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湎了一會兒之后,蕭曜才把注意力轉(zhuǎn)回到眼前的石門上。
用靈魂力來回探查幾遍之后,蕭曜直接來到了石門一旁,蹲下身體,伸出手在石門之下的一處小凸點上輕輕一按。
隨著一陣嘎吱聲在山洞中緩緩響起,石門也漸漸向著兩邊打開。
石門緩緩打開,異火森白色的光輝將洞府內(nèi)部的黑暗驅(qū)散一空。
石門之后,是一座巨大的石室,石室看起來十分簡樸與空曠。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石室中央的一張石椅,石椅子上,一具枯骨坐立其上。
石椅前方,擺放著一方青石案臺,在青石案臺之上,三個上了鎖的石盒,靜靜地躺在上面。
在石室的四個角落里,各自放了些許東西,其中三個角落很是隨意的堆放著一些金幣,最后一個角落,則是十分用心的布置了一個小花壇,花壇上栽種著一些藥草,散發(fā)出陣陣異香。
在石室的左右兩面墻壁上,鑲嵌著一些照明用的月光石,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兩側(cè)墻壁上的月光石,在骨靈冷火的照耀下,在石室的地面上,映射成一朵蓮花的模樣,恰好的是,石椅就在蓮花的中心,整個看上去就好像是石椅上的人,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端坐在蓮花上一般。
而在正對著石門的墻壁上,掛著一幅泛黃的畫。畫中,一個長相俊逸不凡,氣度瀟灑不羈的白袍男子一手負于身后,一手輕輕張開,一朵白蓮靜臥其手心,凌空而立,他的腳下站著天地眾生。
“這般睥睨天下俯視蒼生的氣勢,凈蓮妖圣,無愧為一個時代的至強者!”
望著光明大顯的洞府,蕭曜率先抬腳邁步走了進去,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迎面而來,蕭曜忍不住贊嘆了一聲。
相比于大大方方,毫無戒備的蕭曜,身后的美杜莎則是時刻注意四周的變化,十分的謹慎。
且不說這洞府主人可能是以為與她同階的斗宗強者,就單單是洞府主人與那位凈蓮妖圣有所牽連,也值得她鄭重對待,更何況她如今還沒有恢復至全盛狀態(tài)。
看著美杜莎女王鄭重其事,如臨大敵的模樣,蕭曜輕輕一笑,開口說道。
“放心吧,以這洞府主人的實力,還沒那個能力來瞞過我的感知,能不被我所感知到,除非是他從凈蓮妖圣那里得到了什么,并且將之布置在了這里,如果是妖圣留下的手段,那就不是我們能夠防備的了。”
蕭曜嘴上不停地開口,手腳也沒有閑著。說話間,已經(jīng)走到了石室中央的位置。
蕭曜對著眼前的枯骨躬身拜了拜,以表敬意,而后才從枯骨的骨掌上取下三枚鑰匙。
用鑰匙將三個石盒一一打開,不出蕭曜所料,三個盒子分別是,一卷七彩毒經(jīng),一卷玄階高級飛行斗技——鷹之翼,以及一卷玄階高級攻擊斗技——狂獅吟。
看到三樣東西之后,蕭曜嘴角也是流露出了一抹笑意,不出意外的話,那具枯骨中應該就有著那份殘圖了。
在蕭曜愉快地開箱子時,美杜莎女王也是來到了凈蓮妖圣的畫像前,細細打量著這位蓋世強者。
只是,美杜莎未曾發(fā)現(xiàn),就在她盯著畫像中的凈蓮妖圣的時候,她的瞳孔深處慢慢的長出了一個小花苞,緩緩旋轉(zhuǎn)著,每轉(zhuǎn)一圈,就大一分,直到某一刻,這個足夠大的花苞停止了旋轉(zhuǎn),而后綻放成一朵潔白無瑕的蓮花。
一旁正在拆骨頭的蕭曜毫無所覺,看著手中剛到手的殘圖,又從納戒中取出之前海波東給他的,和在一起無縫連接之后,蕭曜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既然是一起前來的,我一個人獨吞寶物也不好,所以見者有份,這份毒經(jīng)先借你閱覽一番吧,你記下之后便還與我,我另有他用?!?p>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可以看得出來,美杜莎對小醫(yī)仙似乎不一般,所以可以先把這份毒經(jīng)給美杜莎女王看看,等美杜莎掌握了之后,就讓她去教導小醫(yī)仙。
蕭曜心里算盤打得可謂是啪啪響,果然,心思深沉的人都是黑心的家伙。
“這份毒經(jīng),很有可能就是這洞府主人從凈蓮妖圣的遺跡中所得,對你幫助應該…嗯?”
蹲在角落里小心采藥的蕭曜不停地說著,試圖用花言巧語去哄騙無知的女王大人,只是半天沒有聽到回復之后,蕭曜疑惑的回頭。
看著發(fā)呆的美杜莎女王,蕭曜皺了皺眉,他總感覺不對勁。
“美杜莎女王,你怎么了?”
于是開口詢問道,只是話音剛落,蕭曜便察覺道一股靈魂力量的波動,而后就看到美杜莎這個笨女人,竟然敢伸手去觸摸凈蓮妖圣的畫像。
“別碰它!”
蕭曜當即出聲阻止道,只不過話剛出口,美杜莎女王的芊芊細手就已經(jīng)觸碰到了!
當美杜莎女王的素手觸摸到畫像的一瞬間,天地之間似乎都寂靜了,不止是沒有任何聲音,甚至就連時空都被凍結。
而后便看到那朵原本被蕭曜置于石室之中用來照明的骨靈冷火,突然就“噗”的一聲熄滅了,隨后左右墻壁的月光石開始一閃一閃。
看著周圍的變化,蕭曜的心逐漸下沉,神色也是極其凝重,可是那股力量的壓迫下,蕭曜根本無法動彈半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越閃越亮的月亮石,直至某一刻不再閃爍。
月亮石停止閃爍之后,那地上,石椅周圍因為骨靈冷火熄滅而消失的白蓮圖案也是再度出現(xiàn),不,它不在是一個圖案了。
月亮石光輝竟然緩緩地在石椅周圍,形成了一朵虛幻的白蓮。
白蓮形成的一剎那,石椅以及石椅之上那堆被蕭曜拆散的骨架,也是悄然湮滅,絲毫不存。隨之一起消失的,還有那種令時空都停滯的壓迫感。
望著那散發(fā)著迷蒙光芒的畫像,又看著開始傾倒地美杜莎,蕭曜咬了咬牙,身影一閃,還是將美杜莎即將與石板親密接觸的身軀,一把攬在了懷里,而后身影飛退,來到了不知何時已經(jīng)關閉的石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