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存在的連環(huán)殺手x（中）
蔣朝是花源鎮(zhèn)其中一個桃花供銷商。在他家的后院里種了好幾畝的桃花林。
“這桃花要是賣不出去，可以弄成網(wǎng)紅打卡景點那種”花曼天都忍不住拿手機(jī)出來自拍。
唐棣“就你這態(tài)度。我要是老鬼警官，我也不會放心將案子給你接手?！?p> 龍曼天正興致上頭，也就不跟唐棣計較了。
“不如我們來張合影，就當(dāng)是團(tuán)合影?！?p> 花朝“好??！”
唐棣雖然嘴上說著不要，可鏡頭湊過來時，他還是很配合的豎起了兩根手指。
“茄子！”
……
“不好意思，我這剛下飛機(jī)?！?p> 接待他們?nèi)齻€的是蔣朝的妹妹，蔣媛。
龍曼天“我們今天來，其實只想了解一下關(guān)于你哥哥的交友圈?！?p> 蔣媛“對于我哥哥的事，說實話我不太了解。
我一直在國外，這次也是因為幫哥哥處理身后事才回國的?！?p> 死的明明是自己的哥哥，可在蔣媛臉上卻找不到絲毫悲傷痕跡。
“你跟你哥哥的關(guān)系，不太好？”花朝直接就問了。
龍曼天趕緊幫花朝道歉說，“不好意思，他這人比較直接，他沒有惡意的?！?p> “沒關(guān)系，反正他說得也沒錯”蔣媛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我這個哥哥不務(wù)正業(yè)，爸媽擔(dān)心他以后生活沒保障，就把桃花林留給他了。本來我對經(jīng)營就沒啥興趣，所以爸媽把桃花林給他，我也沒意見。
只是我這個哥哥，他實在是太混蛋了。
他居然以我的名義開了一家財務(wù)公司，以快速借款的宣傳口號，欺騙那些財務(wù)狀況出問題走投無路的人?！?p> 龍曼天“高利貸？”
?。ā?這種行為屬于違法行為，請各位小朋友們不要模仿。）
“我早跟他說，他干這個始早有一天會害了自己?，F(xiàn)在好了……真的應(yīng)驗了”蔣媛苦笑道。
龍曼天“所以你在懷疑你哥的死，跟他放高利貸的事情有關(guān)?！?p> 蔣媛“不管怎么。我已經(jīng)決定好了，將我哥借出去的全部債券都給消毀，還大家一個平靜?！?p> “這么一大筆錢，你就這樣不要了？”唐棣問。
蔣媛“那都是不義之財。拿了，我良心也過不去?！?p> 龍曼天“說得好！”
唐棣“你就不怕在你哥底下干活的人會有意見?！?p> 蔣媛“我跟他們談好了，會將桃花林當(dāng)作賠償?shù)乃徒o他們?！?p> ……
見完蔣媛后，唐棣始終覺得蔣媛這個人有問題“你們不覺得蔣媛的人，未免也太好了。一大筆錢，就這樣不要了，連桃花園也送人了？換作是你，你會這樣做嗎？”
龍曼天“我找人查過了，蔣媛有個好閨蜜，借高利貸自殺死掉了，所以她這個人最恨就是高利貸?！?p> “你什么時候查的？”唐棣被她這速度給驚住了。
龍曼天“就在剛才我們聊天的時候，我給我當(dāng)私家偵探的一個朋友發(fā)了條消息。你看，這是她剛剛回我的?！?p> 唐棣好奇的翻了一下她的聊天記錄。
“我朋友還說，蔣媛在國外是個網(wǎng)絡(luò)紅人。所以關(guān)于她的資料，一查就能查到了……你干嘛翻到上面……”龍曼天趕緊把手機(jī)收回來。
“他是你的舔狗吧”唐棣一語道破。
龍曼天爭論道“她是我粉絲，不是舔狗！再說了，人家是女孩子?！?p> “女孩子的聊天記錄都這么曖昧嗎？”唐棣說。
龍曼天“我這是寵粉。我說你這個人的心腸，怎么那么陰暗?！?p> “既然蔣媛沒有在撒謊，那么誰最有可能買兇殺蔣朝？”花朝將話題又拉了回來。
唐棣“蔣朝死了以后，最大的收益者會是誰？”
