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撓人的難受
“阿西吧”一罵,她頓時麻木了。
男人揭開被子的一角,只露出一個腦袋。
此刻他才看清女人那不同往日的臉蛋。
干凈白皙,帶著潮紅。
他看呆了,大約過了幾秒鐘,手邊傳來些動靜。
他冷眸一擰,淡淡的看向她。
“怎么,還想手也動不了。”
宗豆豆張了張干澀的嘴唇,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喝水”
傅懷生冷著一張臉無奈的起身去倒水。
“喝了它”
她半撐起身子,露出光潔的脖頸,男人將視線往上看著她那白皙精致的臉蛋。
宗豆豆:“能喂我嗎?”
現(xiàn)在她雖然難受,但已經(jīng)好些了,再加上身體被男人點了穴道,腳是不能動的,只有手能動。
她努力張開嘴巴,等著男人自覺一些。
傅懷生:“可以,只要你安分?!?p> 哪壺不提開哪壺,她壓下不爽,露出潔白的笑容:“我發(fā)現(xiàn)你今日很不一樣?!?p> 男人“哦了聲。
傅懷生走到她身后將她扶了起來,“喝吧?!?p> 宗豆豆:你就給我扶起來,也不喂我。
她忍住手麻,咕咚咕咚喝了起來,邊喝邊感受著來自后背的撫拍。
傅懷生將手從她身后移開,她感覺空落落的。
宗豆豆笑咪咪的看著男人:“我美嗎?”
他以為男人會說你什么樣子自己不知道嗎?
“很美”
這話一出,直接將她震驚得一句話也接不下去,倒有些紅潤浮上了臉蛋。
她眨了眨濃密的睫毛:“我臉上有東西?”
傅懷生:“沒有”
宗豆豆:“那你看我看這么入迷,真這么好看的話,你怎么不行?”
男人發(fā)覺眼前的女人不是一般人的腦回路。
別人不敢說的,不敢問的,她都敢問敢說,一點也不知道什么禮義廉恥。
宗豆豆像是猜到了對方在想什么,頓時沒了好臉色。
她撇開頭眼神黯淡下來,語氣平淡沒有起伏。
“是我自作多情了”
男人一愣,將她整張臉板了過來。
她不情愿的與他對視著。
“怎么?”她冷冷道。
男人的手緊了緊,抓住她的肩膀更用力了,險些將她捏碎。
看見她皺眉吃痛的一吸,臉色又開始出現(xiàn)不正常的潮紅,那顆平靜的心突的提了起來。
“你怎么樣?”
“別動,我給你看看。”
宗豆豆一笑帶著前所未有的狐媚:“瞧什么?”
男人一愣:“?”
女人伸出手不似剛才的冷靜。
“瞧瞧我吧……我可喜歡小哥哥了。”
傅懷生:……
宗豆豆的手被攔在半空,不悅的甩了幾下,甩不開,腳也動不了,手也動不了,渾身都開始冒汗。
她感覺那一團火要將自己整個人給碾碎了。
她張了張嘴巴,無形的呼救。
傅懷生看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水潤的櫻唇上。
“斯”的一聲,女人暈倒了。
傅懷生將她揭開了穴道,看著她將自己掐得青一塊紫一塊的,神情復(fù)雜。
門外,“懷生,她怎么樣了?”
傅懷生回頭看也沒看,制止道:“不要進(jìn)來?!?p> 門外頓時沒了聲,淡淡的說了句:“那我一會兒來看?!?p> 宗豆豆的身上全是不正常的紅,他知道她這是中藥了。
男人眼神陰翳的看著那張發(fā)紅的臉,瞇起眼睛,從身后的藥箱里取出了藥丸。
指腹觸在柔軟的唇瓣停了幾秒,才緩緩的撬開,隨著一絲溫?zé)醾魅氩欧砰_。
喉嚨滾動的咕嚕聲停下男人的眉頭才松開。
他靜靜的看了一會才起身去圓桌上拿帕子。
半干的濕帕子將她嘴巴的水擦干凈后,傅懷生才起身向外面了走去。
門外已經(jīng)等著的二人看到他出來欲言又止。
傅懷生抬起頭看了一眼,“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了?!?p> 老娘有事,不知道男人是怕她再次醒來不安分怎么的居然給她點了穴道。
現(xiàn)在是手也動不了了,嘴巴也說不了了。
那人那句“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了”差點將她氣暈過去。
她張了張嘴巴想喊人,卻喊不出。
任由里面的人再怎么焦躁難受,外面也沒有任何的察覺。
依舊不知不覺的閑扯淡。
她幽怨的眸子望著外面,有完沒完。
她的臉因為鉆心的癢扭曲成一團,還帶著些憤怒。
恨不得將門看出個洞的宗豆豆服氣了,不得不對門外無比信任傅大夫的人豎起了大拇指。
她笑嘻嘻就有多慘兮兮。
肉身可察的熱,簡直要將她整個人酥麻了。
絲毫沒有余地可留,最后她是在折磨下閉眼了。
昏睡前還不忘在內(nèi)心將男人罵了個遍。
是他男人也不行,也不能這樣對待她。
“她的身體會好吧?”翠花擔(dān)憂的問道。
她等待著傅大夫的回答,在沒聽到答案之前她是不可能獨自一人離開。
哪怕要去準(zhǔn)備晚膳夜不能現(xiàn)在走。
豆豆可是她唯一的女人,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唯一的希望。
“會好,你放心去做事,這里有我守著?!?p> 翠花欣喜不已,隨即想開口,終究只是張了張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傅大夫為什么對豆豆會發(fā)生如今的轉(zhuǎn)變。
她看得出來,傅懷生對豆豆的感情不一般。
她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女兒說的是對的。
她和林澤真的什么也沒有。
她望了一眼傅大夫才轉(zhuǎn)身像廚房走去。
如果豆豆和林澤真的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她們繼續(xù)住在這里也不合適。
豆豆最近變了很多,總是不在家,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些什么。
姑娘本可以不用那么拼的,其實只要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人嫁了就很好。
不一定要出去找事情,更不需要做生意。
傅大夫的家世她們高攀不起,也不敢去招惹,只希望豆豆有一天能想清楚。
她們這樣的人家別人是看不起的。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替女兒安排了一條不愿意走的路,可她有什么辦法。
她只是個女人,一個沒有娘家庇護,失去了丈夫的寡婦而已。
她能奢求什么,不過是女兒好好活著就夠了。
但她沒想明白,宗豆豆要的不是茍且的活著,翠花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她想要的。
一道光照進(jìn)了安靜的屋子。
熟悉的味道散開在整個屋子。
床上的人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
猙獰而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