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向寒注意到了傅易言的變化,眸色深了深。
他低眸看了一下自己手里拎著的東西,不動聲色地提醒傅易言:
“少爺,少夫人的衣服和錢包都在這里,這里離傅家……”
郁歡的衣服是臨時買的,又是高腰衣又是超短裙的,身上自然沒地方放東西,手里的東西太多也不好拎包,索性把包扔進了購物袋。
這下子郁歡一跑,可以說是身無分文了。
再加上郁歡那招人的模樣,就那么走在路上的話……
傅易言臉色一變。
“你跟上去,把她安全送回郁家。”
墨向寒垂手恭敬道:“是。”
旋即快步追了上去。
傅易言看了看兩人離開的方向,這才收回目光轉身坐進了駕駛座。
白然推開車門,從后座轉到了副駕駛。
她嘟著紅唇問傅易言:
“易言哥哥,你是不是怪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白然的錯覺,她總覺得,傅易言如今對待郁歡的態(tài)度讓她覺得無比的危險。
之前傅易言也會在郁歡面前流露寵溺地目光的溫柔的神情,但遠沒有今天的讓她不舒服。
傅易言轉過頭,伸手攬住白然的腰,一個用力將她摟了過來坐到自己身上,他捏著她的下巴,桃花眼微瞇:
“然然,你應該知道我最煩女人什么,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p> 白然看著眼前這張讓她心動的俊臉,二話不說直接吻了上去。
傅易言也沒有躲,甚至扣著白然的后腦加深了這個吻。
他吻得發(fā)狠,讓白然招架不住。
這樣的傅易言對于白然來說其實是陌生的。
兩人從小青梅竹馬,白然自從被接到傅家之后她就知道,傅易言會是她以后的依靠。
傅易言也很喜歡乖乖巧巧的她。
白然過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就把自己交給了傅易言。
傅易言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有著貴族家庭最基本的涵養(yǎng),對她向來都是溫柔的。
哪怕是那一次,她甚至都沒有覺得多疼。
這是傅易言對她最粗暴的一次。
雖然她喜歡,甚至是享受這樣的粗暴。
但她還是有些不安,總覺得傅易言是在生氣。
事實上傅易言確實是在生氣。
不過不是氣白然,是在氣自己。
剛剛在白然主動湊上來吻她的時候,他腦子里第一時間浮現(xiàn)的,居然是郁歡那張嬌艷的臉。
郁歡的眉,郁歡的眼,郁歡的紅唇,郁歡的纖腰……
吻著白然的時候,他甚至在想,郁歡的唇看起來比白然的更薄更軟,嘗起來會不會更香甜些?
傅易言覺得自己要瘋了,他腦子里為什么會有這些想法?
郁歡這個女人,他應該是多看她一眼都覺得煩才對。
為了揮去腦子里這些想法,他只能發(fā)了狠地回應著白然,想要用現(xiàn)實的感官沖散腦子里的思緒。
可越是吻他就越是恨,恨此刻在他懷里的為什么不是郁歡。
越是恨他就越是想,越是去幻想如果是郁歡,味道會怎么樣。
然后越是幻想越是兇猛且一發(fā)不可收拾,等到結束的時候,傅易言才恍然驚覺……
他竟然,全程是把白然當成了郁歡。
甚至連白然都懵了。
傅易言有規(guī)矩的,白天是他的工作時間,只有在他下班后才會跟她……
可是今天他居然在車里,僅僅因為她的一個吻就失了控。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