龍曼天分析“蔣媛撕毀債券，現(xiàn)在最大的收益人，不就是班當(dāng)初欠蔣朝錢的人……我們趕快回去問蔣媛拿名單?！?p> “不用了，名單應(yīng)該在我這”唐棣不知從哪里弄來的一只USB。
“你什么時候拿的？”這會輪到龍曼天驚訝了。
“臨走的時候，蔣媛給我的。她還說了讓我燒毀這只USB接口，我猜這里面肯定就是那份欠債人的名單”說完，唐棣擺出一副快夸我的樣子。
龍曼天看到他那副嘚瑟樣，忍不住要說“我怎么記得某人剛加入的時候還一臉的不情不愿，現(xiàn)在居然學(xué)會自己cue流程了?！?p> “這只能說明，我這個人無論做什么都非常投入”唐棣又開始他的自賣自夸了。
USB里面的那份借款人名單，記錄的無非都是欠債人的名字，住址，聯(lián)系方式，家里有幾口人，跟欠債金額之類的，看上去也沒什么特別的。
“這是要看欠債金額，還是……什么？這沒法得出結(jié)論，唐大偵探！”龍曼天看著唐棣。
唐棣自己也陷入了困境。
花朝弱弱地舉起手“其實想知道誰最恨蔣朝，只要找蔣朝的手下打探一下，不就都一清二楚了嗎？”
聽了他的話唐棣跟龍曼天瞬間豁然開朗。
“有道理！”
——————
蔣朝的手下，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一共就百來號人，簡直就是一家小型企業(yè)。
龍曼天都看傻眼了“哇！”
“你們當(dāng)中誰是蔣朝最得力的幫手？”唐棣問道。
一個人舉起了手，大喊道“我！”
這下子可惹怒了眾人。
“你誰呀？老大跟我說了，我是他的左右手?！?p> ……
“老大說過，我是他的左膀右臂?！?p> ……
“老大說把桃花園給我”
大家紛紛表示自己才是蔣朝最得力的手下，就連掃地的阿姨也過來湊熱鬧說:“朝仔跟我說，在這公司里，只有我最了解他。例如他的洗手間要用什么味道的洗手液，還有紙巾，這些我通通知道?！?p> 龍曼天“看來這個蔣朝跟所有人都有一套說詞?！?p> 唐棣又問了“既然你們都是蔣朝最得力的手下，那你們知道蔣朝有什么仇人？或者誰最恨蔣朝？”
“最恨老大的，肯定是看門口那保安！”
……
“什么，肯定是那賣豆?jié){的老賴！”
……
掃地阿姨“是門口那條狗，每次他都沖朝仔吠”
“阿姨，你歇會吧”龍曼天無奈的說道。
……
大家各執(zhí)一詞，也不知道誰的話才是對的。
“這樣吧，那一個個來”龍曼天拿出了紙跟筆。
唐棣“你要干嘛？”
“做統(tǒng)計”
唐棣沒想到龍曼天還真的動真格了，龍曼天還讓花朝督促那班人，把他們認(rèn)為的蔣朝的仇人的名字寫在紙上。
龍曼天將那些紙條，通通拿回去唐棣辦公室里，做統(tǒng)計。
她負(fù)責(zé)統(tǒng)計，花朝負(fù)責(zé)唱票。
“伍仁……路無銘……”花朝說著。
黑板上，目前為止最高票數(shù)的伍仁跟路無銘，兩個現(xiàn)在是平票。
“伍仁”花朝繼續(xù)唱票。
唐棣覺得這事情不靠譜“這個問題本來就是很主觀的……三人成虎的，真的能找到兇手嗎？”
“你不幫忙就到一邊去……”龍曼天說。
花朝趁他們不注意，將幾張寫著路無銘的紙塞到了書本底下。
龍曼天“花小弟，我們繼續(xù)……”
“伍仁……伍仁……”
剩下五張票全是伍仁的，伍仁最后以五票之差贏了路無銘，成為了蔣朝仇人名單之首。
“就你了，伍仁！”龍曼天說。
唐棣“這么隨便？”
龍曼天“能有多復(fù)雜？”
“一輩子都這么天真，真懷疑你到底是怎么考上警察”唐棣無語了。
龍曼天“說歸說，別人身攻擊”
沒到兩句的，兩人又開始吵起來了。
花朝“你們快看，伍仁的名字，也在那份名單上。”
名單上面伍仁欠款25萬，是用黃色框框框住的。
“為什么他是黃色框？”龍曼天問。
