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霧山的老巢被剿,一行人只能在蕭云山莊里度日。
向恒宇異常氣憤,連連扇了自己好幾個耳光,如果不是他喝酒誤事,想必此時他和他的兄弟還在云霧山里逍遙自在。
受傷后的向恒峰內(nèi)心掙扎了許久,放走了米小貝和不放走她似乎都會讓自己愧疚。
看著他大哥的自責,他也只能說自己無能,沒有保護好云霧山的弟兄。
向恒宇書信給雪國太子,意思是計劃失敗,只能聽施英的安排再從長計議。
然而時間不等人,施英答應(yīng)安辰太子三個月把雪國的公主帶到他面前,而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大半,卻還沒有一絲的線索。
施英獨自來到蕭云山莊,看到無精打采的向恒宇就是一頓臭罵。
顯然,那向來驕傲的人怎堪忍受一個女子的辱罵,索性打足了精神,聽施英的安排。
雪國太子也開始著急,這一次向恒宇擅自抓了米小貝,任務(wù)不僅失敗,接下來恐怕只能自己親自前來南國。
臨走前又去看了他父皇,顯然對安辰還沒找到公主不滿意。
雪國皇上當年還未曾看到那小女兒一眼,就被抱出宮,如今她的存在關(guān)系國事,卻又不得不找回她。
皇上懶得抬眼看這個兒子,只是丟給他一個玉佩,說是找到他妹妹以后就給她。
幾日以后,安辰順利到了南國境內(nèi),他先去了蕭云山莊,山莊的人馬明顯比從前少了許多,他給了向恒宇一些銀票,讓他多招兵買馬,為后面坐準備。
向恒宇見安辰并沒有對之前的事向他是問,懸著的心總算輕松了許多。
他鞍前馬后完全不像一個大當家該有的氣派,聽聞安辰太子好色,又挑了紀州城的歌姬來陪他。
“不知殿下此行是否又有告知南國皇帝。”
安辰正樂呵呵的被美女灌著杯中美酒,看到向恒宇一副巴結(jié)討好的模樣甚是覺得嫌棄。
“本太子來南國為何要讓他們知道。”
他收回目光,又看向臺下跳舞的歌女。
“殿下,小的有一計,不知可行?!?p> 向恒宇唯唯諾諾的說。
“說”
得了安辰太子的允許,他便上前說到:
“殿下此行來雪國,何不讓那顧景天接待您?!?p> 安辰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想了片刻,然后冷笑一聲。
“有空還是多想想如何獲得人馬,這些事你就不要多操心了。”
向恒宇沒想到得到的回復(fù)是這樣,在眾人面前得了安辰太子的羞辱,為了挽回顏面又開口說道:
“小的愚鈍,不知殿下如何打算?!?p> “那顧景天對兵陣圖的去向根本就一無所知,與其從這里下手,還不如找到當年帶走公主的商人。”
安辰說完輕蔑的看了一眼向恒峰,要不是想借他的人,如今怕是話都懶得和他多講。
沒等向恒宇反應(yīng)過來,安辰就讓手下的人拿出一份名單扔給了他。
“這上面是南國來往雪國的商人,早些年也在邊城經(jīng)常活動,你去查一下?!?p> 向恒宇總算有了任務(wù),也不算一個棄子,否則這云霧山的一幫兄弟該如何去養(yǎng)活。
轉(zhuǎn)眼已經(jīng)進入春日,梨雨閣里的幾棵梨樹已經(jīng)含苞待放。
米小貝躺在院子里,臉上蓋著絹絲,懶洋洋的太陽曬得早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
這時施英帶著婢女來到了梨雨閣,見米小貝在院子里舒適的曬著太陽,然后就輕聲坐在她身邊等她醒來。
雨柔端來水果的時候見到此場景,就連聲喚醒了她。
米小貝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人,假意責備雨柔。
“妹妹來時見姐姐在熟睡,就沒敢打擾,想著就在一旁靜靜等姐姐醒來,這事怪妹妹,可不要冤枉了雨柔。”
聽了她的話,米小貝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管怎樣說,都會覺得渾身的不自在。
“那不知道郡主來是有何事?!?p> 米小貝盡管不待見這個女人,但是還是耐著性子和她溝通。
“姐姐,如今正值春日里的好時節(jié),妹妹想約姐姐一起去踏春,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踏春?和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出去,米小貝的心里真的是恨的牙癢癢,拒絕,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拒絕。
“那個我吧,好像接下來......”
“接下來你沒什么事,不如我們就一起吧!”
顧景天每次出現(xiàn)的真的不是時候,偏偏這個時候他要出現(xiàn)在梨雨閣,還答應(yīng)了施英去踏春的想法。
“既然大人也有此意,那這件事就交給妹妹,姐姐有了身孕,定是不能操勞過度?!?p> 米小貝全然已經(jīng)忘了還有一個假肚子的事,這個謊言,就應(yīng)該早點結(jié)束。
“那就有勞郡主了?!?p> 說完,顧景天發(fā)現(xiàn)米小貝的臉已經(jīng)鐵青,似乎要活吞了自己。
要不是因為施英在場,米小貝一定會開始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