(zhǔn)呢?
伸出手,看著有些細(xì)長的手指,王澤目光出神,低聲喃喃道:“時間還長呢,足夠我們陪他好好的玩玩了。”
看著王澤此時的模樣,上官寧煙和林欽禾互相對視了一眼,各自的目光中,都閃現(xiàn)過一抹復(fù)雜。
“也是,與其在這里閑操心,還不如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绷謿J禾輕笑道:“就算是辦砸了,那也不過是丟些人罷了。
頂多,也就是在被彈劾幾次罷了?!?p> 反正我又不是主事的,倒霉也倒霉不到我頭上。
……
……
接下來的幾天,整個刺史府便進(jìn)入了許進(jìn)不許出的狀態(tài)。
整個黑水臺的人馬和刺史府之間的氣氛,近乎降到了冰點,幾乎每一天都會發(fā)生摩擦,最嚴(yán)重的一次,更是直接刀兵相見死了十幾個人。
可即便是這樣,兩方勢力的高層卻都是波瀾不驚,見了面不僅能夠互相笑著問好,還時不時的約到一起下棋喝酒。
根本就看不出一絲劍拔弩張的氣氛。
無論是陳飛恒還是王澤,都無比的清楚,真正決定這場勝負(fù)的關(guān)鍵,不在刺史府,而是在平水鎮(zhèn),在平水鎮(zhèn)的那一批軍械上面。
這一日,幾人又一次的相約在了一起。
后院的一座小亭子里。
王澤隨手將一枚黑棋下在了棋盤上,輕笑道:“陳刺史真的是好雅興啊。
說真的,這若是換了王某,別說是邀人下棋了,能不能睡著覺都是一回事呢!”
隨手的下了一枚棋子,陳飛恒也是滿臉的笑意:“陳某問心無愧,自然是能睡的著覺了,至于雅興,嘖,如今整個刺史府的政務(wù)全部皆有黑水臺接手,陳某也難得的閑了下來。
陳某向來都是忙慣了,如今總是無所事事不說,連出去都不能出去,若是在不找點事情做的話,陳某估計真的會發(fā)瘋不可?!?p> “陳大人看上去很自信吶!”王澤在邊角隨手落下了一枚棋子輕笑道。
看到王澤的落子,陳飛恒輕輕的搖了搖頭,輕嘆道:“王大人,有時間的話,還是好好的練一練你這個棋藝吧,說句一竅不通,那都是陳某給你留了顏面了。”
聞言,王澤面色一黑,緊接著便又恢復(fù)了正常。
雖然說他對圍棋并不是太過精通,但是最起碼的規(guī)則也還是知道的,哪里有一竅不通了?
這分明就是借著法子的嘲諷自己呢!
不過對此,王澤也是習(xí)慣了,畢竟,這些日子以來,陳飛恒可是沒少明里暗里的各種諷刺,幾乎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夾槍帶棒的。
王澤也不惱,口頭上的便宜,愛占就讓他占去,反正讓他占兩句便宜也起不來什么大的作用。
“噗嗤…………”
“嘻嘻…………”
身后傳來了一陣細(xì)若蚊聲的低笑聲。
王澤回過頭惡狠狠的瞪了兩眼,MD要不是你們這幫子混賬東西沒一個人愿意跟他下棋的話,本欽差至于被奚落嗎?
是的,自打兩人第一天和陳飛恒下了一盤并且被無情的冷嘲熱諷了一次之后,就在也不肯上手了。
陳飛恒也沒有盯著兩人,但是王澤就不一樣了,那是真的被陳飛恒死盯著瘋狂輸出??!
對此,王澤臉上笑呵呵,心里mmp。
就憑陳飛恒這還有心情給你不舒服的架勢,很明顯,平水鎮(zhèn)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會跟他們想的那般進(jìn)行下去。
果然,接到手下回報的上官寧煙面無表情的走上前來,將一張紙條遞給了王澤。
沒有找到軍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