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瀛郡呆了半個月,柳凌的傷口開始結(jié)痂,每日楊昊銘和柳凌都會出門打探消息,柳凌說服了楊昊銘,解決好馮綰綰的事再回西渝,狀一兄弟三人因為體型奇特,只能呆在暫住的地方。
傍晚時分,柳凌回到居住地,楊昊銘還未回來,楊昊銘每日夜深時分才回來,眾人也習(xí)以為常,楊昊銘似乎下定了決心,只待找到綰綰,解釋清誤會后一起回西渝。等到月上中天,四人覺得不對勁,柳凌獨自一人出去尋找楊昊銘的蹤影。
“找到了嗎?”快天亮?xí)r,狀二等到回來的柳凌,著急的問道。
柳凌搖搖頭,瀛郡最繁華的地方,包括花柳巷子柳凌都去了,一無所獲。
“他會不會去城外捉蝴蝶了?”狀三說道,“上次我們在瀛郡城外,看見好大一個山,山上有很多漂亮的蝴蝶,楊昊銘看著那些蝴蝶還笑了?!?p> “是了,我還未到城外去找過。”柳凌恍然大悟。
“我們兄弟三人與你一同起,人多力量大?!睜钜徽f道。
狀二接著說道:“這個時間人都在熟睡,我們出去城外不會引人注意的,快點找到楊昊銘才是最重要的?!?p> 見穩(wěn)重的狀二也如是說,柳凌只能贊同,四人快速掠過都城,向城外奔去,所幸猛刺都城守查并不特別嚴(yán)密,尋了一處城墻,四人越墻而出,終于趕到了狀三說有蝴蝶的山上。
在山頂上,有兩個人影依偎著,他們面前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兩人坐在懸崖邊上,看著遠(yuǎn)方,那是日出的方向。柳凌揮揮手,楊昊銘安然無恙便好,同狀一兄弟三人退后到不影響他們的位置。
一宿未眠,四人依著樹干,進入了淺眠。
依偎著的兩人說著話,馮綰綰靠在楊昊銘的肩上,低聲說道:“我以為我們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在一起了。”
楊昊銘的手?jǐn)堅隈T綰綰的腰上:“以后我們每天都可以像這樣,你喜歡都城的繁華,我們便到都城做些生意,你喜歡寧靜的生活,我們便結(jié)廬而居,綰綰,昨晚你能相信我,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在這一生中,昨晚是我最高興的時刻”
“我不知道他做了這么多事,我還冤枉了你,你說的那些讓我心疼的厲害?!瘪T綰綰直起身子,右手撫摸著楊昊銘的后背;“那天那鞭很痛吧,我居然下了那么重的手?!?p> 楊昊銘捉住馮綰綰的手:“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睏铌汇懙难劬χ敝钡耐T綰綰,馮綰綰有些害羞,低下了頭,楊昊銘用手捧起了馮綰綰的臉,馮綰綰想起自己臉上的疤痕,想要轉(zhuǎn)過頭,“不要看了,是不是很丑?!?p> 楊昊銘的嘴唇輕輕吻了一下傷痕,“不丑,你在我心中從未變過,這樣你就是我唯一的綰綰了。我們一起回西渝,去吃牛肉面,你很喜歡吃那家的牛肉面?!?p> 馮綰綰臉色灰暗了一下,然后強笑道:“好。”
一束金光灑在山頂,太陽快速的越出天際線,紅咚咚的掛在天邊,馮綰綰指著太陽:“你看太陽出來了,又是新的一天,無論發(fā)生了什么,太陽總是會升起的?!?p> 楊昊銘將馮綰綰摟在懷里,兩人靜靜的看著日出。日出也喚醒了淺眠的四人,看著山頂兩人依偎的背影,那副畫面讓柳凌想起了王宮中父王母后抱著自己的畫面,溫馨祥和,周圍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此刻的美好。
楊昊銘站起身,拉著馮綰綰的手:“綰綰,走吧,我?guī)阏J(rèn)識幾個朋友?!睏铌汇懴蛘驹诤竺娴乃娜藫]揮手,剛才的動靜早已發(fā)現(xiàn)。
馮綰綰站起來,沒有動。楊昊銘關(guān)心的問道:“怎么了?”
馮綰綰輕輕推開楊昊銘的手:“昊銘,我要給你說一件事情。我本來不會武功,為了報仇加入不二盟,為了快速提高武功,我使用了禁術(shù),臉色這條疤也是禁術(shù)的影響。最大的影響卻是?!瘪T綰綰停頓了一下,“昨晚也是我最幸福的時刻,我從沒有后悔認(rèn)識你,就算那時恨你,想要殺了你,如果命運重新輪回,我依然想認(rèn)識你。我的生命可能還剩下一個月,我的身體會慢慢潰爛,直到只剩下白骨。”
楊昊銘難以置信的搖搖頭,“不可能,我們好不容易解釋清誤會,一定會有辦法治療的,天下這么大,我不相信沒有解除禁術(shù)的方法?!?p> 馮綰綰慘笑道:“就算有,時間也不夠了,我不能讓你看到我越來越丑,昊銘,我希望永遠(yuǎn)都是你記憶中最美好的綰綰,永別了?!瘪T綰綰轉(zhuǎn)身,跳下懸崖。
電光火石之間,綰綰突然跳下懸崖,待楊昊銘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只抓到綰綰袖子上的一片紗,楊昊銘難以置信,下意識想要跳下去,被趕來的狀一兄弟三人抱住。
“你們放開我,綰綰在下面?!?p> 看著第一次失控的楊昊銘,柳凌嘆了一口氣,楊昊銘對綰綰的感情之深,不像他之前輕描淡繪的述說,他對綰綰的感情就像掩埋的火山,此刻噴發(fā)出來,柳凌示意狀二打暈楊昊銘,然后找了一輛馬車,急速回西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