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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奈我何

邊塞事

卿奈我何 山海有妖 2533 2020-12-25 20:09:54

  尸體被簡單的處理之后,由陵游帶來的仵作林師傅給帶回了停尸房,整個枯坑邊上都是腐敗的臭味,看熱鬧的人一層又一層,前來認(rèn)親的親屬看見尸體面目全非,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不是本人,但衣服確實是失蹤時穿的,哭的暈死過去幾次。

  白蘇站在邊上看的頭皮發(fā)麻,得是什么變態(tài)的兇手才能做出怎么慘絕人寰的事情?因為林師傅說這兩個人有很大概率是活著的時候就被人扒了皮。

  “你不是應(yīng)該去走訪?怎么就來尋尸體了?”

  大概處理完尸體之后,陵游把白蘇拉著隨林師傅一起準(zhǔn)備回去。

  白蘇把捂著的酒水帕子取了下來,咳嗽了幾聲:“我本來就是來找尸體的,你不是上午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來找到尸體不是幫你忙了?”

  陵游拍了拍她的腦袋,無奈道:“這哪是幫忙?看見這些,你晚上回去不做噩夢才怪?!?p>  白蘇都沒考慮過這種問題,一開始太興奮全忘記了,這會被陵游提起,她腆著臉笑了笑,抱住了陵游的胳膊:“有你在!我不怕!”

  陵游無奈的攬住她的肩,寵溺的嗔了句:“傻瓜…”

  等會到府里,白蘇就趁陵游去處理其他事情的時候偷溜去了義莊。

  義莊的林師傅是白蘇拜的半個師傅,偶爾白蘇有空會來找她學(xué)點檢驗方面的東西,她對這個很感興趣,對尸體的抗拒程度比一般女孩兒都小,通俗說就是膽子很肥,有時候林師傅會讓她也幫忙處理打一些下手,不過沒遇到過腐敗這么厲害的尸體過,如今也算個挑戰(zhàn)了。

  白蘇強(qiáng)忍著不適的感覺邁進(jìn)了義莊的大門,林師傅已經(jīng)把兩具本來交疊在一起的尸體分開放在了兩架榻上,大部分都蛆蟲已經(jīng)被清理,但五官處還是有蟲不斷的爬出,尸體散發(fā)的陣陣惡臭,白蘇都不知道林師傅怎么忍受得了的。她戴著酒精面紗都一個勁的吊惡心。

  “林師傅,開始動手了么?”

  林師傅抬頭,看見白蘇笑了笑,找了塊干凈的棉布擦了下滿是鮮血的手:“剛剛弄好,夫人怎么過來看了?怪惡心的,您還是不看為好?!?p>  白蘇湊過去,前前后后打量了左右的兩具遺體和他們的皮,道:“我也不敢久留,只是好奇這兩個人是怎么死的,然后怎么被扒皮的。這扒的好像很專業(yè)啊,感覺都沒怎么扒肉一起扒下來。”

  林師傅也兩邊看了眼,指了指兩具尸體的后腦勺:“你看,這地方,明顯被擊打過,說明兩個人都是被人從后面打昏死過去過的,至于扒皮,我看了一下皮膚的緊張度和肌肉的緊張度,我感覺是兩個人被打暈之后就開始著手扒皮了,那時候人沒死,但昏迷著,感受得到痛卻醒不過來,最后都因為沒皮失血過多而昏迷死亡。我今天初步看了一下,那坑是應(yīng)該是棄尸處,現(xiàn)場血量不多,所以第一現(xiàn)場還有待查找?!?p>  白蘇看了看兩個人身上的血垢:“兩個人的被扒皮出血量多么?皮膚下面應(yīng)該是小血管比較多,沒有傷及大血管的話出血量應(yīng)該也不會太多吧?”

  林師傅嫌棄的看了一眼她道:“皮膚不是薄薄一層,這個和凌遲也差不多了。”

  說罷他說要開始用鑷子把口鼻處的蛆蟲全部清理出來,一人一個尸體。白蘇躍躍欲試想碰尸體很久了。剛把東西弄到手做好心理建設(shè),后面就有人薅她脖領(lǐng)子:“你這么又跑這來了?還打擾林師傅做事?”