花朝“黃框代表每期都及時還款的人”
“每期及時還款，卻在蔣朝的仇人名單首位”唐棣又開始對案子感興趣了。
——————
“據(jù)我所了解，伍仁是個老實人，那筆債款是他去世的女兒留下的。
伍仁的女兒去世后，伍仁便獨自背起了債務(wù)。早出晚歸撿破爛，每月及時還錢。
只不過他有一個條件，就是每個月的債款，必須蔣朝親自到他家去收。本來這20幾萬的小數(shù)蔣朝是不會放在眼里的，可蔣朝卻一口答應(yīng)了。
有傳言說，蔣朝跟伍仁的女兒有過一段情”龍曼天說。
唐棣“這也是你那個女粉絲告訴你的？”
“對阿?？茨阃Ω信d趣的，要不要微信推你一下？”
唐棣“推吧，多認(rèn)識個朋友也無妨?！?p> 龍曼天“你死心吧，人家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p> “伍仁回來了”花朝指著那個踩著破三輪車的老人。
龍曼天趕緊“老人家，你好…”
伍仁看到了龍曼天的警員證，也沒有多驚訝的，似乎早就料到警察會來找他。
……
伍仁的家里到處都是破爛，周圍還散發(fā)著一股奇怪的氣味。
“應(yīng)該不用給你們倒茶了吧！”
伍仁的背因為長年累月的辛苦，已經(jīng)彎得直不起來了。
龍曼天“不用了，我們就想了解一下關(guān)于蔣朝的案子。你跟蔣朝是什么關(guān)系？”
伍仁淡淡的“我欠他錢?！?p> “就這么簡單？”龍曼天質(zhì)疑。
伍仁“不然，還能有什么關(guān)系？”
“我還聽說你女兒跟蔣朝他……”
一提到伍仁的女兒，伍仁的情緒就上來了，沒等龍曼天講完，他便生氣沖著龍曼天說“你們是在懷疑我嗎？”
唐棣推了推龍曼天，悄悄的說“勒死蔣朝的那人，身高大概187左右，這個伍仁就算把腰背挺直了，也沒到187。所以絕對不是他?！?p> “那也有可能是他請人來殺的”龍曼天說。
伍仁“蔣朝死的那天晚上，我可有不在場證明?！?p> 唐棣突然心領(lǐng)神會，似乎想到些什么……
花朝在桌子那邊，看到了一張夾在玻璃層的出租車司機(jī)的名片。他正想用手機(jī)給他拍下來，伍仁就過來了。
伍仁一上來就用水壺把卡片給壓在底下。
“還是給你倒杯水吧”伍仁說。
“不用了，我們是時候要走了”唐棣看著花朝。
花朝配合道“對，是時候要走了?！?p> “我還沒問完”
龍曼天不肯走，兩人便架著她出去了。
……
“你們兩個做什么？我還沒問完了”龍曼天不解
唐棣“剛才跟你說了，以伍仁身高，他不可能是殺害蔣朝的兇手?！?p> 龍曼天“就算他不是兇手，他也是嫌疑最大的！干嘛不讓我問下去?！?p> 唐棣“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p> “為什么？”龍曼天問。
“因為，他已經(jīng)露餡了”唐棣說。
“露餡？哪里露餡呢？”龍曼天完全察覺不到。
花朝“對，他已經(jīng)露餡了。”
“你們兩個在說什么？”龍曼天聽得云里霧里的。
“你還記得剛才你提到伍仁的女兒時，伍仁說過的話嗎？”唐棣提醒道。
龍曼天邊回憶著邊說“伍仁當(dāng)時氣到不行，還說他自己有不在場證明。這哪里露餡呢？”
“他那時候信誓旦旦的說‘蔣朝死的那天晚上，我可有不在場證明’?！碧崎σ婟埪爝€是一臉懵的，他繼續(xù)解釋道“蔣朝的尸檢報告，我今天才送到警局。關(guān)于他死亡時間，警局也從來未泄露出去，那……”
“那伍仁怎么會知道蔣朝是在晚上被勒死的”龍曼天總算明白了。
可再往深里想，龍曼天又不明白了“你不是說，伍仁的身高跟兇手不相匹配嗎？”
“可你自己不是也說過，這有可能是雇傭殺人嗎？”
龍曼天“可你剛才也看到了，他家里全是廢品？他有錢雇傭殺人嗎？”
