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今日氣氛凝重,連平日說說笑笑的猴子也耷拉著臉,一副仇大苦深的樣子。
“猴子,怎么了?”柳凌問道。
猴子平時都會糾正,讓柳凌喊他幫主,這次卻低沉著聲音:“生死對決的時候到了。”
“什么生死對決?”
“你還未到一月,自然不知道。平時只是熱身練手,但每月有一次生死對決,兩個人對決只有一個人活下來。所以今天一過,這里要少一半的人?!?p> “有這么可怕?不可以放過對手嗎?”
“不可以,如果你放過對手,兩人都要死。我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抽到老大或是你,其他人我會豁出命去努力活下去,可是老大面前我不是對手,面對你我下不了手?!?p> “運(yùn)氣不會這么差的,你是猴子幫主,我們的猴子幫還要發(fā)揚(yáng)光大呢?!?p> “你說得對?!焙镒拥哪樕嫌辛肆辽骸皠e人嘲笑我,我以后一定要建立一個大幫,讓所有人對我刮目相看?!?p> “我相信你能做到的”柳凌第一次肯定的說,認(rèn)真的盯著猴子。
對決很快開始,柳凌抽到的還是那把小劍,看到黑無常神秘莫測的微笑,柳凌暗想今天自己活下來的機(jī)會很小了。
一場場對決除了留下被拖走的尸體,還有觸目驚心的血,赤紅的一片,染紅了周圍人的眼?;钕聛淼娜税d狂的笑著,死去的人有的面無表情,有的驚恐萬分,有的血肉模糊,有的充滿對生的留戀。
終于輪到柳凌上場,一個臉上有白色傷痕的人跳了進(jìn)來。白牙幫的幫主,柳凌終于明白黑無常的笑容含義了。那白牙幫的幫主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輕蔑的看了柳凌一眼,“黑無常,你放水也別這么明顯,給我安排這么瘦弱的小孩,不是讓人看我笑話嗎?”
“抽簽決定的,我可沒放你水、”黑無常陰陽怪氣的說。
“那好吧,就快點解決吧、”白牙幫主提著一把長劍向柳凌砍來,柳凌往后一跳,原來站的位置被砍了一個大口。白牙幫主見柳凌躲過,詫異了一下。
“讓你輕松死你不愿意,那就陪你玩玩”白牙幫主將長矛使得出神入化,柳凌除了閃躲,毫無招架之力。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嗎?白牙幫主右手一揮,柳凌左臂瞬間血流如注。
“加油呀?!鄙厦?zhèn)鱽砗镒拥穆曇?。猴子?jīng)過剛才的戰(zhàn)斗,全身沒有一處好的地方,但他依然坐在那里,神情緊張的看著柳凌。猴子的運(yùn)氣也不太好,抽到的是青紅幫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老金。老金擅長用長鞭,每一鞭下來都會激起泥土紛飛,猴子被打了幾鞭,眼看快要被纏住脖子不能呼吸的時候,猴子抓起地上的泥土向老金眼里撒去。老金迷了眼,被猴子一劍入胸,丟了性命。
柳凌小心觀察這白牙幫幫主的攻勢,逐漸摸清了他進(jìn)攻的規(guī)律。趁著白牙幫攻擊左邊時,柳凌一跳,用小劍刺傷了白牙幫幫主右手的虎口位置。
白牙幫幫主手一軟,長茅掉在地上。柳凌見此機(jī)會,一拳向白牙幫幫主打去,白牙幫幫主硬生生接下一拳,絲毫不動色,反手抓住柳凌,舉高向外一擲,柳凌滾了幾圈才停下,眼里不斷冒金星,身上劇痛,小劍也掉落一邊。
“很久沒人能夠傷我,傷我的人都死了?!卑籽缼蛶椭髁验_嘴角,神色陰鷙,全身散發(fā)出一股冰冷的氣息。猛地抓起柳凌,拳打腳踢,柳凌感覺五臟六腑都快吐了出來,鮮血不斷向嘴里涌出。
白牙幫主向掙扎著爬向遠(yuǎn)處的柳凌慢慢走來,似乎想要慢慢享受獵物死前的掙扎。慢慢走向柳凌,抓著柳凌的衣領(lǐng),準(zhǔn)備抓起他最后一擲,結(jié)束柳凌的性命,柳凌毫無招架之力,眼看離死亡越來越近,求生的本能使柳凌激發(fā)最后一點力氣,看著小劍掉落的地方在離自己不遠(yuǎn)的地方躺著,柳凌用盡全力往外翻了幾下,抓起小劍,反手一刺。白牙幫主看見柳凌翻了幾下,以為他想逃,抓緊幾步追來?!叭砭珰饩塾谝稽c,以劍發(fā)之;物不在于形,在于意”柳凌突然領(lǐng)悟到小劍的含義,以全身精氣集于一點,穩(wěn)穩(wěn)刺了出去。
