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遺墨自己推著輪椅,透過無菌室的玻璃看著里面被包扎成木乃伊的許助理,全身骨折,看樣子要在醫(yī)院住下了。
“真是的一看就不是個好人。”墨遺墨有些哭笑不得,“不是好人干什么要往我身邊湊?!?p> 墨遺墨看著粉碎性骨折的雙腿,低聲道:“害的我還要陪你受罪。”
咬了一口,手里那著的蘋果,眼睛里一片冰冷,沒有一點屬于人類的感情。
“本殿下真是被人利用的透透的?!?p> 墨遺墨看著匆匆趕來的顧書卿,穿著簡單的西裝三件套,銀灰的西裝把他稱的如同一位王子,溫柔是他的代名詞,帶著一副金絲邊眼睛,擋住了他充滿了攻擊性的桃花眼。
是一個難纏卻很溫柔的男人,讓人一看就就忘不掉的相貌和氣度。
墨遺墨嚼著嘴里的蘋果,手指敲擊著輪椅的扶手,“顧書卿很溫柔的名字,卻像一個女孩子的名字,不過和你很配?!?p> 說實話,墨遺墨很煩利用自己的人,那樣子會讓自己覺得自己不被人尊重,就像一個隨用隨去的工具。
不管是什么理由,更合況還是和她哥一起算計他。
不過看在長的這么帥的份上,就算了,在的好看的人總是有些特權(quán)的。
更合況是長在她的審美點上的人。
畢竟人是視覺動物,不是嗎?
顧書卿垂下眼簾,打量著墨遺墨,溫和的問道:“要現(xiàn)在和我回去,還是在醫(yī)院呆著。”
不是一個好說話的小姑娘,但安潘慶云的話來說,還是一個有些嬌縱可愛的小姑娘,是一位被家人寵著的小公主。
不過想想她的家世,不被寵成公主都難。
“呵!你不是在問廢話嗎?醫(yī)院都塌一半了,你想讓我被埋了??!”墨遺墨睜大自己的那雙狐貍眼,冷笑道:“你是不是想死呀!想死你今晚就住著?!?p> 雖然長的帥有特權(quán),但該懟就要懟,不給他一點反駁的機會。
“對不起,我很抱歉?!?p> 顧書卿聽到墨遺墨的諷刺,也不生氣,是他有錯在先,她生氣很正常。
藏在金絲邊眼睛后的桃花眼中一閃而過一道寒光,轉(zhuǎn)瞬即逝。
“我不想知道你和我哥怎么說的,既然我那個不要臉的哥哥把我交給你,那你沒作過……”
墨遺墨話沒說完,但顧書卿就明白她要表達的是什么了。
“沒有?!?p> “那就好,我可不想今天還沒住進你家,你就和病房里的那個做個伴?!蹦z墨把手中吃完的蘋果核順手扔進垃圾桶里,“推我回你家,我今后的監(jiān)護人,希望如此?!?p> 顧書卿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放在輪椅后的把手上,推著輪椅向前走去。
醫(yī)院走廊上,刺眼的白色是最亮眼的顏色,也是在醫(yī)院能見的最多的顏色,白色一片虛無。
不是最壓抑的顏色,在醫(yī)院卻是生于死的顏色。
沒人知道一年之中,有多少人走進醫(yī)院,再也走不出來。
“張醫(yī)生下班了嗎?”經(jīng)過醫(yī)院大門口的質(zhì)詢臺時,墨遺墨問前臺的護士。
穿著一身粉色醫(yī)院制服的護士,聽到墨遺墨的問題,抬手指了指一墻之隔,卻宛如兩個世界的廢墟答道:“張醫(yī)生在那里給受傷的人處理傷口。”
“也不知怎么了,我們這家醫(yī)院也太多災多難了,這一年不塌個一兩回,那就感覺不對勁?!鼻芭_護士翻看著手中的資料瑤瑤頭說道:“要不是這里的待遇好,我早就不想在這干了,可難呀!”
“是嗎?”墨遺墨聽到護士的話,不由的心底發(fā)苦,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墨小姐,你可真是夠倒霉的一天能進幾次醫(yī)院。”護士連質(zhì)料也不看了,對著常來醫(yī)院的墨遺墨建議道:“要不要去寺廟里燒香拜拜,我聽說有的寺廟是真靈。”
因為墨遺墨和護士說話而停下來的,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吸引著異性的目光。
外貌長的好看,在那里都是吃香的。
墨遺墨雙臂抱胸,一臉認真的思考道:“那我可一定要去拜拜,說不定就真的好了呢!”
雙手合十,墨遺墨看著護士,瞇起一雙狐貍眼,聲音歡快的感激道:“那真是謝謝護士姐姐給的建議,我一定會去的,那么我就要和我的監(jiān)護人回家?!?p> “好的,再見?!弊o士小姐立馬捂起嘴巴道歉道:“啊,對不起,我是說下次在外面可以再見。”
“完全沒關系?!蹦z墨不在意的揮揮手,下巴抬起,“像我這樣進醫(yī)院的頻率,說在醫(yī)院見很正常的,護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