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凰?”
“咚~~”一聲,龍啟手中的藥瓶子落到了地上,滾了滾!驚醒了睡著的故壘~~
故壘揉揉眼,看著面前出現(xiàn)的這個陌生人,天族二殿下龍啟,沒有弄清楚狀況的公孫故壘喊道:“哎,你是誰?你怎么能進(jìn)來的?”
龍啟自然驚魂未定,看著榻上的女子,仿佛像夢一樣,回想起了從前!眉心深鎖,心中優(yōu)然牽起層層漣漪~~
“福兮禍兮~~?”龍啟看著那張臉,千頭萬緒~心亂如麻!
作為天族之人,親身經(jīng)歷的往事,見證了這個女人的傳奇,也見證了兄弟們曾為這個女人反目成仇,更見證那場顛覆六界,涂炭生靈的浩劫!
對這個女人,龍啟的心緒是矛盾的!敬畏紫凰一屆女流,巾幗之雄姿,曾經(jīng)的舍己為人,匡扶六界,諸多蓋世功勛!但也同樣是紫凰攪亂了天庭的和諧,致使親兄弟因愛生妒,相互猜忌!~~
所以這一刻的他,陷入了糾結(jié)的情緒~
公孫故壘撿起腳邊的藥瓶子,走上去拽了拽龍啟:“尊駕是什么人?是來救芣苢小姐的嗎?!”
經(jīng)這一拽,龍啟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凡間:“芣苢小姐?你說她叫芣苢~~”
“對啊,你到底是何人,為何你能進(jìn)的了這房內(nèi)?”故壘沙雕的問。
龍啟立刻走上前,掀開被角,握住芣苢的手腕,想一探元靈~
“你!怎得如此無禮~~”公孫故壘惱怒的呵斥著。
“噓!”龍啟用法力探查了芣苢的元靈,發(fā)現(xiàn)她只是肉體凡胎而已,雖然不解,但也因此放心了許多!想著:或許只是長得相似罷了!
于是對著故壘說:“你,把藥還給我,我來救她~~”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能信你嗎?”故壘嚴(yán)肅的問。
“放心,是~~”龍啟想了想,也不知道即墨漓與這些人的關(guān)系,又化作何名在凡間行事,于是便說:“是有人托我來的!”
“是即墨仙人托您來的?”故壘興奮的問。
龍啟腹誹著:“即墨仙人?呵,還真是萬年如一日!當(dāng)真的自戀的很啊~~”
龍啟說:“正是!”
“那太好了!”故壘一聽說是即墨漓派他來救芣苢,二話不說的就將手中的藥瓶遞過去!
龍啟接過藥瓶,取出一粒藥丸,將芣苢的頭抬高,并且用靈氣驅(qū)動著藥穿過了芣苢的喉嚨,硬生生將藥推到了體內(nèi)!
“好了!過幾個時辰,她就會醒了!”說完這句,龍啟突然想起了老君的話,“凡人服用,會有副作用??”
龍啟愣住想:既然已經(jīng)服下了,那便是她的命,大約一切自有定數(shù)吧!
“太好了,等你好起來,我一定將最好的都給你,不再讓你受半點(diǎn)委屈!”公孫故壘興高采烈的忘乎所以,趴在床榻邊熱淚盈眶的說著!
龍啟搖搖頭:“哎!”吁嘆著朝門外走去:“自古多情空余恨~好夢由來最易醒~”
“那即墨仙人何時回來帶芣苢走?”故壘局促問著!
“帶她走?為何帶她走!”龍啟疑問的看著面前這個癡癡傻傻的男人。
“我想,即墨仙人畢竟是芣苢小姐的師父,倘若硬要帶芣苢走,我自然是留不住的~~”故壘內(nèi)心糾結(jié)的情緒,全部展現(xiàn)在了臉上!
“師父?”龍啟更加覺得奇怪了,一腦袋漿糊!
這明明就是個凡人,怎么會是即墨漓的徒弟?既然是徒弟,為何又回在凡間逗留?與紫凰長的一模一樣,難道只是巧合?
太多的疑問,讓龍啟覺得一團(tuán)亂麻,想來不解,錯綜復(fù)雜,索性不想了,悠閑的走到了門邊說:“或許,他忙完了就會來吧~~”
而此時即墨漓,回到了犖北城!城中已然亂作一團(tuán),全程慌亂,陷入瘋魔!滿街的傀儡密密層層,烏煙瘴氣!