  白蘇突然覺得這個老公真的“陰魂不散”的,她在哪兒他都能找著。

  因為陵游不準(zhǔn)她呆在義莊,所以她被米三兒強(qiáng)行帶走去巡街去了。

  巡街路上,米三兒讓白蘇給他八卦了一下尸體的死因什么的,白蘇覺得沒什么好說的,就敷衍了兩句:“就鈍器擊打?qū)е率芎θ藭炟剩缓缶捅蝗嘶钪瞧さ?。?p>  米三兒聽著都一身雞皮疙瘩,不過他瞬間想起來了什么,拉了拉白蘇的衣服道:“你知道嗎?我聽說過類似的事情!”

  白蘇一聽來勁了,湊上去問道:“什么什么?什么時候的?也在這邊?”

  米三擺擺手:“不是~怎么可能在這里,是在邊塞?!?p>  一聽地方白蘇本來的興致下去了一半:“邊……塞?你都從哪兒聽來的小道消息,靠譜不?”

  米三兒敘述道:“前幾年,邊塞鬧游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最難以讓人容忍的就是他們會掠奪少女行非禮之事,是當(dāng)眾行!他們就喜歡聽少女撕心裂肺的慘叫,越叫他們越興奮,然后完事兒會把被他們折騰的奄奄一息的少女隨意的丟在路邊,能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全靠運氣,大多數(shù)晚上都被狼吃了。然后朝廷著邊塞駐軍接管了這事兒,有個軍師和幾名兵士設(shè)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抓到了游匪頭子等人,因為軍中抓到人是要交給朝廷審判的。也不曉得他們是真的作惡多端被上天厭棄還是在軍中有恨絕了那幾個人的人,沒幾天他們被發(fā)現(xiàn)活剝了皮。尸體扔在路邊被狼啃的七零八落,人皮做成天燈被掛在城門示眾,還留下一句話:若再有類犯,剝皮示眾。當(dāng)時就震懾住了殘存的一些游匪,據(jù)說當(dāng)時剝皮是一個人被剝,其他人必須看著,然后一個接一個,皮剝下來人還活著,眼看著自己的皮被做成天燈。嘖……想想都覺得無比惡心。”

  “我c……”白蘇一向知道古代刑罰可怖,如今一看,真真人人都可能是變態(tài)了:“誰人居然做的如此決絕?”

  米三兒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黑黑的腦袋道:“誰知道呢?這事兒在軍中也就一部分人知道。當(dāng)時的將軍把這事兒封死了。我也是偶爾聽老兵說過?!?p>  白蘇漫不經(jīng)心的摸著手里的遛狗繩:“那你覺得這兩個事情有聯(lián)系?”

  米三兒連連搖頭,他也就是隨口一說的,連連道:“不不不,我就是隨口一說,大人可吩咐了,您不能再參與這些事兒了。不然他就要讓我回家種地了?!?p>  白蘇怎么可能放棄這個事情,嘴上答應(yīng)著說不會的不會的,心里在盤算這事兒會不會與當(dāng)年的事情有關(guān),是不是有人模仿作案?畢竟殺人這事兒可以說是很容易做到的。但扒人皮,做天燈可不是一般能力能承受的。

  米三兒就是隨口一說,白蘇卻上了心,沒事就琢磨,以至于帶著黑黑回家又不小心遇到了吳媛媛,嚇的吳媛媛一個激靈一聲尖叫,讓吳媽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拿著菜刀就沖出來。

  吳媽一看見黑黑就頭疼,護(hù)在吳媛媛面前看著白蘇:“哎喲,我的姑奶奶,你這么又把這個畜生帶回來了!”

  “畜生?”白蘇一臉無辜的看著還挺開心的沖吳媛媛?lián)u尾巴的黑黑,一把給它抱起來摟在懷里摸了摸它的小腦袋看著已經(jīng)完全被吳媛媛收買的吳媽:“畜生不畜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一直是狗,可有的人倒不一定是人?!?p>  說完就抱著狗回自己院子了。

  吳媽也沒聽懂她這指桑罵槐罵的到底是誰,看著她走遠(yuǎn)了,趕緊回頭看吳媛媛有沒有受傷,吳媛媛就是被嚇了一跳,還反過去安慰吳媽,吳媽心疼完吳媛媛,看著白蘇的院子啐了一句:“不會下蛋的雞還就知道叫喚?!?p>  吳媛媛也就笑了笑,她已經(jīng)連著喝了這么多天的避子藥,怕是原本能生育,現(xiàn)在都生不了,如今只要她能懷上,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山海有妖

我的小可愛圣誕節(jié)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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