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寒,經過昨夜秋雨的洗禮,整個城市被冷空氣包裹。而初*視集團辦公室里,卻傳來兩個老板拍桌子吵架聲。工作人員都悄悄的退到安全地帶,不敢上前勸阻。他們不明白這兩天公司的危機事件終于解決,為什么兩個老板卻吵的不可開交。
“馮子墨發(fā)的聲明,文案是你發(fā)給她的吧?!苯醭綗┰甑某堕_領帶。
“是?!鼻鼗春敛皇救?。
“你知不知道她的聲明一發(fā),大眾就認為她承認抄襲了這件事,她好不容易趟開的路會被封死?!苯醭降统恋穆曇魥A雜著怒氣。
“大眾要的是證據,她拿不出來,所以她承認不承認,對大眾來說不重要。還有,簽約編輯那個事,她沒有回我。這個時候她負面纏身,我們也不能給她簽約。她雖說做不了編輯,可以換個網名,繼續(xù)寫小說?!鼻鼗词莻€商人,他要做的是把一切最大利益化。
“你明知道這件事她只是個引線,最終瞄準的是我?!苯醭奖M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
“要沒有她這個引線,怎么會燒到你?!鼻鼗从悬c怒了。
“我不在乎這些?!?p> “不在乎?!鼻鼗疵偷恼玖似饋?,椅子被甩的老遠:“江初辰,你知道不知道《一直是你》要是因為你停播了,對你影響有多大。所有的電視臺都已旭日為標準,如果旭日停播了你的劇,你覺得哪個電視臺還會再要你的劇。你覺得哪個導演還會再找你拍戲。怎么,你是準備退圈,從此再也不演戲了?!?p> 江初辰有點疲憊的閉上眼:“不演就不演了,公司總讓你打理,也說不過去?!?p> “江初辰,別人都說你是為演戲而生的,但我知道你為這個付出了多少?!鼻鼗淳筒钪钢醭奖亲恿R:“當年老爺子不同意你演戲,給你下了多少絆子。他們都說你演一部戲火一部戲,但只有你知道你被換了多少次角,這些角色都是怎么一個個求來的?,F(xiàn)在好不容做出來點成績給老爺子看,終于可以放肆的做自己喜歡的事。你跟我說以后可以不演戲?!?p> 秦環(huán)長舒一口氣,壓下胸腔的怒氣,眼睛被憋的通紅,語氣確平靜:“我做為你的經紀人,你以后真的不想在演戲,我也得讓你風風光光的退圈,而不是這樣黯然退場。對馮子墨這件事,我做的不地道,但是我沒覺得我做錯了,我必須把我的藝人放在第一位?!?p> 秦淮摔門離去,江初辰煩躁的扒拉下頭發(fā),撥馮子墨電話,提示關機。
馮子墨聲明一出,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攔在自己身上。在加上公關部下場的有意引導,那些跟風的網友慢慢扭轉了方向,支持江初辰成一面倒的狀態(tài)。憤怒的網友把矛頭都指向馮子墨,紛紛要人肉她,但奇怪的是網上卻找不到一點關于馮子墨的信息。網友只能在馮子墨的微博下留言,肆意謾罵。
在互聯(lián)網快速發(fā)展的時代,你只要把手機關掉,就仿佛與這個世界隔絕。與世隔絕的馮子墨去便利店買了幾罐啤酒,她已經連著幾晚上沒有睡好覺,怕自己精神分裂,買了幾瓶酒幫助自己入睡。
一陣秋風吹來,馮子墨裹緊了自己的小外套,加快了回家的步伐。樓棟下的燈壞了,物業(yè)沒來的及修,看不清周邊的環(huán)境,馮子墨低頭仔細的看路。
“馮子墨?!钡统潦煜さ穆曇粼偕砗箜懫?。