“你可別小看人家。別忘了，他可是每月都準(zhǔn)時還款給蔣朝”唐棣看著花朝，問道“剛才看你在桌子那邊好像找到著什么，你是不是也發(fā)現(xiàn)什么？”
花朝“我在桌子那邊，發(fā)現(xiàn)了壓在玻璃底下的一張出租車司機(jī)的名片。當(dāng)時我正想拿手機(jī)出來拍，伍仁就過了把名片給蓋住了?！?p> 龍曼天“難道那就是雇傭殺手名片?？赡銢]拍到，白費力氣了?！?p> “放心，我已經(jīng)把卡片上的名字，跟電話號碼都記下來了”
“花小弟，干得不錯”龍曼天拍著花朝的肩膀夸道。
唐棣“爪子拿開，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p> 龍曼天“小氣，真怕我把你的學(xué)生給吃了不成?！?p> ——————
龍曼天“你就是電話里面的那個梁師傅？”
“對阿，上車吧！”
梁師傅就是伍仁壓在桌子底下的那張出租車名片上的師傅，名叫梁娣娣，今年48歲。
“我這行李太重了，可以幫我放一下嗎？”龍曼天故意說。
“可以，可以”
龍曼天趁著梁娣娣幫自己搬東西，在她背后偷量她的身高。
在來之前，唐棣在她手心畫了一條線，只要她舉起手，那個人過了她手心上的線，那么那個人就有187以上。
“你在干什么？”梁娣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此時站在自己背后還舉著手的龍曼天。
“我在做早操。早晨起來，擁抱太陽……”龍曼天尷尬得腳趾頭都快摳出三室一廳了。
——————
“梁娣娣怎么可能是兇手，撇開她是一女流之輩不說。她比我還矮呢？”龍曼天不相信梁娣娣是兇手。
唐棣“難道我們方向錯了？可當(dāng)時伍仁看到花朝發(fā)現(xiàn)那卡片的時候，他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很緊張。”
“可能他緊張的是其他東西吧？花小弟，當(dāng)時除了那張出租車的名片以外，還有沒有其他什么的東西”龍曼天問道。
“沒有，當(dāng)時就只有那張出租車的名片”花朝十分肯定。
“會不會是他倆合伙殺的人？”龍曼天提出。
唐棣“你傻了嗎？忘了伍仁之前說過的話了。他說，他在蔣朝死的那天晚上，有不在場證明?！?p> “蔣娣娣這個名字聽上去有些耳熟。姓蔣，名字又是ABB的格式”花朝說。
唐棣想了一下，好像想起什么來。他翻查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蔣娣娣就是10年前，那宗智障女孩性侵案里面那個智障女孩，蔣天真的母親。
龍曼天“照片上的這個蔣氏跟蔣娣娣長得一摸一樣，年紀(jì)也一樣?！?p> 唐棣又查了一下，當(dāng)年涉嫌參與蔣天真案子的嫌疑人夏圖凌，現(xiàn)在的動向。
夏圖凌五年前被放出來以后就改名為夏圖靈。
在夏圖靈的社交軟件賬號上，鋪的全是吃喝玩樂的照片，絲毫沒看出來他的悔改知心。
“那殺蔣朝就不是蔣娣娣，蔣娣娣要有那個本事。為什么不先幫自己女兒報仇呢？”龍曼天說。
“可張名片又是怎么回事？”唐棣實在想不通。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是刑偵8隊打過來的。
唐棣“是……是……我馬上到”
……
“怎么呢？”龍曼天問。
唐棣“他們說發(fā)現(xiàn)了夏圖靈的尸體！”
這邊才剛說完夏圖靈，這邊就發(fā)現(xiàn)尸體了。龍曼天有些不敢相信“是那個夏圖靈嗎？”
唐棣點了點頭。
——————
夏圖靈尸體，面部腫脹，呈青紫色，脖子位置有兩道方向不一的勒痕。
老幺“這是夏圖靈12個小時前發(fā)的微博?！?p> 微博上是這樣寫的:再見了，世界。
