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敬兒多吃點?!?p> 陸敬看著面前已經滿滿當當?shù)娘埻?,在看著還在不斷往里添菜的二娘,心中一暖,道:“二娘,夠了夠了,在夾碗都快裝不下了?!?p> “就是,娘親,人家的碗還空著呢……”
一旁的小丫頭也看不下去了,小聲嘀咕道。
“就你話多?!?p> 二娘瞪了眼女兒,也往她碗里夾了點菜。
吃過晚飯,陸敬便住父親,說是有要事商議。
“敬兒,你說有要事商議,不知是什么?”
陸文看著趙健走了進來,看著兒子疑惑的問道。
“父親,趙伯,我從丁家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
陸敬看了看二人,將自己從丁家了解到的,關于穢以及江湖要聞講給二人,并結合了一些自己的猜測。
“如此說來……我們現(xiàn)在得以生存,全憑仙人的庇護……”
陸文神色震驚無比,要是消息屬實的話,那他信奉幾十年的世界觀,將全然崩塌。
“父親,您是親眼見過仙人的人,所以您心中應該有答案……”
陸敬搖了搖頭,雖然說真相過于殘酷,但這的確是事實。
“唉……”
陸文撫額一嘆,沒有再說什么。
“公子,那你……如今是何等境界?”
趙健雖然也被消息震驚了,但身為武者的他,更關心另一方面的消息。
“先天……”
看著只吐出兩個字,便再無下文的陸敬,趙健的神色似激動、似頹廢……變化萬千。
“趙伯,混元決您修煉的如何了?”
看著神色萬千的老者,陸敬轉而問了另外一個問題?;煸獩Q在上次除賊之后,他便拿給趙伯,看其能否再進一步。
“前不久,剛剛入門!”
嘴上雖如此說著,但看著神色已經平靜下來的趙健,就知道可以修成內功,在老人家心中,是多么的重要。
“嗯……”
陸敬看著因為習武一輩子,盡管身體強壯,但發(fā)絲中依稀可見蒼白之色的趙伯,陷入沉思。
“練了一輩子武,老夫自然明白年齡的重要性,公子不必多慮,在有生之年,能有幸習的一門內心功法,已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不必過于強求?!?p> 趙建在這方面,自己倒是看的開,沒有什么糾結的。
陸敬看著眼前神色不似作假的趙伯,沒有再說什么,老年修習內功,其自身身體狀況本身就注定了,趙健要是沒有什么特殊奇遇的話,注定難有成就。
“父親,孩兒想過幾天就去元陽城?!标懢磁ゎ^看向還在沉思的父親,見其不在沉思,道:“此番前去,父親無需再準備銀兩,孩兒打算七天之后,便出發(fā)前往?!?p> “嗯……以你如今的實力,出去看看也好,者城這的池子太小了……”陸文思量了一陣,沒有反對,出去見見世面終究是好事。
幾人繼續(xù)交談了一番,將自己關于世界真相的想法與猜測,各自說了出來……
回到房間內,陸敬吩咐巧兒準備遠行的行裝后,便盤膝坐在床上,思考著接下來的,也就是七天之后的行動。
姓名:陸敬
道:無
法:《往昔》(第五層)
《魂煞決》(第六層)
《暗器百解》(入門)
《混元決》(第二層)(圓滿)
《青山鍛》(第三層)(圓滿)
外化:星時
看著眼前的光幕,在感受一番星時內的零能,大約有上次斬殺罔像時的一半多。
結合幾次強化的經驗來看,陸敬將可以把一門三流武學強化至圓滿的零能,定位一個單位。
此時星時內的零能,大約有七個零能單位。
沒有強化什么功法的想法,靜靜的修煉一段時間的內力,陸敬便躺下休息。
七天后,陸府正門。
“巧兒,你家公子沒怎么出過遠門,這一路啊,就靠你了,香兒和你說的注意事項,你可記住了?”
“巧兒記住了,二夫人放心,巧兒一定會照顧好少爺?shù)?,不會讓少爺吃半點苦頭。”
看著巧兒神色認真的點頭,一旁看著的香兒連忙捂嘴輕笑,她可是知道這個小迷糊的。
“……”
“敬兒,出門在外,一切以安全為重,要是覺得累了,就回家,家永遠都是休息的地方……”
“知道了,父親,那,孩兒走了……”
陸敬點了點頭,喚了巧兒一聲,便轉身走進馬車,看著車外注目的人群。
“父親,二娘,我走了……”
“二妹,我走了……”
“小弟,大哥走了,在家照顧好爸媽,知道沒……”
看著陸漠點頭,陸敬環(huán)顧人群……
“諸位,我走了,再見……”
“嗯……”
“大哥,一路順風!”
“少爺,一路順風!”“公子一路順風!”
“噼啪~”
車夫見到完了別,馬鞭輕揮,調動馬兒開始啟程。
“踏踏踏……”
車廂內,一直趴在車窗上,看著相送人群漸漸消失在眼中,將身子收回。
“嗚嗚嗚……”
看著逐漸淚流滿面的小丫頭,陸敬沒有說什么,哭一陣就好……
**************
“下一個!”
看了眼裝載的貨物,守衛(wèi)招了招手,示意可以入城。
“下一個”
“……”
“者城人,來元陽城干什么?”
守衛(wèi)看了一下路引,照例詢問了一遍。
“小生為求學而來?!?p> 守衛(wèi)打量一陣眼前一身儒裝,書生打扮的青年,將路引遞回去,招了招手,示意其可以入城。
馬車緩緩駛入元陽城,車上的主仆二人,透過車窗看著這足以十車并驅的寬闊車道。
“公子,這道路可比我們者城寬闊多了!”
巧兒看了一番寬闊的車道,扭頭對著身后的陸敬說道。
“嗯。不愧為云州三大重城……”
陸敬看著這寬闊無比的馬路,也是震驚不已。
“老鄧,先去找一家客棧住下吧?!?p> “好的,公子。”
老鄧,就是這一路駕車的車夫,與尋常農夫并無什么區(qū)別,同樣飽經滄桑的面龐,黝黑的膚色……
“公子,咱們坐了十幾天的馬車,終于到這元陽城了,巧兒屁股都快承受不住了?!?p> 聽到陸敬的吩咐,巧兒仿佛即將刑滿釋放的犯人,連聲高呼。
“對對對,找到客棧后,咱們的巧兒就可以好好休息咯……”
陸敬看著一臉解放的小丫頭,忍不住取笑道。
“哎呀!公子討厭……”
想到自己一路上,狼狽不堪的表現(xiàn),巧兒立馬臉色通紅。
“哈哈……”
“……”
“公子,您的房間就在這,小的就先告了?!?p> 陸敬應了一聲,拿出方才掌柜給的鑰匙,打開房門,進入房內。
將行李擺放好,二人來到桌子旁。
“公子,方才你為什么要給他五十兩白銀???明明二十兩就夠了?。俊?p> 剛一坐下,巧兒連忙發(fā)問。
“沒什么原因,人家這一路送我們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p> 倒了杯水,陸敬緩緩解釋道。
“哦~”
陸敬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這一路來,看著老鄧的諸多表現(xiàn),他憑借著習武之人的經驗判斷,老鄧應該有疾病在身,便多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