只見小劍穩(wěn)穩(wěn)刺入白牙幫幫主的喉嚨,白牙幫幫主眼睛瞪得巨大,似乎不相信這把小劍刺到了自己,他伸出手向柳凌抓來,柳凌一退,將小劍拔出。白牙幫幫主不甘的倒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不可能。”黑無常低低說了一聲。除了他,誰也沒聽到這句話。
“厲害?!焙镒酉残︻侀_,向柳凌豎起了大拇指。
所有白牙幫的人怒視著柳凌,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青紅幫的人卻是暗暗偷笑。
突然猴子臉色變了變:“小心。”
柳凌一回頭,白牙幫幫主用盡全力最后一擊,柳凌背后的衣服破了大半,肩背露了出來,背上被劃了一個大口。柳凌反手將小劍用力刺向白牙幫幫主的心臟。白牙幫幫主沉沉倒下,柳凌不放心,又用小劍補(bǔ)了幾下,見再沒動靜,才停手。沒想到將后背留給敵人的當(dāng)又上了一次。
“真險呢”猴子遞過來一塊布,“包扎一下吧?!?p> “謝謝?!绷韬唵伟艘幌?。
最后對決的是人間的老大和鬼差。人間的老大長得威猛健壯,以現(xiàn)代身高計算,差不多有一米九的身高,立體剪裁的臉,留著凌亂的胡須,耀眼的金色長發(fā)挽在腦后,天空湛藍(lán)般的眼睛,深陷的眼窩,挺立的流線型的鼻子,渾身肌肉暗藏在皮膚下,皮膚上卻是舊傷密布。老大赤裸著上身,下身只穿了一條單褲。當(dāng)他用目光掃眾人時,目光如炬,令人生畏。
兩人靜靜站在中央,目光緊緊鎖住對方,持續(xù)了十幾分鐘,周圍的人快要耐不住時,鬼差首先動身,一個飛躍見手中的叉向前遞出,身子卻向老大后面襲去。老大塊頭大,絲毫不顯笨拙,將手中一把生銹的大刀運(yùn)用自如,輕松接過叉的攻擊,腿卻踢向鬼差的胸膛。
鬼差硬生生用雙手交互接下后踢,后退了十幾步。兩人你來我往交手?jǐn)?shù)十回合,鬼差竟學(xué)猴子將場地的泥沙踢向老大眼里。老大迷了眼,連中數(shù)腳。
“難道老大要輸了?”猴子小聲叫道。
“不一定,本來老大穩(wěn)贏,他似乎未出全力,剛被鬼差占了上風(fēng),以鬼差以前的實力,有百分之六十贏的機(jī)會,但他傷了腿,沒有之前靈活。而且他剛剛用泥沙攻擊,似乎擊怒了老大,老大要顯示真實的實力了?!绷柽呌^看邊分析道。
“場面的局勢都被你分析出來了,沒看出來呀?!焙镒优牧艘幌铝?。
“疼”柳凌捂住傷口,一下跪倒在地。
“誒誒,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焙镒于s緊上來查看,一臉關(guān)心和懊悔。
柳凌抬起頭,臉色痛苦:“我感覺好疼?!?p> “啊,那我趕緊稟報黑無常,讓他派人帶你出去看看?!焙镒佣伎炜蘖?,為自己魯莽的行動。
柳凌一下笑了:“不逗你了,我沒事?!?p> “小子,你敢逗我?”猴子作勢又要打。
“別別別,是真的疼,這次再打人就要垮了?!?p> 說話間,人群歡呼一片。之間場地中老大將鬼差打到在地,一腳踩在鬼差頭上。
“殺了他,殺了他。”青紅幫一片呼喊。
老大一腳踩在鬼差胸膛,鬼差一下吐出許多血,死了。
“恭喜老大連任?!鼻嗉t幫高興的呼喊。
黑無常讓人清理完場地,帶殘活的重傷的人治療,整個人間陷入一片寂靜。經(jīng)過一天的生死廝殺,大家都精疲力盡。
柳凌沉沉陷入了睡眠,之前一直提心吊膽,不敢進(jìn)入深度睡眠,今天也許太累了,夢中又回到了王宮,父王牽著自己在花園散步。
突然感覺呼吸一窒,柳凌睜開眼睛,便發(fā)現(xiàn)一個人按住自己的腳,一個人按住自己的手,另一個人用衣服布條綁成繩子,掐住自己的脖子。柳凌拼盡全力掙扎,可手腳被按住,也發(fā)不出聲音,腦袋越來越充血,感覺自己快要死去。
突然勒住自己脖子的人松了手,柳凌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將三人踢到一邊,自己被抱起。重新呼吸到空氣,柳凌忍不住咳嗽。
“你沒事吧?”渾厚如酒的嗓音。
“沒事,謝謝?!绷杳銖?qiáng)的笑了一下。等到頭腦清醒,柳凌才看清抱起自己的人居然是老大。
老大也不說話,把柳凌抱進(jìn)房里,放在床上。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時拿了一個藥膏,小心的為柳凌脖子抹上。
