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習習,嫩葉蒙春,初探出的幼苗兒總是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初春的到來雨總是最多情,好似有情又好似無情的澆灌著世界萬物,好似輕柔又好似發(fā)了狠一樣,這已經是第6個雨夜了,這次是楚姸和顏欣一起看著這邊的情況。
楚姸看了看手機,已經凌晨2點多了,顏欣正在副駕駛座上睡覺,兩人是輪替著交換來的,玩了一久手機看著已經微微泛白的天空,楚姸再次看了一眼時間低喃了一聲“七點過了”把手機放在了一旁,開火駛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回到家里休息了半天,楚姸下午一點過才回到的疑案組,屁股都還沒坐熱就被喊進去開會,拿走會議本楚姸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木楞的看著前方。
所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坐齊后,南錦洆清了清嗓子才開口,聲音也不知是因為感冒了還是是嗓子痛嘶啞的不像話“這兩天有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況?”
眾人垂頭喪氣的搖了搖頭,陳褚接道“因為發(fā)生了這兩起案件,超過10點之后一個人都沒有,更不要說什么可疑的事了?”
“就是,別說人了,我連鬼都看不到一個”蕭曉有些喪氣,畢竟這種事情早點解決肯定是最好的。
王澤和敘恙也搖了搖頭,南錦洆看了敘恙一眼就移開了目光,由于不舒服的原因眉頭一直微皺著。
“難道是蹤跡暴露了?”顏欣也搞不明白,兇手犯罪的時候都會選擇在下雨天,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會沒有一點痕跡,甚至連可疑的人都看不到。
幾個人在討論著暴露的可能性,楚姸卻一直沒開口,就盯著某一處發(fā)呆,顏欣用手推了兩把楚姸,楚姸才看向顏欣眼里有些疑惑“怎么了?”
“不是,你發(fā)什么呆??!”
“沒有,只是覺得對方好像知道什么,卻又覺得疑惑而已”楚姸沒對所有人說自己好像有點懷疑諺玥。
這兩天楚姸和諺玥都會有聯(lián)系,其實也很正常就是平時的一些聊天,比如說“那你們有什么頭緒嗎?打算怎么辦?”
“哎!只能在雨夜的時候去守著拉,沒準能摸出什么呢?”
“也是,相信你哦!”之類的一些話語,也許也只是一種巧合而已,這也很快的打消了那份猜疑的念頭,畢竟諺玥算是一個很正義的人,所以想要懷疑諺玥說實話對楚姸來說還是有點難。
“尸檢報告呢?”南錦洆看向蕭曉,蕭曉張了張嘴還沒說什么,敘恙就開了口“尸體內部并沒有受到什么重創(chuàng),血液里會有一點麻醉的成分,從脖子處的傷口檢驗可以肯定就是從傷口處進入的。”
楚姸眨巴了兩下眼睛看著敘恙,畢竟按往常的案例來說都是蕭曉說的尸檢成果,敘恙也不是話很多的那種人,這次怎么南錦洆沒問敘恙,敘恙反而還自己說了起來,這兩天怎么感覺有點問題?。〕对较胙劬υ绞前l(fā)亮,就差沒有把眼睛粘到兩人身上去了。
顏欣好像知道了楚姸在想什么一樣,笑了笑看著南錦洆因為楚姸那不懷好意又笑瞇瞇的眼神眉頭皺得越來越深,拉了一下楚姸的衣袖,楚姸才收斂了一些。
“那就暫時這樣,散了吧!”
回到辦公室里南錦洆全身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就連呼出的氣息都熱的灼人。
南錦洆才進門躺下沒多久,一個人隨即就跟了進來,敘恙把杯子放在桌上,對著南錦洆說道“把藥吃了”
南錦洆滿臉不高興,眼神冷冰冰的看著站在自己前面的敘恙,好像要用眼神把敘恙凌遲幾萬刀一樣,敘恙卻已經習慣了南錦洆這如刀刃般的眼神,因為南錦洆只要一生病那脾氣大的,簡直就是讓人嘆為觀止,也就敘恙能若無其事的無視這種刀刃一般鋒利的眼神“你這樣會找不到媳婦的”
南錦洆眉頭一皺就想起了這兩天自己本身就很不舒服,敘恙卻和自己老媽一起聯(lián)合給自己找女朋友,要不是那些女的懼怕自己,恐怕就撲上來把自己給吃了,一想到這里南錦洆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敘恙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提了一個不該提的事,吞了吞口水敘恙掩飾住心里的害怕,直接拿起杯子往南錦洆的嘴巴里灌,南錦洆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嗆了兩下,就別開臉不在理敘恙。
敘恙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過分,硬擠了進去跟南錦洆坐在一個位置上換上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我錯了,大哥,原諒小弟的這一次吧!”
敘恙這個樣子至少是疑案組的人沒有看到過的,要是被看到了恐怕會驚掉所有人的下巴,當然除了楚姸,因為楚姸只會在一邊腦補,然后就一邊的發(fā)出姨母笑。
敘恙卻覺得沒什么,自己和南錦洆從小一起長大,在交情上就是很多人都比不上的,這一直是他們的相處模式,所以這樣很正常。
一個下午的時間,在眾人無聊的過程中就這樣慢慢的溜走,和顏欣聊了一會兒天,楚姸把手機的電充起,上了個廁所就上床準備睡覺。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楚姸就被電話給吵醒了,坐了起來楚姸緩了一會兒神,才接起電話“喂”原本模模糊糊的語氣,再下一秒立馬清醒了過來“我馬上到”
站在這個這兩天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看著那圍成一圈的警戒線,楚姸嘆了口氣昨天好像沒有下雨吧?就走了進去。
看著這些又圍在一起“嗡嗡”叫個不停的人,楚姸搖了搖頭果然哪里有事故,哪里就不缺乏愛看熱鬧的人??!
楚姸隔得老遠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皺了皺眉,看來不在雨天作案也是個弊端呀?這大老遠的就聞到一股血腥味,這近了還不得被熏吐?
來到拱橋的最高處,看了一眼尸體楚姸就轉開了眼睛,和其他兩具尸體并沒有不同,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沒有被雨水泡得發(fā)白的傷口和地上滿是血跡的橋沿。
現(xiàn)在就蕭曉在給尸體做檢查,整個橋上除了楚姸和蕭曉就沒有人了,敘恙和南錦洆都沒有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