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跟著吳媛媛來到廚房,心疼的拉起她的手查看:“二…小姐!我們跟夫人認(rèn)個錯吧,保證以后不用非常手段對大人不就是了。夫人并非難說話的人,您何苦要受這些委屈?”
吳媛媛眼噙淚水,卻是一臉不屈,跟有人逼她去就義似得,一手緊緊的握住邊上的一塊帕子身子氣的直發(fā)抖:“她秦白蘇不就仗著大人寵她。我遲早要將這一切都還給她!欺人太甚!”
“二夫人……”云雀知道她是勸不了一根筋的小姐了,這一切明明都是她自己找的,到頭卻是夫人背鍋。
“夫人……你這樣對她……是不是太……”陵游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頓早飯,一點(diǎn)滋味都沒有,他到不怕她折騰吳媛媛折騰壞她身體,怕折騰壞她又做出什么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白蘇扔了自己手里裝x的絲帕,隨手拿起桌上僅剩的一個的素包子啃了一口,氣哼哼的看著他:“怎么著,你還想慣著她她是你小妾,不是我的,我給她規(guī)劃的好好的,她自己不領(lǐng)情,那我干嘛還要自作多情?”
陵游正色同她道:“我是怕事極必反,之前我也不是同她說過同房之事,結(jié)果只換來她更加絞盡腦汁的折騰。不如就還是讓她回吳家吧?!?p> 白蘇苦笑一笑,嘴里有滋沒味的嚼著包子:“我現(xiàn)在可后悔了,后悔沒聽你話,一時意氣讓你納了她,真是給自己找事,你在心軟為她好,她是不撞南墻不回頭。我根本不想neng死她!是她逼我的!而且現(xiàn)在你們倆生米煮成熟飯了,你讓她回去了如何自處?你以后如何自處?”
陵游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拉她往外走:“那就出去看看那件事情怎么辦吧,你不是說要收集各家的東西嘛?”
白蘇嗤了一聲,甩開了他的手,有點(diǎn)嫌棄他:“你不是不打算聽我的?”
陵游耐煩的重新牽起她的手緊緊握?。骸澳缈熳吡?,現(xiàn)在也只能用那個法子了,我問過仵作師傅,可以試試?!?p> “……好吧。”白蘇本來被吳媛媛的事兒搞的一點(diǎn)錢管那事兒的心情都沒有了,但如今看樣子昨天陵游也沒能在其他上面有什么進(jìn)展。
陵游讓小切從林師傅那拿來了他猜測的大概的兇器和剝皮工具的形狀示意圖,然后就帶著白蘇,小切,米三兒他
一起去了村子,老高因?yàn)榍疤焱砩纤?,陵游讓他留在衙門留守,正好也能看著點(diǎn)秦南星。
一開始村民也不知道一群差役挨家挨戶的敲門按圖紙尋著各種東西是為什么,后來說是要查案,大家都有些不太情愿,扭扭捏捏的,拿那些工具的時候并不是十分的爽快,輪到去莫哥家時,他們剛過去,就看見有個人從莫哥家出來,竄進(jìn)了邊上的蘆花從里,小切想追,被陵游攔?。骸皼]什么好追的,進(jìn)去看看就是?!?p> 莫哥正好在織補(bǔ)漁網(wǎng),看見有人來,抬起頭看了一眼,隨后就低下頭開始定定心心的補(bǔ)網(wǎng),隨口道:“尋東西的時候當(dāng)心些,屋里有只小貓仔,不知道躲在哪里了,受了驚會撓人,當(dāng)心些?!?p> 陵游也是非??蜌獾耐f明了來意,讓小切他們小心些拿取東西。
屋子里其實(shí)沒什么多余的東西,收拾的也干凈利落,一點(diǎn)也沒有獨(dú)居漢子的邋遢,反而是軍人那種獨(dú)有的緊趁利落,至于他說的那個貓,躲在他床底下的角落里,是只非常漂亮的黃毛橘貓,脾氣尚好,盡管黑黑拿爪子去刨它,它也沒怎么動,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甚至把黑黑的爪子當(dāng)做了逗貓棒還能玩會兒。