打不盡也驅(qū)不散,七律忠心不二,帶著魔族黑武士,全力守城!
看著眼下雜亂無章的犖北大街,挨家挨戶的四門緊閉,原本熱鬧非凡的犖北城,此時通通關(guān)門閉戶的,即墨漓一陣悲從中來!
偌大的魔族,眾多的將軍武士,如今只有七律最忠心的,各大武士將軍皆不見,唯有七律始終如一,奮力抗敵!
眼瞧著七律被圍堵,即墨漓化作黑影旋空而下,氣勢磅礴,如虹天地,真靈之氣化作鬼魅箭心,難以計數(shù)~猶如星辰。
萬箭齊發(fā)的同時,將箭神身注入了嗜血真靈,七律周身的以及城中數(shù)以萬計的傀儡,在頃刻間,一掃而盡!化作塵埃~
七律激動擁躉上前:“魔君,您歸來的真及時!不知何由?一日間竟然出現(xiàn)這么多傀儡~”
即墨漓扶了扶衣袖,偉岸的身姿,拔地而立!一點(diǎn)不為之恐慌,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傀儡倒是,不值一提的,只是~~”
即墨漓頓了頓!
“魔君是想到了什么?此番傀儡,來的不善?”
“七律,你速去點(diǎn)一隊(duì)黑武士,前往蒼蕪之末~~倘若有任何異樣,速來匯報!”
“是!”
即墨漓想到了,這四海八荒,六界生靈之中,他的仇人當(dāng)真是不少。
可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又是誰做的了?回想此生,他即墨漓最大的仇人,無非就是馱冀和龍寅,首當(dāng)其沖!至于那位不明心思的斡疆武士,不過是馱冀的余孽,翻不起什么大浪!
“此番如若是馱冀唆使斡疆所為,那整這一出,即扭轉(zhuǎn)不能局面,也改變不了任何現(xiàn)狀~無濟(jì)于事啊!”
“若是龍寅,他更不至于如此急不可耐的,搞一堆根本傷不了本君任何根基的傀儡來~~他龍寅要是動手,我必然不會如此輕松吧~~”
即墨漓心思蕩漾,一時間便明了,大概是那些個魔族左翼分子,看著自己慵懶不看,以為自己當(dāng)真毫無真材實(shí)料,想來測一測我的本事?
一邊想一邊走的即墨漓,很快就走到了犖北冥宮~
“魔君!您可算是回來了!”七弦的聲音甜美的傳來!還夾帶著搜索的眼神,在即墨漓身后瞧了瞧~
“嗯!”即墨漓應(yīng)了一聲,又出于體貼的發(fā)現(xiàn)了七弦的張望,說:“本君,派七律去查看蒼蕪了~~”
“嗯!哥哥自然是全心全力為魔君效力的!”七弦一如既往的貼心和忠誠!又看了看即墨漓身后,有些疑惑的表情!
“芣苢坤極,怎的未能與魔君一同歸來?”
“犖北既然已經(jīng)無大礙,本君這就去接她回來!”即墨漓說。
“魔君,您多日未歸,族內(nèi)遺留下諸多瑣事,還等您處理了!”七弦挽留著即墨漓,拽著即墨漓的胳膊向大殿里走去:“您可知,你不在的這些時日,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
走到案邊,將那厚厚一摞魔箋指給即墨漓看!
七弦又說:“既然您已經(jīng)讓哥哥去了蒼蕪之末,且多留片刻,待哥哥歸來稟明情況,再做打算不遲!”
即墨漓看著那一堆公務(wù),一個頭兩個大!
盡管如此,依舊不厭其煩的坐了下來!想著:既然龍啟已經(jīng)去施救于芣苢了,想來不會有礙!現(xiàn)下我得將魔族要務(wù)處理些~~
“噗!好吧~~”
七弦看著即墨漓坐下,隨即攤開了一張魔箋,擺放在即墨漓書案的正中間,還遞給即墨漓一支筆!久而久之的習(xí)慣而已~~
習(xí)慣中夾雜著七弦的私心,她默默無聞,甘之如飴陪伴了即墨漓多年,每次擁有這樣片刻的寧靜時光,都是她內(nèi)心莫大的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