“謝謝?!绷枞滩蛔〉乐x。
“你休息吧?!崩洗笞谝巫由希]上了眼睛。
自己進(jìn)了老大的房,他還把自己的床讓給自己,他是不是有什么圖謀,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柳凌胡思亂想許久,天明時才睡去。
“起來”老大聲音突然響起,“黑無常來了?!?p> 柳凌連滾帶爬起來,跑到室外。周圍人竊竊私語,昨晚發(fā)生的事誰都瞧見了,但是礙于老大的威嚴(yán),誰也不敢當(dāng)面談?wù)摗?p> “昨晚發(fā)生了一件事情,昨晚有三個人死了?!焙跓o常望向老大。
“不知道?!崩洗蟠鸬?。
“其他人呢?”黑無常問道。
“不知道、”見老大表了態(tài),青紅幫的人也堅定的說道。其他小幫派的人也不敢亂說,只能搖頭。白牙幫的人想說什么,最近幫主被殺,人心不齊,便也住了聲。
黑無常看著神情各異的人,突然笑了,“既然沒人知道,那就算了,繼續(xù)訓(xùn)練、”
訓(xùn)練完后,柳凌回到自己平時呆的地方,猴子湊過來,“昨晚老大把你抱進(jìn)去,沒怎么樣吧、”
“大家都是男人,能這么樣、”柳凌看到猴子曖昧的笑,生氣的說。
“人間沒幾個女人,結(jié)果就長成那個樣、”猴子看著人間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女人,長得兇殘蠻橫,比男人還要豪放,“你長的不錯,算是男人中比較清秀的,老大也許對你有意思、”
沒等猴子說完,柳凌打斷了他,“聽你的話,這是一份榮幸,我會給老大說說你對他的崇拜、”
“算了算了,我猴子還是想當(dāng)個正常的男人、”猴子擺擺手。
柳凌正想說什么,施福走過來,“我們老大找你有事,你過去一下”
現(xiàn)在青紅幫是唯一的大幫,自己是不敢得罪的,只有依言去了老大的房間。施福退了出去。
“你傷好些沒?”老大抬起頭,湛藍(lán)色的眼睛沒了平時的兇狠,藍(lán)寶石一樣發(fā)亮。
“謝謝老大關(guān)心,無大礙、”柳凌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回答。
“你是不是怕我?”老大的一雙眼睛盯得柳凌心里發(fā)毛,不敢直視。
“老大神勇,只是敬仰、”柳凌違背的說道。
“算了,你以后就當(dāng)我的跟班,在這里睡?!崩洗笾苯酉旅畹馈?p> 柳凌正想開口,老大接著說:“在人間我是老大,拒絕我的人都死了。”
柳凌咽下話,但是滿肚子的疑問,終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問道:“你為什么救我?”
“一場夢”老大牛頭不對馬嘴回答?!暗葧阄揖毦?。”
柳凌當(dāng)起了老大的跟班,每天為他拿來食物和水,給他捶背捏腿,每天還要當(dāng)人肉沙包陪老大練練。每天鼻青臉腫,武藝卻不斷提高,訓(xùn)練場上難逢敵手。
只是每晚老大都會打呼嚕,老大睡在床上,自己在床邊鋪了一床草席,呼嚕聲讓柳凌每晚睡得極其不安穩(wěn),有時候她爬起來,看著老大,一直到眼皮打架才睡去。
每隔幾天,都會有新人加入人間。青紅幫獨大,許多新近的人都加入了青紅幫,看著柳凌每天跑前跑后,以為她是老大的心腹,阿諛奉承一堆,有時拿到什么好東西,也會給柳凌,只求柳凌在老大面前說幾句好話。事實上,老大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兩人一般是靜坐或練武。
“老大,你是新羅人吧,為什么會來這里?你怎么會西渝的話?”跟老大相處兩周下來,柳凌也察覺到老大對自己沒有所謂的非分之想,只是讓他跑腿而已。
“和我的兄弟們主動來的?!崩洗蟠鸬溃骸皬奈业耐饷材銘?yīng)該猜得到,人間青紅幫的骨干都是新羅人,像他們那么強(qiáng)的人應(yīng)該不會被輕易抓到樂園,除非用那種讓人軟弱無力的針。新羅跟其他鄰國相比,處于一種特殊的關(guān)系,新羅每年向西渝進(jìn)貢大量奴隸,西渝顯貴家庭中都有幾個,新羅奴隸男的身壯,女的異域風(fēng)情,關(guān)鍵是聽話服從性高,滿足了西渝當(dāng)主人的欲望。西渝則為新羅的大奴隸主們提供金銀綢緞,西渝常見的綾羅綢緞在新羅是奢飾品,新羅沒有這種技術(shù),西渝的紡織業(yè)、冶煉業(yè),農(nóng)業(yè)都遠(yuǎn)遠(yuǎn)領(lǐng)先于周邊鄰國,這也是周圍某些鄰國蠢蠢欲動想要進(jìn)攻西渝的原因,兩國貿(mào)易既要花金銀購買,購買量還受限制,哪有直接掠奪來的快。只是西渝的軍事力量不弱。駐扎軍隊都是萬人起步,這需要背后強(qiáng)大的經(jīng)濟(jì)力量支撐。新羅的奴隸主們?yōu)榱俗屌`們更好的奉承西渝主子,在奴隸還小的時候便開始教他們西渝的語言,西渝的語言和本地的新羅話在新羅幾乎享有同等的地位。
