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卿抱著懷里,軟的成液體的墨遺墨,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他除了家人從來就沒離一個這么近過。
更何況是一個女人,說是女孩更合適。
帶著獨屬于女孩的體香。
坐上電梯,按下要去的樓層,顧書卿低頭看一眼,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子,睡的香甜的人。
不經(jīng)有些苦笑,他們明明沒有見過,為什么可以在一個完全不相熟的人懷里睡過去,陌生的環(huán)境不會讓人感到不安嗎?
還是她哥給她說了,自己可以信任,但好像也是不可能的。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搞不懂。
如果墨遺墨知道顧書卿的糾結(jié),一定會笑出聲來,這還要歸功于她二哥,養(yǎng)她那一段時間,她二哥摳門到連一個房子都不愿意租。
網(wǎng)吧包夜那更是不存在的,那都是要花錢的,花錢的存在就是不可能的,所以才年滿八歲的墨遺墨跟他睡過好多地方。
當(dāng)然都是不要錢的,比如地鐵站,公園的凳子上,有時還要睡在樹上。
顧書卿把墨遺墨抱到他一早就讓傭人收拾好的房間,把人放到床上,順便幫她把鞋脫掉,把被子蓋上。
他這一輩子從來就沒這么伺候過一個人,今天算是體驗一邊了。
跟養(yǎng)一個女兒一樣。
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操心,怎么想他好像找到和墨遺墨相處的方法了,把她當(dāng)一個女兒養(yǎng)著,寵著。
把墨遺墨收拾好,顧書卿關(guān)燈帶上門,走向書房,今天的事情有些多,他有好多事情都沒處理,今天也要加班。
還在床上熟睡的墨遺墨不會想到不過一會的功夫她就多了一個要把她當(dāng)女兒養(yǎng)。
從此多了一個爹。
第二天早晨,被從窗簾的縫隙間透來的光照在眼上,墨遺墨抬手揉揉眼睛迷迷瞪瞪的坐起來,來讓自己清醒過來。
摸著手下觸感柔軟的被子和彈力十足的床墊,整個又倒了下去,身體砸在床墊上,帶起被子向上彈去,落下。
墨遺墨不經(jīng)發(fā)出感嘆:“好舒服,不想起。”
想賴床就賴床,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咸魚人生萬歲。
半個小時后,墨遺墨被傭人小姐推著輪椅來到餐桌前。
一片邊喝著白粥,墨遺墨的眼睛都沒從手機上移開,變一只手飛快的打著字。
顧書卿本來正專心的吃著早餐,可卻被“砰”的一聲,打斷,嚇了一大跳。
抬起頭看著發(fā)脾氣摔手機的墨遺墨,瞄了一眼地上的手機殘渣,得出一個結(jié)論,看樣子氣的不輕,手機都碎成渣了,很亂,還好他家的地板硬。
“怎么了。”顧書卿放下手中的三明治,咽下口中的食物平靜的問道。
不是他說他一直都不明白女孩子的脾氣都是什么做的,火氣說來就來,根本不給人反應(yīng)的時間。
聽到顧書卿的話,墨遺墨滿臉不高興的指著地上手機都想破口大罵,罵人的話在嘴里轉(zhuǎn)了一圈,有咽下去,“不是我說,我不是給珍寶公司發(fā)了一張服裝設(shè)計圖嗎?”
說著說著,墨遺墨脾氣又上來了,猛地把手中的勺子摔進碗里,隨著一聲“咔嚓”一聲,碗被撞擊的四分五裂,白粥流了一桌子。
順著桌角滴落到,地板上。
“我讓他們什么東西都給我用最好的,可以知道嗎?他們把我要的玉石點綴給我用的是裂玉,說什么沒有好料子,我……氣死我了。”
墨遺墨用手捂著自己氣的發(fā)疼的胸口,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還不是聽說珍寶的口碑好手藝也不賴,就把自己這幾天沒空作的衣服讓他們帶加工。
明明就給他們說了什么材料都要用最好的,定金都付了,做出來卻告示我他們公司沒有能用的料子,那他們當(dāng)初為什么要接。
可他們糊弄誰呢!
簡直就是一塊上好美玉上那一道礙眼的裂痕。
顧書卿,“是嗎?珍寶著個公司說實話我沒聽過?!?p> 墨遺墨,“你當(dāng)然沒聽過,他們不是一個什么出名的公司,就是他們里面的那個裁縫還好,作出來的衣服是我想要的感覺?!?p> “是嗎?那我給你介紹新的給你?!鳖檿溆喙鈷叩?,地上的那片污漬,快速移開眼睛,精盯著墨遺墨黑白生命帶著怒火的眼睛。
真是礙眼的東西,好像擦干凈,它就不應(yīng)該存在,還有桌子上的顧書卿心想。
墨遺墨整個人向后仰去,躺在輪椅上,身上被陽光灑滿,有氣無力的說道:“這樣不能全怨他們,本來他們是有一塊好玉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