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本身有江初辰的戲,導(dǎo)演確臨時做了調(diào)整,一直到收工都沒有見到江初辰的身影。
在劇組每天盒飯的摧殘下,馮子墨半夜又忍不住跑去吃了牛肉面?;貋淼臅r候,卻在電梯門口碰到了江初辰,只是渾身刺鼻的酒味隔著老遠都能聞得到。
馮子墨喊了聲江總,對方?jīng)]有理她。她變不再說話,老老實實的跟在江初辰身后,進電梯,到五樓出電梯。跟江初辰保持一米的距離。
江初辰應(yīng)該喝的不少,腳步有些虛浮,左手始終按著胃,走到門口像是用了所有的力氣,身子靠著墻壁慢慢滑落。
跟在后面的馮子墨嚇了一跳,感激沖上前去,蹲下身看他的情況。
“江初辰”馮子墨輕聲喊了一聲,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
馮子墨拿走江初辰手里的房卡,刷開房門,再去扶江初辰:“起來,回房間了?!?p> 馮子墨把人扶到床上,人一沾床,變嘟囔著疼。
“哪疼啊?”馮子墨蹲在床頭湊近了才聽見江初辰說胃疼。
“你等下,我去喊醫(yī)生。”馮子墨還沒站起來,就被江初辰一把拉住,鬧脾氣似的說道:“我不要醫(yī)生,我不要醫(yī)生?!?p> “好,不叫醫(yī)生?!瘪T子墨輕聲安撫著:“小馬呢,他電話多少,我跟他聯(lián)系?!?p> 江初辰不說話,只是拉著馮子墨不松手。馮子墨無奈,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江初辰,誘哄著說道:“這樣,我房間有胃藥,我去拿個藥就回來?!?p> 這次人到聽話,松了手。酒店的空調(diào)打的很足,但馮子墨依然急了一頭汗,慌慌張張的跑到房間拿完藥,倒好水,哄著江初辰喝下去。
從進房間到現(xiàn)在,江初辰掉落在床上的電話就跟催命一樣,一直的不停響。
“江初辰,你電話一直再響?!瘪T子墨拍了拍床上的人,江初辰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鈴聲剛斷,又響了起來。馮子墨怕掃了眼來電顯示,是秦淮。怕有什么急事,變接通了電話。
“喂,秦助理,我是馮子墨。”
“子墨,你怎么跟初辰在一起?!鼻鼗椿艔埖穆曇魝髁诉M來。
“江總,他喝醉了,我在門口碰到把他送房間?!瘪T子墨如實說道。
“你看牢他,我讓小馬上去找他,千萬別讓他鬧事。”秦淮交代著。
“江總怎么了。”馮子墨順嘴問了一句。
“咳,他那個青梅竹馬領(lǐng)證了,他今天才知道,受刺激了。”秦淮掛了點話,聯(lián)系小馬。
馮子墨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心里嘀咕:“江影帝真癡情的啊?!?p> 敲門聲很快響起,馮子墨打開房門,小馬到了,她也該回房間。馮子墨有點好奇,能讓江初辰魂牽夢柔的青梅竹馬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江初辰第二天醒的時候,變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小馬。接過小馬遞過來的溫水,喝了一口,說:“辛苦了。”
小馬趕緊搖搖頭:“不辛苦,我昨天到的時候,您已經(jīng)睡熟了。是馮編輯照顧你的。”
“馮子墨?”江初辰問道。
“對啊,我來了,馮編輯才回房休息?!毙●R接過江初辰的水杯。
江初辰點點頭:“你昨晚在沙發(fā)上擠著也休息不好,今天不用跟著我,回去補個覺吧?!?p> 小馬走后,拿出手機看了一眼,56個未接來電。有秦淮的、有張文宇的、有小馬的。江初辰把手機扔到床上,起身去了浴室。
他說張文宇打電話怎么前言不搭后語的問他心情好不好,第二天變打電話跟他說初見前幾個月領(lǐng)證了,沒有辦婚禮,就沒特意跟大伙說。雖說他已經(jīng)開始學(xué)著放下,但不得不承認昨天還是受刺激了。
江初辰早上一開門,碰見了剛走出房門的馮子墨。對方笑的一臉明朗,聲音清脆的喊了:“江總,早上好。”
“早上好,昨晚謝謝你?!苯醭疥P(guān)上房門,準備跟馮子墨一起走。
“不用謝,江總,我鍛煉身體,爬樓梯,先走了。”馮子墨關(guān)上房門,小跑著離開。
如果早上的時候,江初辰還覺得馮子墨好雅興,大早上跑步。
但一天下來,就發(fā)現(xiàn)馮子墨的不正常。比如對劇本的時候,她跟別的演員溝通的時候,都看著對方說話,輪到自己,就低著頭看劇本;比如在劇組碰到的時候,她總是轉(zhuǎn)個彎溜走;最無語的是今天收工他站在那等電梯,余光一掃變看到馮子墨拐到了樓梯間。
馮子墨上樓梯特意放慢了腳步,她這兩天想的很清楚,或許她就屬于一個人太久,突然有個人對自己好點,就會胡思亂想。這個劇還有一個月就殺青了,這一個月她避著江初辰,不在于他有交集,殺青之后估計也沒有見面的機會,自己心里的那點小悸動也會隨著時間流逝。
馮子墨上到四樓,估摸著江初辰早已經(jīng)回房間。誰知道走到四樓與五樓的樓梯轉(zhuǎn)彎處,一抬頭便看到江初辰斜靠在墻上,瞇著眼看著自己。
馮子墨立即擠出個狗腿笑容:“江總好,江總也爬樓梯運動,江總好雅興。”
江初辰站直身子,一步下一個臺階,距離馮子墨還有兩個臺階的是偶停下了腳步:“馮編輯,你直呼我名字多少次了,再喊我江總顯得有點虛偽?!?p> 江初辰一米八五的大高個兒,又站在臺階上,馮子墨覺得特有壓迫性,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一步,仰著臉賠笑道:“那我不是一時沖動嗎,不該直呼江總的大名?!?p> 江初辰下了樓梯,站到馮子墨面前,馮子墨又往后退了一步,后背貼住了墻,江初辰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你都沖動了那么多次,就一直沖動著吧?!?p> 馮子墨呵呵笑了兩聲“不敢,不敢。”
江初辰挑下眉,“馮子墨,我昨天晚上是有點斷片,但我酒品挺好的,應(yīng)該沒對你做什么不合適的事吧?!?p> “沒有、沒有,”馮子墨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江初辰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我除了是這部劇的男主角外,還是這部劇的投資商,換句話說我現(xiàn)在就是你的老板。馮編劇,你之前也工作過好幾年吧,知道對老板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嗎?!?p> 馮子墨這個人信奉該彎腰就要彎腰,于是眨巴眨巴眼睛,面帶燦爛的微笑:“當然知道,江老板。”
江初辰滿意的笑了笑,轉(zhuǎn)過身,抬起尊貴的步伐上樓。身后的馮子墨長嘆一口氣,像泄了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