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房門打開,秦逸城進了門。
憐香害怕地蜷縮在床上,用被褥蓋住自己,強裝鎮(zhèn)定地問道。
“你是來……帶走我的么”?
秦逸城面無表情地走到床邊,憐香一個勁地往床腳縮,不敢看他。
“就來看看你”。
“我真不是故意……”
“我知道,今天來,不是說這個”。
憐香意識到不是什么好事,可又不知道怎么拒絕,站在眼前這個人,看起來很不好惹。
“李巍哥……”
“叫他干嘛”!
憐香被他突然爆發(fā)的厲喝嚇住了,再也不敢出聲。
“你為什么什么時候都想著他呢?我也在啊,你能不能記起我”!
憐香心里懊悔剛才那一聲求救,現(xiàn)在他似乎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著,眼里散發(fā)的光讓憐香全身都很不自在。
“你……可以走了么”?
秦逸城徹底爆發(fā)了,掀開被褥,拉住憐香的腳,一把將她拽到了床邊,憐香嚇得尖叫起來,哭著死死抓住床柱。
“你快記起來,我是逸城,秦逸城!你答應(yīng)過要和我一起走的”!
秦逸城按住憐香的頭逼她看著自己,憐香只閉著眼睛,怕得雙手捂住耳朵。
“看著我”!
憐香又被嚇了一跳,整個人顫了一下,任憑秦逸城怎么拉扯著自己,也不做任何反應(yīng)。
“看著我”??!
秦逸城徹底暴走了,憐香被迫張開眼睛,流著淚,眼里充滿委屈與憤怒地看著她,還是不說話。
“我?guī)阕?,你跟我走好不好,現(xiàn)在就走”。
秦逸城轉(zhuǎn)身拉起憐香的手,下一秒就被憐香無情的甩開了,這無疑又在他心上深深地刺了一刀。
眼里偏激與瘋狂瞬間轉(zhuǎn)換成憤怒,按住憐香的頭,一下吻了上去。
憐香的奮力反抗在他懷里變得那么的軟弱無力,情急之下,死死咬住他的嘴唇。
終于,她把他推開了,他的嘴角冒出鮮血,憐香氣惱地揚起右手,含淚地給了他一巴掌。
“你給我滾出去”!
秦逸城眼里也是淚在閃著光,扭過頭來望著憐香,憐香被自己的行為嚇了一跳,生怕自己今天是脫不了身了。
又悔又怕地縮回床腳,拿被褥重新蓋住了自己,逃避看他的眼睛。
秦逸城起身,憐香身體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
他默默地在桌上放了一枝桃花花枝,轉(zhuǎn)身出去了。
“你這次出去有小半年時間,到底干什么去了”?
李嬴紂和冷月在書房內(nèi),小星子送完茶水就出去了。
“回王爺,老爺?shù)弥漳古砂l(fā)生內(nèi)斗,特派我去趁機拉攏其中的長老,勸他們歸到李府旗下,壯大勢力,可不小心卷入了幫派紛爭,就耽擱了一些日子”。
“那你有打探到什么消息么”?
“空墓派來無影去無蹤,勢力與能力深不可測,原本的掌門人和第一大長老是同門師兄弟,因不滿他師傅將掌門的位置留給自己的師兄,才發(fā)起了掌門之位之爭,現(xiàn)如今,空墓派已經(jīng)滅門,掌門下落不明,而他離開了門派”。
“下落不明”?
“這掌門癡迷修仙成佛,據(jù)說已經(jīng)練就了金身不毀的境界,當(dāng)初門派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師弟誓死要和他拼個你死我活,就約在長峰山巔決斗,他師哥不慎掉入懸崖,他心里自然明白,掌門并沒有死,但再也沒有了消息”。
“那他呢”?
“我一路暗中跟著他到了京城”。
“也就是說,這個人,現(xiàn)在就在京城”?
“對,就在宇文府”。
“啪”!
手里的茶杯被重重地放回桌面,李嬴紂眉頭緊皺,冷月察覺到了什么。沒等她開口問,李嬴紂又說了。
“你還對這個門派了解多少”?
“嗯,空墓派的人神秘莫測,而且都擅長巫蠱之術(shù),另外,據(jù)我所知,掌門人因為苦練修仙,外表就像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而他師弟的能力遠遠高于他,并且,這位長老之前和一修煉千年的狐妖糾纏不清,一年四季都穿著黑色道袍”。
“那個掉下懸崖的掌門人,他來過”。
“他來過”?!
冷月震驚地望著眼前思緒萬千的王爺。
“去年,我身中宇文玥下的蠱毒,是他用半生道行換了我一命”。
震驚過后,冷月才反應(yīng)過來。
“蠱毒?你怎么會中蠱毒呢”?
眼中的關(guān)切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李嬴紂沒有說話。
女人的第一直覺告訴自己,是為了那個人。
“哥……”
冷月心里酸了一下,企圖找回李嬴紂的注意力。
李嬴紂緩緩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冷月冷清的臉上。
“我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把麒麟玉佩弄丟了”。
“嗯”。
李嬴紂沒有再說話,冷月拿起身旁的佩劍,走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