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梯的盡頭仍舊是一堵墻,空空如也。
韓驚意同剛才在外頭一樣在那四處摸索,他好久沒來這,所以開關(guān)位置具體在哪也只能靠手動找了。
不過沒什么可以難倒他,一番觀察后他按了其中一塊有些光滑的石子;因為這塊石子常年被人手摩擦,以至于凹凸粗糙的表面頗為光滑些。
果然,門開了。
頓時里邊一股混雜著各種味道的空氣與叫嚷不絕的嘈雜聲撲面而來。
好家伙,沒想到這隔音效果這么強?!一門之隔里邊人聲鼎沸,外邊無聲無息。地方隱蔽性又強。
姬璽有那么一瞬間佩服起這地下場所設計者。至少在她還未來之前以為這個地方純粹就是某棟樓某條街,地下場所總不至于真建在地下。
現(xiàn)在看來地下交易場所果真是實質(zhì)名歸。
韓驚意擔心站門口久會引人注目,在姬璽四下打量時便已經(jīng)牽著她快步往里走去。
里邊空間很大,主廳像個四合院。中間三排賭桌一眼望去人海茫茫,也看不見里邊到底什么個情況,只聽見時不時傳出激動人心的高喊聲或是此起彼伏的唏噓聲。
往里走后邊是打黑拳的地方,一個四方形的擂臺,底下有站的坐的,形形色色人擁擠不堪。
姬璽在邊上駐足觀望,此刻擂臺上是兩位皮膚黝黑的少年,實力相當。姬璽瞧著少年的年紀似乎不大。
就在她微微陷入沉思時,身旁的韓驚意為她解答疑惑:“臺上兩個估計也就十幾來歲,他們來這打黑拳也不過是生活所迫?!?p> 姬璽不解:“你又怎知他們是自愿?”
“如果他們背后有主人,身上便會被打上某個專屬標記,而這兩個并未有?!?p> 韓驚意再次抬頭看向擂臺,此時他內(nèi)心復雜。
想當年年少輕狂,站在臺上拿命相博的其中一人是他,現(xiàn)下想來還得感謝那時放過他的對手,否則自己的下場也會很難看吧。
這時,觀眾臺下突然爆發(fā)出雷鳴般掌聲,伴隨掌聲著還有連連叫“好”的人。
擂臺上一個辮子束在腦后的少年開始體力不支,被另一個平頭迅速放倒間又接連揍了好幾拳,面部青紫,嘴角出血不忍直視。
直到裁判數(shù)了3聲他仍一動不動便被抬了下去。
一路抬著經(jīng)過二人跟前,血腥味有些濃郁令人作嘔。
韓驚意見姬璽有點不適,便牽著她繼續(xù)往前走。
“那個受傷的人是直接回家嗎”姬璽問。
“不是,拉下去不是剁手指就是簽賣身契,這是他們上場前都會簽定的合同,失敗那一方如果有人肯出錢要他,那他就不用見血,但也要給出錢買下他的人賣命,總之失敗者沒有選擇權(quán)?!?p> “我當年算是僥幸逃脫,是我的對手看我年幼才主動放過我所以性質(zhì)不一樣”
“可他就沒這么幸運了,他對手若是放過他,也代表著以后又可能多個強勁的敵人,在玩命這事上誰也不會給自己留下尾巴?!?p> 韓驚意盯著那個少年滴落在地上的斑斑血跡,現(xiàn)在的他平靜說著就像一個書上才有的故事情節(jié)。
姬璽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把有些話咽回去,誰還沒個過去呢?經(jīng)歷過,成長了,懂了,就都長大了。
往事都是成長過程里的路邊風景,它可以讓你墮落也可以讓你堅強,所以好多事都是自己一念之間。
往往你想讓自己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前提都是自己最終的選擇。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韓驚意牽著她走過一條長廊,長廊兩邊都是緊閉的房間。只不過偶爾會有各種各樣的男人從里邊出來。
這是哪里?
姬璽看著韓驚意想問出口,誰知韓驚意卻拉著她匆匆避開轉(zhuǎn)身走進一間樓梯處。
“那里兩排都是妓女的房間,你要是一個人走在那隨時都有可能被男的從里邊拖進去強了。”
韓驚意瞄了她一眼知道此刻姬璽在打著什么小心思,他忽而換上吊兒郎當?shù)恼Z氣邪邪一笑:“如果你實在想知道里邊發(fā)生啥我不介意親自示范一下”
。。。。
姬璽無言以對,她的心思都被韓驚意看穿了還能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