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上學期期中考結束。
“楠雅,你這次不是第一名,你只是第二名,第一名是田采妮。”孫曉曉神色淡淡地告知我。
“哦。”我內心毫無波瀾。我從不主動了解自己的成績,成績好點沒必要,成績差也沒必要。但我會因成績過差而難以調節(jié)我的壓力閥,簡單來說,就是我心態(tài)非常差,抗壓性比很多同齡人弱,幸好至今為止,我還好。
幻聽對我的影響很嚴重,上篇我已經具體描述了。雖然以前我拖拖拉拉,可還能“聽課”,基本完成作業(yè),考前復習,看得進書,而自從患上幻聽后……初二下學期,我掉到了年段二十名左右,在之后的初三也一直保持這個名次。
最近我迷上了養(yǎng)生茶。因為它實在太好喝了,所以我成了家里養(yǎng)生茶的“消滅大戶”。每天回家我都會把養(yǎng)生茶當飲料狂喝,媽媽見狀,皺起眉,眉間揉著無奈的笑,她說:“楠雅,你是剎不住車嗎?怎么喝這么多茶?又不是頭水牛?!?p> 果然什么東西吃多了都會引起副作用,沒多久我患上了貧血,每天昏昏沉沉,一覺睡了好幾節(jié)課,醒來已是放學。期間多次從昏睡中恢復意識,我強睜開眼皮,用軟綿綿的手撐著好像不屬于自己的腦袋,塌著背,望向黑板,可堅持不了多少秒,腦袋又貼到桌面,眼皮被黏住一樣無法睜開,再一次昏睡過去。
于是,語文老師到我家家訪了。我父母告訴語文老師說:“我每天用功讀書到深夜。”按理說哪個朝夕相處的父母不了解自己兒女在家的狀況呢?可是我父母就不了解我,他們只看到我補作業(yè)到深夜,卻沒看到我回家后一向拖拖延延,看電視幾個小時才開始做作業(yè)。明明我老是和他們一起看《非——擾》等節(jié)目,但他們很奇怪地忘了。
于是隔天語文老師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大聲地宣傳我“頭懸梁錐刺股得到好成績”的不實言論。
“各位同學,只要你們像楠雅同學一樣刻苦認真,你們就會進步?!闭Z文老師慷慨激昂地笑著對全班同學說結尾語。
他好像找到了“密碼”一樣喜悅,急于分享。不得不說語文老師是位對班里同學一視同仁的好老師。
每個班的老師都把我“不存在的事”在全年段大加宣傳。結果當然是年段里很多同學私下鄙視嗤笑我的智商。
原來如此,果然如此,對吧。
我不說。我的內心仍然沒有被此激起絲毫波瀾,像潭死水。只有幻聽和爛成績使我有難以言喻的痛苦。
患上嚴重幻聽的人才知道,有多“酸爽”。精神正常的人,也許覺得幻聽的威力很小很小。
公平嗎?那又怎么樣。我只想活下去,每夜我只希望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幻聽隨著時間的流逝愈加嚴重,我終于難以負荷,于是我請了兩個月的假期。
這次假期,父母帶我去看了醫(yī)生。我從小就已經有抑郁癥,人前該笑笑,有時獨處呢,任由自己被黑色的海水吞噬,鞭打,掩埋,卻無動于衷。我有時會一個人靜靜望著離家不遠的墓地,因為死人不會說話,死人是溫和的。^O(上面這句話是原創(chuàng),后來我在一本小說看到同樣的話,純屬巧合,想法一樣。)
在別的的同齡人眼里,我一直是個24小時啃書本的“書呆子”。他們的確“從來沒看到”我消磨時光,也許很多時候我在他們面前是個“透明人”,這群聰明人。我不聰明,但也沒必要歧視我的智商是“低到這群聰明人個個碾壓我”的程度。舉例某些聰明人有多聰明嗎?我不無聊。我從小就抑郁,是因為自卑不聰明和不好看,但我“屎急挖糞坑”的學習方式至今沒有改變。我不否認自己學習做作業(yè),也不否認自己浪費大把時間。
我總是眼里沒有色彩地看著他們“踩”我,沒有感覺,懶得辯駁。頭頂落下的陽光沒有溫度,可我的家人一直都在。
我沒有朋友,到底是我的一廂情愿。至少有外人曾經把我當過朋友,也有蘇淺離在我幻聽時沒有疏遠我,此時成績我上她下,但她完全可以像“同學”那樣疏遠我,她沒有。
我的奶奶也有幻聽,我的精神疾病或許跟家族遺傳有關。
未完待續(xù)……
^O^:出現(xiàn)精神疾病一定要去看醫(yī)生,雖然連精神科醫(yī)生也無法保證你哪一天會痊愈,藥物很貴,但是藥物或許能稍微減輕或者控制病癥。即使治療沒有起效,也要活一天是一天。不要病急亂投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