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無用功
野胡走到跟前,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是來自瓦弗利特的野胡,我受人之托奉命來調(diào)查一些事情,希望你們能配合?!?p> 一片鴉雀無聲仿佛有人按了靜音鍵,野胡見無人回應(yīng),略帶尷尬的說:“不比顧慮我,你們吃吧,我們邊吃邊談?!?p> 但那伙競技者們無論男女老少,都沒一個開動的,個個都大氣不敢出,死死盯著各自的飯,好像那是定時炸彈,沒人敢吃。野胡沒辦法,只得繼續(xù)自言自語,他問:“你們應(yīng)該有人認(rèn)識負(fù)荊者騎士團(tuán)的團(tuán)長——維多莉婭吧?”
“……”無人應(yīng)答。
“維多莉婭最近被殺了,你們應(yīng)該知道吧?”野胡擦了擦汗。
“……”仍是默不作聲。
“你們當(dāng)中有接觸過負(fù)荊者或苦宗的人嗎?”野胡臉上的笑快掛不住了。
“……”但競技者們都毫無反應(yīng),野胡甚至以為他們沒聽見。不僅一聲不吭,他們還都面無表情,以幾近相同的姿勢注視眼前的午餐,從始至終保持沉默,好似漏電了的機(jī)械人。
“你看,他們當(dāng)中沒幾個身上有傷痕的,很多都是新人。”芙斯蒂貼了過來,低聲說:“他們對情況的了解程度不能比報紙更多了?!?p> 野胡沒有理他,他的視線逐一掃過那些所謂的“狂傲”的斗士們,他們那可笑的“狂傲”勁兒都去哪兒了呢?總不能他們都遵循著“食不言、寢不語”的格言吧?競技者們?nèi)嫉皖^俯首,把野胡當(dāng)做空氣。
這時,有什么東西閃了一下,野胡沒有放過這一絲異樣,他循光而望,那個獨臂的肌肉猛男……是菲林但他也低聲下氣,沒有給野胡過多的眼色。
什么東西閃了一下?總不能是菲林本人會發(fā)光吧?野胡滿腹狐疑,再這樣僵直下去也得不到什么,他的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走吧?!币昂鷮ι砗蟮睦蚶蚰泛桶材日f,他決定打道回府。
“就這?就這樣就回去了?”莉莉姆覺得有些無功而返。
“那你還想怎么樣?我們沒法汲取更多信息了?!币昂氏茸叱鍪程?,也不管莉莉姆和安娜跟不跟得上。
“呼——”芙斯蒂長吁一氣,如釋負(fù)重,她笑瞇瞇的在野胡背后擺手道:“慢走,不送?!?p> “喂,等等!”莉莉姆和安娜齊聲說,她們緊隨其后,也走出食堂。
———————————————
大街上熙熙攘攘,那些小商小販們沒有午休這個概念,任何時間段都是他們賺錢的機(jī)會。
“喂,等等!”莉莉姆追上野胡。“接下來該怎么辦?沒線索了!”
“首先,我不叫喂,我叫野胡?!币昂嗣?,作沉思狀。“其次,我是那種會善罷甘休的人么?”
“你以前不是,但現(xiàn)在可能是?!崩蚶蚰诽吡颂卟夹诳嗟溃骸罢f吧,下一步計劃是什么?”
“我已經(jīng)離真相越來越近了。”野胡站在街中心,漫步而行?!鞍材?,維多莉婭或你虐待過‘愚者’嗎?”
“像團(tuán)長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虐待犯人呢?”安娜理了理草帽?!拔覜]有她的許可,也不敢輕舉妄動,更別說虐待了?!?p> “希望你說的是實話。”野胡露出不信任的眼神?!澳敲?,她身上那么多的傷,是從哪兒來的呢?”
安娜愕然,她喃喃的說:“對啊,從哪兒來的呢……”
“總不能是摔出來的吧?”野胡在某一家店鋪前駐足停留。“我發(fā)現(xiàn),她身上那么多傷,但有一處不是傷口,而是紋身?!?p> “紋身?”莉莉姆一驚?!霸摬粫?p> “多虧那家伙撲了我兩次,她那手上的紋身我都快刻在DNA里了?!币昂ь^看了看店鋪的牌子,只見上面寫著“投壺”兩個大字?!八稚系募t色紋身,和這些競技者手上的符文一模一樣!”
