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所以郁歡也只是固執(zhí)地說不。
墨向寒皺了皺眉,突然用探究的目光盯著郁歡:
“郁歡,你別不是因為怕我趁你睡覺的時候拔針吧?”
郁歡臉色一僵。
墨向寒見她這樣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氣笑了,“你又怕疼,又要親眼盯著我給你拔針,你說你是不是欠的?。俊?p> 郁歡繃著個臉沒吭聲。
墨向寒其實只說對了一半。
她確實要盯著他給她拔了針才敢睡。
因為金屬在她皮肉里的感覺讓她膽寒,她根本就睡不著。
沒有人知道,當初郁歡的母親在自殺之前,其實是想拉著郁歡一起自殺的。
她拿了家里的菜刀要割郁歡的手腕。
冰涼的金屬質感帶著刺痛劃開郁歡皮肉的時候,郁歡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她推開媽媽跑了。
等她再回去的時候,她的媽媽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里。
在她被鄰居發(fā)現(xiàn)的時候,郁歡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著手腕上的傷口,就連鄰居把她帶往小姨家的時候,她都死死地捂著沒給小姨發(fā)現(xiàn)。
因為一直藏著,傷口得不到及時的處理,她只能靠自己去忍著那個疼。
從那以后,郁歡就特別怕疼。
她可以接受磕磕碰碰的疼,但是一切金屬劃破皮膚的疼她接受不了。
哪怕是針管都不行。
那樣的冰冷讓她渾身發(fā)毛,從腳底心到每一根頭發(fā)絲都在畏懼和顫栗。
她不是矯情,她只是克服不了心底的恐懼,面對死亡的恐懼。
郁歡怕死,無比地怕死。
見郁歡不吭聲,墨向寒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了。
這女人到底在犟什么?非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墨向寒想不通。
也因為想不通,所以他只能僵硬地轉移話題。
“郁氏那邊我已經(jīng)派人去了,郁正文還在猶豫?!?p> 大概還是舍不得整個郁氏的基業(yè),舍不得自己企業(yè)老總的身份。
談起正事的時候,郁歡還挺容易被吸引注意力的,聽到這話,她冷笑:
“那就再給他施加一點壓力,讓他知道自己再不脫手是真的混不下去了?!?p> 這老匹夫不早點解決掉,后期不知道能作多少妖。
原著里女主最后能成那個瘋瘋癲癲的鬼樣子,郁正文簡直功不可沒。
郁歡可不想自己被蒼蠅纏上。
想了想,郁歡又問墨向寒:
“你什么時候能幫我跟傅易言離婚?”
墨向寒皺了皺眉,“你只說你和我一起聯(lián)手幫我扳倒傅易言,并沒有讓我?guī)湍愀狄籽噪x婚。”
郁歡翻了個白眼:
“不離婚我圖什么???等你扳倒了他我守寡嗎?”
墨向寒想了想,隨即聳肩。
“傅易言現(xiàn)在留著你是為了得到程家的地皮,除非你能想辦法讓傅易言斷了這個念想?!?p> 郁歡擺手,“不可能的,傅氏現(xiàn)在到了瓶頸期,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傅氏的笑話,傅易言現(xiàn)在急需這塊地皮完成突破鞏固自己的地位,他不會放棄的?!?p> “如果他意識到這塊地皮他確確實實搶不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