老鬼“自殺嗎？”
這是龍曼天突然闖進(jìn)來，一上來便對老鬼說“你看又是勒死，我猜測果然沒錯吧。這個x，一定一個擅用繩子殺人的連環(huán)殺手”。
老鬼一臉不高興的說“誰通知她過來的？”
杜凌立即甩鍋給老幺。
老幺無辜“不是我。曼天姐是跟著唐法醫(yī)過來的?！?p> 唐棣“我先澄清一下，我只帶了我的助手。至于這位，是她自己非要跟過來的?！?p> 龍曼天繼續(xù)說“你相信我吧，我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p> 老鬼直接從龍曼天身邊繞過，直接來到唐棣跟前問“我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被掛在了甲板上?！?p> 唐棣“尸體脖子上有兩道勒痕，根據(jù)尸體面部腫脹，呈青色的依據(jù)，判斷尸體為側(cè)體縊型，也就是說尸體是被人勒死了之后，才被人掛到甲板，再假裝自殺?！?p> 老鬼“他殺？”
“我都說了，是連環(huán)殺手！”龍曼天還在那邊說著。
老鬼“那死亡時間？”
唐棣“花朝，你來說?！?p> “尸體的角膜清晰，還可透視瞳孔，角膜渾濁度為1度。僵硬程度還沒有達(dá)到全身…由此可見，死者的死亡時間不會超過12個小時。我說得對嗎，唐老師？”花朝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唐棣“沒錯，就是這樣。這次勒痕向下，兇手個子有可能比死者要矮?！?p> “那我知道兇手是誰了？”龍曼天突然說道。
老幺問“兇手是誰？”
瞧龍曼天一臉自信，還學(xué)著柯南的手勢說著“兇手就是……”
……
……
“兇手不是蔣娣娣”老幺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居然會相信龍曼天說的那些話。
龍曼天“不可能，應(yīng)該沒有人會比蔣娣娣更恨夏圖靈。再說了蔣娣娣的身高也符合?！?p> 老鬼也那個性子跟她爭了“杜凌，你告訴她?！?p> 杜凌“根據(jù)唐法醫(yī)說的，死者夏圖靈死亡不超過12個小時，而且在這12個小時內(nèi)，蔣娣娣一直在麻將館里打麻將，麻將館里的所有人包括監(jiān)控都可以做蔣娣娣不在場證明?！?p> 龍曼天不敢相信“這怎么可能？”
杜凌挖苦她說“其實拍拍海報，上一上警訊，這樣的生活也不錯?！?p> 龍曼天“我就是不想一輩子這樣過，才申請調(diào)職的?！?p> 杜凌“有的人天生就是吃那碗飯的，而有的人就算怎么強求也求不了。聽哥一句勸，好好待在合適自己的位置上?！?p> 老幺這會兒不幫她了“曼天姐求你不要再搗亂了。說什么連環(huán)殺手，復(fù)仇殺人之類的?！?p> “我承認(rèn)這次是我錯了，能不能再給我次機(jī)會”龍曼天對老鬼說。
老鬼“這里真不適合你”
龍曼天“……”
老幺“隊長，法證那邊傳來消息，說在現(xiàn)場帶回來的酒瓶里有安眠藥的成分，而且他們還在酒瓶上發(fā)現(xiàn)了，還有除夏圖靈以外的第三者的指紋?！?p> 老鬼“你去核對指紋，我跟杜凌去調(diào)附近監(jiān)控?！?p> 龍曼天“那我呢？”
“你好好待著就好”老鬼說。
龍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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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意的龍曼天只能去找唐棣訴苦。
