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現在所認為的,本應該是汝等人族生存之地的這片遺棄之地,不過是某些大人物,為了封存吾等這些…這些戰(zhàn)敗者?!?p> “以及,汝等口中所謂的邪穢,也就是信仰之垢?!?p> “什么是信仰之垢,什么意思?為什么你會說你們是戰(zhàn)敗者?”
“你相信信仰的力量嗎?”
“相信?!?p> “汝的信仰是?”
“沒有?!?p> “汝覺得信仰如何?”
“不如何?!?p> “……吾說,汝聽?!?p> “你為什么要說給我聽?”
“找一個傾訴者,訴說一段陳年舊事?!?p> “還有呢?”
“下一個注?!?p> “為什么是我?”
“汝并不是第一個?!?p> “懂了。代價?”
“并無代價,或者說知道這些東西,本身就是一個沉重的代價。汝,可愿知曉?”
“說吧?!?p> “千年之前,諸神們發(fā)現,原本被祂們視為螻蟻的凡人們,在向祂們祈求的時候,竟然會產生一種奇特的能量,這種能量完全不同于天地間彌漫的靈氣,祂們在嘗試吸收這種奇異的能量之后,竟然發(fā)現修行的速度得到極大的提升?!?p> “于是,原本對地上的螻蟻們慢不關心的滿天神佛,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地上的凡人?!?p> “這,也就是第一次信仰劫難的到來,在這次的劫難之后,諸神死的死,殘的殘。滿天的神佛們,怕了?!?p> “祂們害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隕落的神明,于是紛紛相互扎堆,抱團,開始了對眾生信仰的劃分?!?p> “但是世界上又怎會有十全十美的東西,在經過百年的醞釀之后,第二次信仰劫難,出現了?!?p> “部分意志力不堅定的神佛,祂的思想,祂的意志,竟然慢慢的朝著凡人們信仰之中的那種形象趨近?!?p> “呵呵…你說可笑不可笑。”
“你就是其中之一吧?”
“沒錯,吾就是其中之一,一個可笑的東西?!?p> “那你為什么會變成這種德性?”
“諸神們發(fā)現了這種情況之后,急忙地將信仰之力拋開,視其為毒瘤。但是一旦回歸原始的修煉方式之后,那種慢如蝸牛的修行速度,讓祂們再一次將視線放回了信仰之上?!?p> “自然,作為神佛,在祂們那浩瀚如海的智慧之下,終究還是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那就是……”
“將人們的信仰進行一次凈化。”
“邪穢也就此產生了?”
“對,信仰之垢就這么產生了。”
“是不是第三次信仰劫難也隨之而來了?”
“沒錯,在大量的負面信仰的堆積之下,一群堪比神明的信仰之垢,發(fā)動了第三次信仰劫難,在這場劫難之中,半數使用過信仰修行的神明隕落。”
“等等!修行了這么多年的神明會打不過剛出現邪乎?”
“人們的負面情緒和正面情緒,二者的產量可不是一個概念。這一點,作為凡人的爾等,應該比吾更加清楚才是。”
“那你現在還有什么地方可以下注?”
“這片土地不就是嗎?”
“……祂們,并沒有被殺死?”
“信仰不滅,祂們又怎么會死?!?p> “……”
……
夜晚,群星璀璨。
陸敬躺在房頂上,仰望著深邃浩瀚的星空。
“祂說的,是真的嗎?”
“喂!”
陸敬低頭望去,看見阿靖站在庭院內朝著他不斷地揮手。
“飯菜好了,快下來吧!”
“好。”
五個月之后。
功德殿。
“陸師弟,任務完成了?”
“嗯?!?p> 陸敬扭身對著身后的師兄點了點頭。
“師弟接下來這幾天打算再接任務嗎?”
師兄笑著說道,神色間隱約可見期許。
“不了,忙碌了半年,這幾天打算好好休息一下?!?p> “嗯,休息休息也好,可別將修行給拉下了,不然就得不償失了?!?p> 師兄難免有幾分失望,但是人家這些時日一直處于高強度的任務鏈中,的確的好好休息一下了。
陸敬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無非就是讓自己在任務中帶一帶他。
這五個月以,他瘋狂跑任務,以至于將任務單的分量都給消減了一節(jié)。這也間接導致了他的名聲響徹在外,就連前幾屆的師兄師姐都有不少來找他搭線。
“嗯。對了師兄,年會大約是在什么時候舉辦?”
陸敬將身份令牌遞上去,問道。
“年會啊,在七日之后開展?!?p> 師兄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
“師弟可是有了心儀之人?”
“額…師兄想必是誤會了,師弟詢問年會的目的并不是為了那個相親大會?!?p> 陸敬看著這家會的表情,哪里還不明白他的想法,急忙解釋道。
“明白明白?!睅熜忠荒槾侏M,“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問師兄,師兄是過來人,經驗可豐富了。”
“…好,多謝師兄的美意了?!?p> 陸敬接過身份牌以及貢獻牌,感謝了身后的師兄一番美意之后,落荒而逃。
“唉,年輕真好,想當初哥也是玉樹臨風美少年,每天都被自己給帥醒,如今…唉!”
師兄搖頭嘆息一陣,望向登記的妹子。
“蓮兒,我又來了,想我沒?”
“討厭??!”
功德殿外。
陸敬望著街道上,因為年關將至而多出來的許多生面孔,輕呼了一口氣。
“你看吧,他果然在這里?!?p>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陸敬一愣調轉目光。
“你們怎么在這里?”
陸敬望著兩女熟悉的面孔,詫異地問道。
他才剛回來沒多久,她們是怎么知道自己回來了的。
“霍,你還好意思說,幾個月沒見了,也不去看看我們,你就不擔心甄大美女的心因為長期的孤單與寂寞,從而離你而去?”
望見陸敬的表現首先不是感到熱淚盈眶,反而是一臉的詫異,公孫琪就氣不打一處來。
“……”
陸敬望了望她,又瞧了瞧她,感到一陣莫名奇妙。
“你們不在家好好準備年關,來找我干嘛?話說,你們又是怎么知道我回來的?”
“哼!要不是剛好碰見了上官婉姐姐,我們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呢?!?p> 公孫琪揚起臉,用余光望著陸敬,對其說道。
“上官婉…哦,試煉時的第二啊,想起來了?!?p> 陸敬沉思片刻,總算想起了這個名字為什么這么耳熟了,感情是和人家見過面。
“怎么,你們和她認識?她不是拜在了血煞峰?”
“拜托,我們這一屆也才多少個人?。砍四?,我們都不知道見了多少次了?!?p> 陸敬點了點頭,他這一段時間基本上都放在了外面,對于同屆小伙伴的線下約見倒是真不知情。
“走吧,去吃點夜宵?!?p> 陸敬抬頭望了眼天色,對著二女說道。
“懶豬?!?p> “哼!頭發(fā)長,見識短?!?p> “哎!甄凝姐姐,他說你見識短。”
“唉!”×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