馮子墨轉身,便看到帶著口罩的江初辰向自己走來。清冷的眸子在黑夜中依然清透。
“江初辰。”馮子墨意外的喊道。
江初辰站定低頭盯著馮子墨手里提著的啤酒。馮子墨慢慢的把啤酒移到身后,呵呵笑了兩聲,蒼白的解釋道:“今天突然想喝酒,真的只有今天?!?p> “要不要請我喝兩杯?!苯醭降?,
“???”馮子墨眨巴眨巴眼睛。
“你買了房子,還沒請我來做客?!苯醭教ь^掃視了樓層,隨口問道:“幾樓?!?p> 馮子墨心里嘀咕:“咱倆還沒熟悉到讓你來做客的地步吧?!钡焐线€是說:“12樓?!?p> 直到江初辰拉開椅子坐下,打開一罐啤酒,馮子墨才接受了江初辰大晚上來找她的事實。
兩個人相對無言,一人拿著一罐啤酒一口一口喝著。最后是江初辰打破了這個局面:“最近過的怎么樣?!?p> “挺好的啊,吃了睡,睡了吃?!瘪T子墨笑著說道,語氣滿是輕松。
江初辰笑著點了點頭,不再多問,又打卡一罐啤酒推到馮子墨面前。
直到馮子墨喝完第四罐啤酒,終于擺了擺手,說喝不下了,雙手撐著腦袋雙眼朦朧看著江初辰。她呵呵笑了兩聲:“江初辰謝謝你來看我,本應該陪你坐會,但我頭好暈,有點困了,我得去睡了,你自便?!?p> 江初辰站起身攔住馮子墨的去路,把她按在自己的胸前,輕輕的環(huán)抱住對方,在馮子墨耳側誘哄道:“子墨,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難受就哭出來?!?p> 起初懷里的人沒有反應,只過了一會,懷中傳來微弱的抽泣聲。江初辰抬手一下一下摸著馮子墨的腦袋,無聲的安慰著。
懷中的人是真的醉了,說話斷斷續(xù)續(xù),不成句子。
“我沒有抄襲,怎么就我丟了的小說,變成了別人的?!?p> “他們都不知道真相,為什么要那么罵我?!?p> “這都叫什么事,老天爺怎么就老喜歡開我玩笑?!?p> 落地窗映著兩個相擁的影子,江初辰抬頭變能看到。
懷里的人吸溜了下鼻子,更加委屈的說道:“我剛買的房子,還沒住兩天,就要賣掉?!?p> “你這些資本家不懂我們這些老百姓賺錢有多難,你隨便給我條裙子,都花掉了我存了幾年的積蓄?!?p> “是我的錯?!苯醭捷p聲哄著。
“我賠償完之后,就變成徹頭徹尾的窮光蛋了?!睉阎械娜丝蘼暩罅?。
“不會的,你以后肯定會賺很多很多的錢?!苯醭叫χf道。
懷中正在痛哭的人,突然站直了身體。江初辰低著頭看著面前人馮子墨雙眼通紅,大顆的眼淚還掛在臉龐,拼命吸溜著鼻子不讓鼻涕掉下來。笑著問道:“怎么了?!?p> 馮子墨抽泣的說道:“你這件衣服也很貴吧,我不能把你的衣服給弄臟了,我太窮了賠不起?!?p> 江初辰隨手抽出桌子上放的紙巾,給馮子墨擦眼淚,有些好笑的說:“不讓你賠?!?p> 馮子墨搖搖頭,說:“我要睡了?!比缓竺魉鞯耐P室走。
江初辰跟著進了臥室,馮子墨已經蓋好被子,閉上眼睛,但還是忍不住抽泣著。直到床上的沒有動靜,江初辰才關上屋門離開。
江初辰撥打電話,等著對面接通,眼神一直盯著桌子上面的空的啤酒罐。
電話被接通,江初辰說:“你安排下,按市場價,明天把馮子墨的房子買了?!?p> “她要賣房?”秦淮的聲音傳了過來:“金作為補償,那個賠償金我會安排解決的?!?p> “不用,她不會接受的?!苯醭桨央娫拻鞌?,隨手桌子上空的啤酒瓶扔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