“你來評評理，在那種情況下，誰都會懷疑蔣娣娣是兇手。再說了，我就錯了一回……”龍曼天見唐棣不理她，她就哭得更兇了“怎么連你都不理我，那么我真的那么討人厭嗎？”
唐棣“大小姐，我在這邊寫報告，你在那邊嗶哩吧啦的，你覺得合適嗎？”
“真無情，說好的探案三人組呢?！?p> 提到三人組，龍曼天這才發(fā)現(xiàn)，花朝不見了。
“花小弟呢？”
唐棣“他出去拿東西了。一說曹操，曹操就到?！?p> “花小弟，你出去拿什么了？”龍曼天問。
“唐老師叫我去法證那邊，取一下報告”花朝說著把取回來的報告遞給了唐棣。
龍曼天“你去法證那邊要什么報告？”
“自己看，以后可別說我無情”唐棣把報告丟給了龍曼天。
打開報告一看，里面放的原來就是今天在現(xiàn)場里取的那瓶證物酒，里面的酒水成分和酒瓶外指紋的報告。
“你怎么拿到的？”龍曼天興奮的。
唐棣“負(fù)責(zé)這氣案子的法證，剛好是我同學(xué)。我可是用盡人情卡才拿到的?！?p> 龍曼天“我們的唐法醫(yī)，終于開竅了”
“既然已經(jīng)開始查這案子，就得堅持到最后。我也只是有始有終而已”唐棣說。
報告里頭講到，那支酒里面含有安眠藥的成分。
“兇手應(yīng)該等夏圖靈睡著了以后，再動的手”龍曼天推理，“指紋這個……我登不進(jìn)警局指紋庫。拿到也沒用?！?p> “那倒不一定”唐棣笑著說。
龍曼天“難不成你連警察局也有同學(xué)”
唐棣“我警局里就你一個同學(xué)?！?p> 龍曼天“那你嘚瑟啥呀？”
唐棣“花朝，告訴她?！?p> 花朝“上一年，花源鎮(zhèn)醫(yī)學(xué)院撥款給鎮(zhèn)上所有的人來一個身體檢查。順便給全鎮(zhèn)的人都錄了指紋，所以全鎮(zhèn)人的指紋信息都在醫(yī)學(xué)院的內(nèi)網(wǎng)里?！?p> 龍曼天“看不出來花源鎮(zhèn)這么有錢?！?p> 唐棣“兇手只要是花源鎮(zhèn)的人，就能被查出來?！?p> “那要不是花源鎮(zhèn)的人呢？”
“那我也沒辦法了”
唐棣開始用電腦，核對指紋。
五分鐘以后，結(jié)果出來了。
那個指紋居然是伍仁的……
龍曼天“這怎么回事？”
“就是這么一回事”唐棣云淡風(fēng)輕的說。
龍曼天“你怎么說得那么輕巧，你不好奇嗎？”
“你之前不是提出過，伍仁雇蔣娣娣去殺蔣朝。我猜這可能是反過來，是蔣娣娣雇傭伍仁去殺夏圖靈。這就能解釋，為什么伍仁刻意把蔣娣娣出租車的名片給遮起來，不讓我們看”唐棣分析道。
“對哦”可龍曼天回頭一想“不對，如果真的是伍仁受蔣娣娣的雇傭殺夏圖靈，那蔣朝又是誰殺的？”
此時花朝突然提出，“會不會是交換殺人呢？”
“不可能”龍曼天一口否決，她接著分析道“要是交換殺人，那蔣朝是怎么回事。你可別忘了，殺害蔣朝跟勒你脖子的那個兇手，個子都在187以上，而蔣娣娣她比我還矮?！?p> “那會不會……”沒等花朝講完，唐棣便說“會不會參與交換殺人的，不止他們兩個?！?p> 龍曼天“你這是什么意思？”
唐棣將龍曼天之前寫的那塊黑板給找了出來。
“你之前不是提出過連環(huán)殺手x，以勒脖子的方式殺人。那有沒有可能，這群人都參與了交換殺人，并且有意的，都用了勒脖子的方式，為的就是編造一個不存在的連環(huán)殺手x，來混淆警方視線?！?p> 唐棣這個想法無疑是有些牽強，不過也不是全無道理的。
“但你不是也說，第二個死者，教師車婷婷是自殺的嗎？”龍曼天問。
唐棣又陷入了沉思。
花朝“這次兇手不也是想將夏圖靈偽裝自殺嗎?！?p> “關(guān)鍵就在車婷婷的那份驗尸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