“為什么會主動來這個地方?”柳凌見自己推測不對,不由奇怪居然會有人主動來這個地方。問這個話題也是為了轉(zhuǎn)移剛才自己冒失的問題,如果老大是一個仇恨新羅奴隸主和西渝主子的人,自己不是找死,但老大救了自己,說明老大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看見西渝人便仇恨,不然也不會救自己。樂園人員混雜,西渝人最多,也許老大也是為了不激化矛盾,這個樂園到底是屬于哪個國家的組織。柳凌面上認(rèn)真的看著老大,似乎對老大的答案很關(guān)心,內(nèi)心胡亂想了一通。
“為了實現(xiàn)自己的目標(biāo)、”老大沒有看出柳凌心中的小九九,他的內(nèi)心早有一個必須實現(xiàn)的目標(biāo),無論付出什么,即使是自己的生命,也要完成的目標(biāo)。
“什么目標(biāo)?”柳凌好奇的問道。
“沒有實現(xiàn)之前,現(xiàn)在說也沒有用?!崩洗筠D(zhuǎn)移開話題。
“那你渾身這么多傷,應(yīng)該經(jīng)過很多訓(xùn)練了吧?”
“不光是在這里留下的、”
“那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出去呢?”
“時候未到,上天有安排的。”老大盯著一處,神思已經(jīng)不在。
自己再問只是自討沒趣,便準(zhǔn)備出去和猴子聊聊天。
“你去哪里?”老大問道。
“我出去找猴子。”
“你不喜歡和我單獨呆在一起嗎?”老大又用那深邃的眼神盯著柳凌。
“也不是?!币娎洗罂闯鲎约旱男乃?,柳凌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去那桌子底下,挖出泥土。”老大指了指屋里唯一的桌子。
柳凌依言挖出泥土,看到一壇封好的罐子,“這是什么?”
“是之前他們弄來的酒,平時舍不得喝,今天打開來喝一點吧?!?p> 接過柳凌遞過的酒,老大猛喝一口,“不錯”老大喝了一口又遞給柳凌,柳凌糾結(jié)了一下,換了一邊,總不能間接接吻吧,喝了一小口,味道不錯呢,柳凌又喝了幾口。
“你倒是不客氣。”柳凌聽到老大的話,趕緊放下,遞給老大。
“不喝了,放回去吧。”
“這酒不錯。”柳凌喝了酒,話有多了起來。
“嗯,出去后要大喝幾壇,把自己喝醉?!?p> “我也要喝,你請我。”柳凌說道。
“好?!崩洗笳f道。
“上次問你為什么救我,你為什么不回答?”柳凌說道。
“因為你像一個人?!?p> “哪個人?”
“等出去了就告訴你?!崩洗笳f道。
“萬一出不去呢?”
“不會的?!?p> “你能出的去,我不一定出的去,黑無常一定會想辦法置我于死地的?!绷韫ζ饋怼?p> “看出來了,你怎么得罪他了?”
柳凌此時覺得老大也不是那么可怕,雖然壯了一點,兇了一點,還不是一個人嘛,何況還救了自己。自己便把自己和小花被抓,到后來到人間的所有經(jīng)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大,一會兒笑一會哭,像個瘋子,老大卻認(rèn)真的聽著。
第二天柳凌想起昨天自己的舉動,不敢正眼看老大。沒想到老大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照樣使喚柳凌。柳凌這才放下了心。
第二月的生死對決再次來臨,人間來了一位歸人,當(dāng)看著他進(jìn)來時,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上一月和老大對決死掉的鬼差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