“??!”莉莉姆和安娜齊聲驚呼,恍然大悟。
“但這并不能說明什么,因為就算‘愚者’曾為競技者,也對案件于事無補?!币昂鷽]有走進(jìn)店鋪,而是繼續(xù)前行。
“你看,你又在自問自答、否定自己了?!卑材雀松先ィ瑹o奈的說。
“不過,我剛才有一個發(fā)現(xiàn)?!币昂宦纷叩侥窬瓢?。“那就是這群看似兇惡的競技者里,有一個沒被刻上紅色紋印?!?p> “誰?”莉莉姆一低頭,從人群中擠了過去。
“但凡有手的,都被刻上了紅色紋印?!币昂蛑鴨∶浴!爸挥幸粋€人,連手都沒有……”
“菲林!”安娜頓悟。
“對!菲林!”野胡找了一個角落里的小座位?!耙槐瓥|大陸的風(fēng)間清酒,謝謝。”
“別點酒了!”莉莉姆半惱?!翱煺f正事。”
“我,現(xiàn)在要你去找菲林。”野胡掏出幾枚硬幣,從面額看,應(yīng)該是剛從路尼手里贏來的。
“找到他,然后呢?”莉莉姆坐在野胡對面。
“然后別被他發(fā)現(xiàn)?!币昂恼f食指叩了叩木桌。
“?。扛櫵??跟蹤他干嘛?”服務(wù)員走到莉莉姆跟前,莉莉姆表示什么都不用,安娜則要了一杯咖啡。
“其實我也不知道會怎么樣?!币昂似鹁票乖谛〉永??!暗@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他,不,他們,幾乎都在隱瞞著什么,我們集體去問,不得而知,你單獨去問,除非對方是個蘿莉控變態(tài),不然也不見得能告訴你。”
“好家伙,整到最后你讓我去做無用功?”莉莉姆嘆了口氣。
她抽身離開,走出酒吧,很快,那嬌小的身影隱沒在人群之中。
“只要在一定距離(s)使力(F)?!币昂⑽⒑攘艘豢谛〉永锏木啤!熬筒粫菬o用功(W)?!?p> ———————————————
天,黑漆漆的,繁星點點,月光如清輝撒下,這就是傳說中的“晴夜”嗎?
明明剛剛?cè)胍?,空氣中卻已經(jīng)彌漫著露水的氣息,清醒而又干凈。
男人靜坐在一間小木屋里,他雖然身體健碩,但臉上滿是皺紋,頗有些滄桑之感。
他就是菲林,獨臂的菲林。
此時此刻,他披頭散發(fā),頭上濕漉漉的,看來剛沐浴過。
蚊蟲的聲音在草叢間回響,菲林深呼吸一新鮮口氣,欣賞著夜色。
這間木屋建在植蔓城的郊外,伊西斯村里,出門往南走兩千米,就是狂歡競技場。
菲林坐在窗邊,他的手懸停在那根虛空的臂膀上,仿佛他的雙臂健全,仿佛那只手還在。
一想到這,他那只手的斷口處就隱隱作痛。
與此同時,就在他木屋的房梁上,有一個小小的身影,那自不必多說,自然是莉莉姆。
她一身黑色行頭,那夜行衣穿得也像那么回事,搭配玲瓏小巧的身材,在夜間著實難以察覺。不過她那身高是如此令人印象深刻,恐怕見過的都第一眼認(rèn)出來。
她那梁上君子的姿態(tài)是那么的熟練,鼓上蚤都不一定能匹敵,估計以前也常干這種行當(dāng),真不是一般的“服務(wù)員”啊。
———————————————
作者的小聲BB:
從隔壁借來的一些沒什么卵用的設(shè)定。
一,靈魂能量無法通過人為賦予,所鍛造出的武器是否有靈魂能量全靠天意,天意這玩意兒很玄,簡稱作者說了算(滑稽)。
二,武器內(nèi)部的靈魂無法成長,是定型的(這里指的應(yīng)該是形象,這又不是《穿越火線》,武器可沒有皮膚)。
三,靈魂武器在沒人掌握的情況下,無法自我行動,也無法展露出靈魂。這里是指概念上的掌握,即“我有了這把武器”,而不是物理上的掌握(必須握在手里才能發(fā)揮作用的靈魂武器……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