整個搜查非常順利就結(jié)束了。拿到了一個大的木水舀,一把鋤頭,一把鐮刀。水舀是黑黑從后門拖進(jìn)來的,他似乎對那個木頭水舀很感興趣,而且白蘇在上邊兒發(fā)現(xiàn)了一些褐色的很細(xì)小的痕跡,也不知道是什么,總之一并登記造冊帶回去了。
等所有人離開,莫哥兒才停下了手里的活,剛剛被驚動的貓看他手里停了下來,就湊到了他身邊蹭他的褲子,還扒拉著漁網(wǎng)想爬到他懷里,被莫哥兒給抱了下去,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油紙包,紙包里是一塊漂亮的帕子,帕子上繡著小小的山花兒,細(xì)細(xì)聞還帶著些許原主人的香味,著帕子是邊疆那個姑娘給他的,這么些年了,他一直揣在懷里,比生命更珍視它,看見它仿佛就看見了那個姑娘甜甜的笑靨。
他只是細(xì)細(xì)看著帕子,隔著一張油紙,那張油紙的平整同他的粗獷一點(diǎn)也不搭邊,觸碰之前那段糟糕的回憶和殘存下來的這一片美好,兀的,莫哥兒笑了笑:“你等等我?!?p> 從各家借來的大大小小的東西的堆滿了衙門他們提早收拾干凈的一間屋子,隨后林師傅同著黑黑又排除了一些不太順手做兇器的東西,屋子才看起來空一些。
米三兒送走了林師傅,過來請示在一邊看著這一屋子?xùn)|西與從人皮上找到的些許碎屑做對比的陵游:“大人。東西都在這了。這得看著?”
陵游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手里那包著僅有的一點(diǎn)物證的紙包收了起來:“夫人的意思是看著,那就同黑黑一起看著吧,然后有蒼蠅驅(qū)赴不去的,單獨(dú)挑出來放置?!?p> 高飛自告奮勇的留下與米三兒一起看著東西。陵游則回了正廳去尋白蘇。
因?yàn)樘鞖膺€是有點(diǎn)熱的,白蘇自打從村子回來就覺得人不是太舒服,跟中暑了一樣,整個人蔫蔫的歪在正廳邊上師爺?shù)囊巫永?,時不時還有點(diǎn)吊惡心,邊上的瑛瑛看著可心疼了:“夫人,你回去歇會兒吧,查案本來就不是您該管的,大人這兒他自會料理,您得注意身子啊?!?p> 白蘇嘆了口氣,拉了拉自己的衣襟讓自己松快點(diǎn),早上起床的時候覺得冷就多穿了一點(diǎn),結(jié)果這會兒熱的一身汗,衣服都黏在身上一點(diǎn)都不舒服,她真的無比想念她那個時代的空調(diào),哪怕有個電風(fēng)扇也行?。骸安幌雱?,人發(fā)暈,你讓我歇會兒再回去吧。對了,幫我倒點(diǎn)涼水來我喝,太熱了?!?p> 兩個人正說著,陵游從后邊回來正好提了一壺水過來:“熱天不能和涼水,當(dāng)心沁著身子,這壺水涼了一會兒了,這會兒正溫,先喝這個。等等去后堂更衣歇會兒再回去吧?!?p> “熱的啊……”白蘇更懷念空調(diào),冰箱,冰棍了…
瑛瑛笑了笑,從他手里接過來水壺和杯子,給白蘇和陵游都斟了一杯:“還是大人心細(xì),茶水都早備上了?!?p> 白蘇看了看那冒著熱氣的茶杯,有點(diǎn)不想碰,但陵游一直看著,她只能接過來喝了一口,結(jié)果茶水居然還是滾燙的。她被燙的一個哆嗦,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杯子也摔在地上了:“嚯!”
“怎么了?”
陵游也沒注意到這壺溫水居然被人又添了開水進(jìn)去,大概是冰心看見水涼了添換的。
剛從椅子上起太猛,白蘇沒來得及站穩(wěn),就眼前發(fā)花,整個人往后栽去,失去了意識,臨了臨了她還納悶:怎么回事,中暑都這么厲害了?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