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官軍背后傳來了一聲梆子響,聞達并索超大驚失色,急忙往后看去,只見身后殺出來一彪人馬。
左一只馬軍打著“林”字旗號,為首的一員虎將頭一頂戴嵌寶頭盔,身披一副磨銀鎧甲,外罩一領(lǐng)繡花素羅袍,腰間系一條獅蠻帶,手中丈八蛇矛,胯下霜花駿馬,正是那梁山泊的第三員頭領(lǐng)豹子頭林沖!
右一只馬軍打著“楊”字旗號,為首的一員虎將頭戴一頂鋪霜耀日盔,身穿一副釣嵌梅花榆葉甲,系一條紅絨打就勒甲條,前后獸面掩心;外罩著一領(lǐng)白羅生色花袍,手中挺著渾鐵點鋼槍,臉上一塊青痣甚是駭人,正是那梁山泊的第十一員頭領(lǐng)青面獸楊志!
中間一只步軍打著“武”字旗號,為首的一員步將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身和士兵一般無二的打扮,手中兩把鋼刀,胸脯橫闊,精光外漏,正是那梁山泊的第十員頭領(lǐng)武松!
三員大將從官軍背后殺出,各領(lǐng)一彪人馬,已經(jīng)將官軍的后路團團封住。
柴進大喜過望,喊道:“援軍來了,大刀聞達何不束手就擒?!?p> 呂方福至心靈,瞬間明白了柴進的意思,命麾下數(shù)十騎一起喊道:“大刀聞達何不束手就擒!”
一時間,漫山遍野都是讓官軍投降的聲音,官軍都膽戰(zhàn)心寒。
聞達也算是個有勇有謀之人,瞅了個破綻,跳出來戰(zhàn)圈,對著眾人喊道:“兄弟們莫慌,梁山就來了一千人馬!”
此情此景之下,聞達就是騙,也得讓官軍士氣振奮起來,不然個個膽戰(zhàn)心驚,如何再戰(zhàn)?
可惜的是,聞達說話間,林沖、楊志兩只馬軍已經(jīng)殺了過來。如果說之前聞達索超像兩把尖刀,那么林沖楊志則像兩只獠牙,分毫不差的插入官軍的腹部。
有一員勇敢的副將大喊一聲,上前迎上林沖,那將道:“我周瑾刀下不殺無名之輩,來將通名!”
林沖哈哈一笑,沖了過去,只一槍就將此人結(jié)果了,林沖立于馬上,挑著周瑾的頭顱喊道:“我乃豹子頭林沖,你還不配留我的姓名?!?p> 林沖極為驍勇,在官軍從中進進出出,竟無一合之將。
一時間滿山皆呼豹子頭,人人皆道小張飛。
聞達見狀大吃一驚,這周瑾乃是索超的徒弟,便是自己也不能這么輕描淡寫的斬殺此人,心中已經(jīng)存了去意。
聞達看向索超道:“索將軍,事不可為,往北邊殺出去!”
索超打的正憋屈,他原道這卞祥斧子用得好,頂多是蠻力過人,想不到換了槍自己仍然不是對手。
索超冒著風(fēng)險跳出戰(zhàn)圈,與聞達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身后的這三只軍馬埋伏已久,現(xiàn)在的唯一出路就是往柴進這邊殺出去,只要殺出一條縫隙,就還有活命的機會。
見聞達想跑,魯智深怪笑一聲,道:“大刀哪里跑!”
一把水磨禪杖使得密不透風(fēng),揮舞著就朝聞達追來。
卞祥也是如此,與魯智深并著肩,追著兩人。
聞達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魯智深實在了得,恐怕糾纏住自己跑不了,便大喊一聲:“親兵何在?”
說著,十余個被聞達用銀子喂飽的親兵跳了了出來,死死的纏著魯智深。說完,聞達一刀逼退卞祥,與索超二人棄了馬飛速的往旁邊山林跑去。
那山上怪石林立,騎不得馬。
丟人嗎?
不丟人,只要能活下去,沒有什么丟人的。
也有不少官軍見兩人跑,跟著棄了馬,追了上去。
此戰(zhàn)梁山兩面夾攻,雖然人數(shù)并不一定高過官軍,但是氣勢已成,官軍無力再戰(zhàn)。
也有一些梁山軍馬正欲追殺,柴進卻攔住道:“窮寇莫追,謹(jǐn)防官軍有詐,隨他去吧?!?p> 其實官軍已經(jīng)如同喪家之犬,哪里會有詐,但是追擊對梁山來說,頂多弄一些盔甲兵刃,實在得不償失。
眾將士急忙領(lǐng)命,不再追殺,開始解決戰(zhàn)場上的官軍。
官軍沒了主將,只能各自為戰(zhàn),這種情況下似林沖、魯智深、卞祥、武松、楊志、孫立這種猛將的作用就顯出來了。
這六大虎將,所到之處,官軍如若草芥一般,竟無一合之將。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眼見著戰(zhàn)場之上已經(jīng)接近尾聲,林沖、楊志、武松等人紛紛來到柴進面前。
柴進笑著扶起眾人道:“好啊,來的正好!”
林沖選的時機極好,正是官軍剛剛發(fā)力的時候,若是早來一會恐怕官軍大部隊都能撤退。若是晚來一會,恐怕柴進等人支撐不住,被官軍殺穿,到那時莫說三千,再來五千也不一定能勝。
林沖忙道:“哥哥沒有受傷吧?!?p> 柴進頗有些豪氣大發(fā),道:“無礙無礙,先打掃戰(zhàn)場吧,林教頭暫且留下?!?p> 眾人紛紛散去,柴進對林沖道:“林教頭,這次我山寨傾巢而出,濟州沒動靜吧?”
梁山六千陸軍一并在此,三千水軍也只有一千留守山寨,現(xiàn)下梁山最是空虛,只有張順部一千水軍和顧大嫂的娘子軍。
若是此時張叔夜帶兵來打,恐怕梁山事危。
林沖搖了搖頭,回道:“哥哥放心,軍師已經(jīng)回去了,還帶來了飲馬川的三百馬軍。這些人我看過了,都是極佳的騎兵苗子。況且張叔夜也沒有水軍,打不過來的?!?p> 柴進這才放下心來。
“晁蓋吳用等人在山上可曾安分守己?”
柴進又說出來了另外一件事情,還是那句話,山寨空虛,晁蓋又是江湖上有名的大佬,還是鄆城縣一方巨紳。
林沖笑了笑,道:“十分安分守己,吳用負(fù)責(zé)的村子,辦了幾個鐵匠作坊。王倫經(jīng)歷此事,也安穩(wěn)下來,辦了兩個漿洗作坊,給士兵漿洗衣服,十分興盛。王倫與那吳用不太對付,兩個人憋著口氣。公孫勝天天研究哥哥留下來的教材,晁蓋有心無力,村子里又辦漿洗作坊,又是鐵匠作坊,偏偏都沒做成?!?p> 柴進哈哈一笑,想不到事情竟然發(fā)展到這一步,只是自己抽調(diào)公孫勝去學(xué)堂教學(xué),平白讓晁天王落了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