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虎歸山,
定要血染半邊天。
有朝一日龍得水,
定要長江水倒流。
看著演兵場整整齊齊的隊伍,刀出銷弓上弦,人披戰(zhàn)甲馬上鞍,李靖言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說道:“當先哨路謝九壬韓十癸聽令!”
兩員大將應(yīng)聲而出。
“你二人帶十名桐廬堡精銳刺探前沿軍情,然后速回稟報!”
“得令!”
“羅五戊梁六己聽令!你二人率領(lǐng)兩千人馬,晝夜兼程趕往閻王鎮(zhèn),得到探馬軍情后酌情考慮,制定計劃進行下一步的行動?!?p> “遵命!”
“宋七庚鄭八辛聽令!”
兩員大漢應(yīng)聲而起。
“你二人率領(lǐng)五千人馬進軍無名鎮(zhèn),從中間攔腰襲擊,令敵人顧首不顧,打他個措手不及?!?p> “得令!”
林一甲愕然,看來李靖李員外還是對那晚所發(fā)生之事耿耿于懷,不然就不會不派自己出兵。
正想著呢,只聽一聲號令:“林一甲聽令!”
林一甲趕緊站出來,灼熱的目光看著李靖。
“你帶領(lǐng)一千人馬埋伏在閻王鎮(zhèn)與無名鎮(zhèn)的交界處,伺機救援其他兩路隊伍?!?p> “得令!”
眾將軍整頓人馬準備出發(fā),正在此時,只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李員外,請切緩行!”
韶陽韶華六月雪三女聯(lián)袂而來。
演兵場的人群齊刷刷向她們行注目禮。
只見三女足下躡絲履,頭上玳瑁光,腰著流紈素,耳垂明月當。指若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
眾軍士都看呆了!
“李員外,”韶陽為大首先發(fā)話,“奉家?guī)煼矔D之命,前來為李員外助陣!”
三女齊齊站立,沖李靖施禮。韶涵(西河柳)歡呼雀躍奔跑著迎上前去,抱著六月雪不松手。
太倉撲了個空,自己的新婚妻子啊,也罷,姊妹情深先叫她們親熱親熱,晚上再說。
“你們奉師之命前來,可有良策?”李靖話語低沉,一絲威壓淡淡射向三女。
原本就看不慣凡旸左右逢源墻頭草兩邊倒的手段,但又不敢得罪,只有在他徒弟面前展示一下威風。
“師父交待,桐廬堡精銳不可傾巢出動,恐黃莽那廝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請李員外三思而后行!”
李靖聞言一愣,有道理。自己此時有點過于激動太意氣用事了,絲毫沒有考慮由此帶來的后果,如果此次桐廬堡精銳傾巢而出,一旦敵人再次前來偷襲,自己的桐廬堡危矣!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于是下令部下舒緩從事,出兵之事以后再議。
三女這才長舒一口氣。
凡旸股燥二人輾轉(zhuǎn)來到二十里崗,見到張四哥的時候,他感到十分意外:這不是我們?nèi)卮宓膹埿§硢幔趺磥淼竭@里了,并且改名叫什么張愷了?
“你是老凡?”張愷疑惑的問。
“你是張小斐?”
兩人相視一笑,原來是故人。
張小斐十二三歲時,由于性格叛逆與父母缺乏溝通,而后賭氣離家出走,流落到泉池村,無親無故連生存都是難事。
后來遇到老凡,受到老凡不少的照顧,在泉池生活了整整三年方才回家。
這也是老凡開導有方,說父母養(yǎng)育之恩不能忘,要有所成就反過來反哺他們報答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
在老凡的熏陶下張小斐也養(yǎng)成了果斷勇敢喜歡打抱不平的男人性格。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今年六十出頭了吧,可看著像二三十歲的樣子?”
股燥在一旁抿嘴一笑,是的,修煉太陽技法的凡旸回顏有術(shù)已經(jīng)和自己一般大小了。
師父凡旸的奇怪變化,其實還有幾名女子的功勞,先是葉知秋,幾度風雨后凡旸武功盡失,險些成為廢人。
后來在白胡子老頭的間接指點下,在左肩太倉右臂股燥的悉心幫助下因禍得福,練成“陰陽互濟”的絕世武功。
再后來,接受了種情和種薔二姊妹的“同心晶”,內(nèi)功得到進一步發(fā)展,現(xiàn)在體內(nèi)的內(nèi)力精純深厚,放眼天下已少有對手了!
劉子也在這里,看到凡旸尷尬無比。
昔日的敵手現(xiàn)在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了,共同商議如何醫(yī)治韶音之病。
看到病榻上的韶音妹妹,股燥“撲哧”一笑,這是什么情況啊,看來師父又得忙活一陣子了。黃莽那廝為了取得真實的情況,把活生生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打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得知事情真相后尚不甘心,用同樣的手段把暗瘡的劇毒涂抹在韶音俊俏的小臉蛋上,欲使她破相。
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
既然我得不到的女兒你們也休想得到!
這真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索性把葡萄樹連根拔起的險惡嘴臉!
狼子野心天地共鑒!
為了自己的愛徒,這次凡旸沒有矯情任由股燥肆意擺布,而自己極力配合直至取出體液,方才罷休。
一番操作猛如虎,一看戰(zhàn)績二百五!股燥媚眼如絲看著凡旸,凡旸哭笑不得:還讓不讓人活了,欲罷不能欲說還羞,真他娘的活受罪!
徹底醫(yī)治好愛徒尚需一段時間,凡旸等不及了提出告辭,迫切要回安溪清風庵看看葉知秋現(xiàn)在如何了。
張愷板死不肯放他離開,因為女兒聽說自己的俏臉能夠恢復如初心中大喜,認為自己的夢中目標馬上可以實現(xiàn)了,就把自己暗戀師父凡旸想和他百年好合永結(jié)同心的意思,一五一十告訴了母親張愷。
張愷看凡旸儀表不凡,武功超群,做人做事周到細致,早就喜歡的不得了,這幾日總是用異樣的眼光觀察他,“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聽到女兒的心聲后立即答應(yīng)了女兒的請求,欲招凡旸做女婿。
股燥心里惱火可敢怒不敢言,誰的青春不迷茫,誰的熱血不飛揚?
韶音是凡旸的親傳大弟子,自己是插不上話的!
凡旸打死都不同意,無奈張愷拿那日治療之事要挾,說凡旸身體的一切都被他弟子韶音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差臨門一腳了,如果凡旸不答應(yīng)讓韶音這個黃花閨女怎么辦,以后還怎么愉快的相處了?
凡旸與股燥面面相覷,陷入兩難境地。
正在此時,外面有人來報,說官府中人來找,要凡旸速速跟隨前去房名鎮(zhèn),有高官貴人邀見!
一屋子人頓時傻眼了!
這真是:
“一劍一簫平生意,不負狂名六十年!
今生若是緣未盡,寧負天下不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